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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00:58 作者: 淺淺的心
馨園
仁王的探望,被容逸柏攔下!
「舍妹身體不適,剛剛睡下,無法恭迎王爺,還望王爺贖罪。」
擋在門口,容逸柏拒絕的言辭說的冠冕堂皇,仁王溫和一笑,臉上未見一絲不悅,很是君子,很有風度道,「如此,自然不能打攪容姑娘靜養。這是一些補品,一點兒心意。」
「多謝王爺。」
「不請本王坐一下嗎?」
容逸柏聽言,深看鐘離隱一眼,微微一笑,「王爺請。」
兩人相對而坐,容逸柏率先開口,隨意道,「王爺來大元已有些時日,預備何時回?在下也好提前準備一下遠送些許。」
「容公子客氣。只是,來一次不易,自然是要多待些時日。最早也要等到湛王爺大婚吧!」鍾離隱回答的坦誠。
容逸柏聽了,笑了笑道,「既來一次不易,王爺可要趁此多走走轉轉。舍妹不過輕微不適,王爺無需專程來探望。」
鍾離隱淺笑,「容姑娘於本王有救命之恩。看風景,游山水,哪裡也比不得她重要。」
這話已透著曖昧。
容逸柏看著鍾離隱,臉上笑意漸漸淡下。
看著容逸柏的神情,鍾離隱未迴避什麼,亦沒去裝什麼糊塗,直接道,「本王對容九的關心,你並不喜歡。」
容逸柏點頭,「是!」
容傾在湛王面前是有些許不同的,只是這些許的不同,還不到包容的程度。容傾想活的安穩,仍是不易的。如此,容逸柏不希望鍾離隱的一些舉動,一些言辭,為容傾惹來麻煩,引的湛王再次發難。
「可是擔心雲珟會不高興?」
「是!」
「也許,他不高興,對容九是一件好事。最起碼證明……」
「有時喜歡跟鬧心只有一線之隔。這樣的證明,一不小心帶來的也許不是湛王的那份在意,而是容傾的滅亡。所以,若是王爺對舍妹真的有一份謝意,或愧疚。請您保持那份距離。」
容逸柏的話說得直白,幾乎可以說是不敬,不客氣。不管是什麼都好,容逸柏都不願,容傾成為鍾離隱挑釁湛王,給湛王添堵的工具。
容傾能牽動湛王心緒,有時不盡然都是好事。在她討巧賣乖,能夠讓湛王愉悅時自然是好的。但是,她一旦鬧出什麼事兒,後果也是嚴重的。
因為湛王給予的那份不同,讓他對容傾犯的錯不能無謂視之。如此,他給出的處罰,也許會比給那無關緊要之人的會更重。
這一點兒,容逸柏清楚。鍾離隱又如何看不出。只是……
輕抿一口杯中水,鍾離隱不疾不徐道,「既然如此不安,你現在改變主意也不晚。」
容逸柏聽言,眼帘微動,而後垂眸。
改變主意,讓鍾離隱遣送容傾離開大元嗎?
憑著鍾離隱的能力,讓容傾脫離湛王的掌控,他或許能做到。只是,既離開了,也就意味著容傾在其後的歲月里,也許只能永久的生活在暗處了。
雖天廣地闊,所有之地,也並非全部都是大元的疆土。但是,若湛王打定主意要找一個人。那麼,這個人就別想過的安生。這一點兒可以肯定。
是讓容傾在湛王的眼皮下,謹小慎微的過日子?還是讓容傾餘生只能在暗處,過那安穩的日子?兩種選擇,該選哪個?容逸柏無法決定。因為都是那麼的不盡人意。
「其實,並不要太久。容傾如何,雲珟都不會再關注。所以,該如何選擇,應該很好決定。」
容逸柏搖頭,凡事難保有萬一。沒有絕對的把握,他不會做。他不願意拿容傾的性命,賭那未知的明天。
鍾離隱聽言,不再多言。稍坐片刻,既離開了。恰時,容傾在屋裡剛好啃完了一個大肘子,肚皮吃的圓滾滾。學了幾天規矩,最大感觸除了累,就是吃飯不香了。
現在好了,順勢病了,規矩也不用學了。趁著教養嬤嬤休息間,還能偷偷啃個肘子,感覺妙哉!
小麻雀看著,卻是不由道,「小姐,若是這會兒湛王爺來探病,可該如何是好?」
容傾打嗝,「你就在旁給湛大王爺說,你家小姐這是心痛的只能拿吃食來發泄。」
「小姐,這話您自己相信嗎?」
「不相信!」容傾揉了揉肚子,隨意道,「放心吧!湛王爺是不會來探病的。不過,晚上我是真的不能吃了。」好像真的吃多了。
吃多了,動彈動彈。容傾走出屋子,剛溜達兩圈……
「傾兒妹妹!」
聽到聲音轉眸,就見吳月兒和海映雪兩人齊步走了進來。
容傾轉眸看向一旁小廝。
小廝面帶慚愧。因吳月兒常來,既他沒當即把人攔在外。只是,吳月兒卻是不等他稟報就帶著海映雪走了進來。他當時既覺不妥,可又不敢硬攔著。只是,不管如何,都是他作為下人的失責。
「聽聞表妹身體不適,我過來看看。沒曾想剛好在門口遇到海小姐,就一起進來了。」吳月兒微笑道。
容傾聽了,回以笑,「表姐,海小姐有心了,裡面請。」
「好!」
進屋,坐下!
「麻雀,倒茶。」
「是,小姐!」
小麻雀把茶水倒好,走出屋子,對著院中的丫頭交代了一句。迴轉在容傾身邊站好。
「傾兒妹妹可好些了?」海映雪面色溫柔,很是關心道。
「雖心口仍時有不適,不過,吃過藥已經好了許多。」她這氣色,說病弱那是等於承認裝病了。如此,理當用好多了。
吳月兒聽言,神色一松,「好多了就好。不然,你姨母今天又該睡不著覺了。本來母親也要一同來的,只是明天就是欣兒的生辰了。她這幾天忙的厲害,實在是挪不開身。所以,我就自己來了。這些補品,是你姨母特意挑選來的,都是對你身體好的,表妹記得一定要吃。」
「讓姨母惦念了。」
「表妹太客套了。這還不都是應該的呀!」吳月兒微笑道。
海映雪嬌笑附和,「可不是,傾兒妹妹很多時候就是太見外了。」
容傾淺笑,「你們都這麼說了,那我以後可是要改改了。」
容傾一言出,都笑開了。氣氛倒是融洽。
客套的話說的差不多了,氣氛也熱絡了。海映雪看著容傾,忽而正色道,「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對傾兒妹妹說。」
既然不知道該不該說,那就不要說好了!容傾覺得應該這樣回,因為容傾感覺,不會是什麼好話。果然……
她這腹誹還未結束,口還未開。海映雪既道,「那位趙小姐,傾兒妹妹大可不必太放在心上。」
海映雪話出,吳月兒眼帘微動,隨著道
動,隨著道,「雪兒,別說了。」
「我知道這話有些不合適。只是,我也是因為沒把傾兒妹妹當外人。所以,說句知心話。」海映雪語重心長,寬慰道,「湛王爺對傾兒妹妹如何,我們可都是看著的。她一落魄小姐,成不了大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