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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00:58 作者: 淺淺的心
    少時容傾回來,手裡拿了兩個包子,一個遞給湛王,一個遞給劉振。

    「謝容姑娘!」

    湛王拿過看了看,「只有這個?」

    「還有饅頭!」

    湛王聽了,看了她一眼。容傾直直盯著他。

    湛王忽而就笑了,「凶婆娘!」

    凶婆娘!三個字出,劉振抖索了一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湛王無論是小意,還是發脾氣,都那麼讓人承受不了。

    容傾嘴角抖了抖,對於婆娘二字,同樣消化不了。

    「小姐,人帶到了。」

    祥子出現,打破了沉默。顧振也不由鬆了口氣。看向被祥子控在手中的錢皓。

    容傾看著祥子,開口,「隨劉大人回衙門吧!」

    「是!」

    審案什麼的,自然要在衙門,對外公開!

    刑部擊鼓,升堂。瞬時,吸引一片民眾!

    簡單形式之後,既開始審案。

    「錢皓,你可知罪。」

    錢皓噗通跪在地上,「小民不知犯了何罪,請大人……」

    「這個時候,你還嘴硬!」劉振說著,拿出幾個荷包丟在他的面前,「你給本官說說,這幾個荷包都分別是什麼顏色?」

    劉振話出,錢皓身體輕顫了一下,這一動作,清晰落入劉振眼底。

    見錢皓未動,劉振聲音沉了下來,「本官的話沒聽到嗎?」

    「聽……聽到了!」錢皓說著,看著荷包,識別顏色,「這個是紫色,這個是月白色,這個是……是綠色,這個也是綠色,這個也是……」錢皓說著,額頭溢出點點汗水來。

    隨著錢皓的指認,凜五不由皺了皺眉。

    識別結束,劉振淡淡開口,「前面兩個倒是沒錯,可是後面四個,全部都是藍色,而非你所說的綠色。」

    劉振語言出,錢皓臉色瞬時一變。

    劉振聲音陡然沉下,「一個連藍色都識別不清的人,卻那麼清楚的說出容逸柏的腰帶是藍色,荷包是藍色。錢皓,你來解釋一下,這是為何?」

    簡單地說,錢皓是藍色色盲者。他對藍色完全無概念,他看不出那種顏色。

    「小……小民是聽小廝說的,所以……」

    「聽小廝說的?呵……你倒是用心,家裡來人竟然連人家的衣服,包括荷包的顏色都要探究一遍,暗記在心。」冷哼一聲,沉怒,「錢皓,你當本官是飯桶不成?」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殺害顧靜的是你!栽贓陷害容逸柏也是你!」

    「沒有,小的沒……」

    「殺害官家之女,謀算官家之後,錢皓你好大的膽子。」

    「大人,小的沒有,真的不是小的……」

    隨著劉振急聲的發難,錢皓越發的慌亂,臉色越來越白,額頭滿是冷汗。

    「殺人償命!錢皓,你這是死罪。來人,把錢皓押入大牢,三日之後,斬……」

    斬字一出,錢皓心智崩盤,

    心智崩盤,瞬時驚叫道,「大人,真的不是我,是有人威逼我這麼做的,他說我若不做,就要殺了我全家,我也不是逼不得已才會算計容公子的,求大人明察呀!」

    錢皓話一出,大堂之上,陡然一靜。劉振嘴角溢出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眼底溢出點點佩服。

    容姑娘竟想對了。

    容逸柏既沒跟顧靜有過任何身體接觸。那麼,荷包為何會在顧靜的手中呢?只有兩個可能;一種,荷包掉落,顧靜剛好撿到。二,有人事先摘取容逸柏的荷包,事後再放入顧靜的手中,以此完成對容逸柏的栽贓陷害。

    只是,如容傾所言,荷包掉落的可能性太小。如此,就只有第二種可能,被人偷了。

    那麼,當晚在那個時間段,跟容逸柏有過接觸的人都值得懷疑。

    特別在提問過錢皓之後,容傾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他。因為他不但記得容逸柏的穿著,記得荷包的顏色,更是連荷包上的圖案都記得。

    記得這麼清楚,就證明觀察的很仔細。觀察的如此仔細,可說是一個人的習慣。可在血案這個背景下,這份仔細,就值得去探究一下。

    抓住每一個細節,絕對不放過任何一個疑點。盯住,總是會有突破。

    錢皓藍色盲點,成了一個突破點兒。

    容傾對容逸柏絕對的相信,也是抓握這個突破點兒的關鍵。若容傾但凡有一絲的懷疑。或許,對錢皓的盯梢,查探就不會做的如此徹底,細緻。

    「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小的不知道……」

    「你還敢胡言?」

    「大人明察,小的真的不知道。他每次過來都用黑布蒙面,小的從未見過他的真面目,所以,真不知他是誰。」

    「每次來?他去過幾此?」

    「兩次!一次是半夜時分突然出現,給我餵了毒。還有一次是在出事兒之前,他告訴我,讓我定要把容公子請到家裡來。並還讓我一定留他到戌時,並在當天還送了一個小廝在我府里。告訴我,少問,少看,否者,他就毒死我全家。」

    「繼續說!」

    「容公子因中意我的那個莊子,以前有過幾次的接觸,只是價錢上有些分歧一直沒能定下。想來那個人也是知道這一點兒,所以才讓我做這些的。我不敢不敢從,當天下午我就派人去請了容公子,告訴他,就按照他說的價位賣了。」

    「你是如何取得他的荷包的?」

    「就是他送來的那個小廝,好像很有一手。在容逸柏離開的時候,他扶他的瞬間,荷包就那麼得手了,我甚至沒看清他是怎麼做的。」

    「那小廝長什麼樣子?」

    「那小廝就是前幾日府衙張貼尋找的那個叫鐵頭的。」

    錢皓話出,劉振眉心一跳。

    原來有人很早就開始謀划算計容逸柏麼了嗎?

    只是,事情到此,已基本可斷定,容逸柏是冤枉的了。但是,兇手是誰呢?

    俗話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既然做了,自然都會留下些痕跡的。

    在錢皓被關押不久,祥子那邊也有了消息。

    伺候顧靜的那個丫頭,她的家人找到了。

    一家七口,老老少少,全部到齊。

    「小……小的叩見青天大老爺!」哆哆嗦嗦跪下。

    「鄭桃花可是你們的女兒?」

    一個長相老實巴交的中年男人,顫抖著應,「回……回大老爺,桃花是,是俺的女兒!」

    「鄭桃花出事兒了失蹤了,你可知道!」

    「聽……聽說了!」

    「既然聽說了為何不去顧家詢問,反而要躲起來?」

    根據護送顧靜回邊境的護衛講,在途中就是鄭桃紅在不停的慫恿顧靜回京。並且,也是鄭桃紅趁著護衛沒有防備間,對他們下了藥,把他們全都迷昏。其後,同顧靜兩人潛逃回京。而這也造就了顧靜的死和她的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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