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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00:58 作者: 淺淺的心
    容傾呵呵,「哥哥也好,王爺也罷,畢竟都是男人。通性都是那麼不了解女人。我還是問一個明白人吧!麻雀……」

    「奴婢在!」

    「你來說說你家小姐有什麼優點兒?往大里說。」

    「能吃,能睡!」小麻雀應的響亮,答的乾脆。

    容逸柏瞬時笑了,湛王亦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你這丫頭,怎麼把實話給說出來了。」容傾瞪眼。

    小麻雀一時怯怯,「小姐,奴婢又說錯了?」

    「這個……」容傾撓頭,「倒是也沒錯。不過,就是太實誠了。你要說些表面的。」

    「表面的?」呢喃一句,小麻雀懂了,「奴婢知道了,是不是要夸小姐美!」

    「不止是美。還有嬌俏動人,端莊賢淑,德藝雙馨,能歌善舞,聰明過人……」

    「小姐,你說慢點兒,奴婢記不住!」

    「沒事兒。等會兒我抄寫下來,你背背!」

    「好,好!」小麻雀連連點頭,而後道,「小姐你繼續說。」

    「純真良善,膽識過人……」

    「膽識過人?小姐這個是指,我們夜爬湛王府的牆頭和房頂不?」

    「你這丫頭……」容傾說著,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來,「這個不但是你家小姐我的優點,還是我的英雄史。不過,不能給外人道。你知,我知就好。說出去會壞了王爺的威名。」

    「嗯嗯,奴婢懂!」

    一個不著調的主子,一個二二的丫頭,讓人有些哭笑不得。只是,這種沒有爾虞我詐,滿滿的隨意和諧,讓這簡單的暖鍋都變得美味起來了。連容逸看起來都順眼了不少。

    至於滿口規矩,禮儀的趙清雪,無人提及!

    只是,一餐午飯也並不全是順心點,糟心點兒也是不少。其中,最大一個糟點來自容傾。

    「你們吃吧!我今天心情不好,吃不下。」明媚而憂傷的話說完不久,一個飽嗝出。引的兩個男人同時抬頭,容傾乾乾一笑道,「剛才做飯的時候,我嘗味道來著,一不小心多嘗了幾口。」

    湛王聽言,輕和道,「你所謂的多嘗了幾口?是多少?說來聽聽。」

    「兩塊羊肉一碗湯,還有些青菜,豆腐……」

    這一連串,容逸柏直搖頭,湛王冷笑連連。看來,趙清雪的到來,是一點兒沒影響到她胃口。

    「我的心情你們不理解。我這完全是化悲憤為食慾!」

    「沒錯!小姐越是傷心,就吃的越多。」這次小麻雀沒掉鏈子,畫龍點睛了。只是……

    誰相信?沒人!

    凜一在一旁看著,聽著。眼睛掃過湛王袖擺,嘆:就容姑娘這食慾,主子那禮物怕是不會拿出來了。

    容傾也不知道,一次所謂的化悲憤為食慾,直接的就丟失了她口中年念念不忘的美髮簪。

    吳府

    未見到容傾,翌日顧氏既去了顧府。因,無論吳文晙怎麼勸說,顧氏心裡那股火怎麼都壓不下。顧大奶奶那樣的的女人,若是不讓顧振休了她,她覺都睡不著。

    一去,回來,臉上卻沒有如了意的暢快,也沒有未如願的氣悶,反而透著一股驚魂不定的灰白!

    「這是怎麼了?」吳文晙疾步上前,伸手扶住腳步虛浮,搖搖欲墜,看起來隨時都要暈倒的顧氏,緊聲道,「可是哪裡不舒服?」

    顧氏搖

    顧氏搖頭,神色惶惶然。

    「孫嬤嬤,發生什麼事兒了?」

    「老爺,老奴……」孫嬤嬤的話未出,顧氏伸手拉住吳文晙的胳膊,神色緊繃,「進屋說!」

    「哦,好!」

    「你們都下去吧!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

    「是!」

    下人魚貫而出,屋內就剩下吳文晙,顧氏兩人。

    「怎麼了?可是大哥說你什麼了?」吳文晙問道。

    一言出,顧氏眼圈不由紅了,聲音微顫,「老爺,我娘家怕是要完了!」

    聞言,吳文晙眉心一跳,緊聲道,「這話是什麼意思?大哥家裡又發生什麼事兒了嗎?」完了!多可怕的用詞。

    「三代不得參加科舉,從顧廷燦開始,顧家三代所有男兒不得參加科舉……」

    一句話,震的吳文晙頭皮發麻。顧氏直到現在心口仍顫的厲害。

    吳文晙好一會兒才緩過來,開口,緊聲道,「這話,你從哪裡聽來的?誰說的?應該不是真的……」

    「大哥親口說的,如何會有假?」顧氏眼淚外溢。

    話落,吳文晙心口緊縮,面色發緊,「怎麼會突然會……」

    「這就是我那好嫂嫂辱罵湛王妃的代價。」

    聽言,吳文晙一個激靈,從腳底溢出一股寒氣,「這……這令是湛王爺下的?」

    「是!湛王爺沒處罰王氏(顧大奶奶的姓氏),卻處罰了整個顧家。」顧氏捂著心口,壓著那過快的心跳,翻湧的情緒,冷硬道,「王氏一時的口舌之快,卻要後代子孫都因她付出了代價。這下她可是高興了,可是心滿意足了。」

    顧家,毀在了王氏那張嘴上。

    「不止是顧家,還有王家也是同樣。王家一族人有官職的,已全部罷免,餘生不得入京。王家其後三代,男不得入仕,女不得高嫁。呵呵……王氏真是個能耐人,一張嘴毀了夫家,又毀了娘家。這下她心裡可是舒服了!」

    顧氏說著,面部有些扭曲,氣恨到極致。吳文晙冒出冷汗,不寒而慄。

    三代不得入仕,這對於一個家族,完全是毀滅性的。湛王爺真是……太狠了!三個字,此刻哪怕是在心裡悶說,吳文晙都感到發怯。

    吞口水,繃著神經,吳文晙道,「那……那大哥的官位?」

    「看在我祖父的功德上,大哥,二哥的官職沒丟。只是……」等到顧振他們不在了,顧家在京城就什麼都不是了。娘家徹底損落,這對於顧氏來說,怎麼都有些承受不住,千刀萬剮了王氏都不足以解她心頭之恨。

    「老爺,我娘家現在變成這樣了。你……你會嫌棄我嗎?」

    娘家是女人的底氣,顧家落魄了。顧氏這心裡也不由開始犯虛。

    吳文晙輕斥,「你怎麼會想到這個?我們是夫妻,我怎麼會嫌棄你?」說完,皺眉,「我只是擔心,大哥他這會兒心裡怕是很難過吧!」

    顧氏聽言,再看吳文晙那憨實的模樣,這心裡總算是踏實了許多。至於顧振,自然是很不好過了!

    顧家

    愁雲密布,烏雲遮頂,氣氛壓抑的讓人透不過氣。

    湛王要做的事兒,有時連皇上都攔不住,都毫無辦法。所以,這懲罰,他們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沒人能幫得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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