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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00:58 作者: 淺淺的心
    容逸柏的案子,容傾意外成了主審,他一個刑部大人成了輔佐。在這一點兒上,劉振除幾句嘆息,倒是並未有太多排斥的心理。

    容傾這湛王妃的位置還未丟。如此,若是容逸柏最後結果不好。容傾也沒埋怨他的理由。

    而且,湛王既開了口,沒人敢說他一句失職。哪怕是皇上,在他稟報時,亦無聲給予了默認。如此,輔佐就輔佐吧!更重要的是,事發之後,容傾突然

    ,容傾突然的發力,那一連串的舉措,倒是讓他吃驚不小。

    本該有的手誤無措沒有,本以為會有的求助幫忙亦是沒有。曾經,容傾給劉振的感覺,兩個詞,聰明,大膽。只是,縱然再聰明,再大膽,她也是一女子。

    討巧賣乖的事兒她做得,可這審案問案,女子從不曾涉及的事兒,她自然是一籌莫展,全無頭緒,無從下手才是。可現在……情況完全跟他想像的相反。

    難道是因為境況的改變,因擔負了一個人的安危,因有了一個使命。所以,讓容傾一夕之間,連那怎麼都不該懂得都懂了,審案什麼的,也忽然就通了?這想法,太扯淡!

    不管怎麼想,容傾審案的力度,都讓劉振感到驚奇,更是止不住的好奇!

    何為隨機應變,這就是,而是還是一個極致。劉振甚至在她身上看到了老辣的氛圍。讓劉振也不由的跟著轉變了心態,從被動的聽從,到主動的配合。

    「林泉別院的那兩個人可帶來了嗎?」

    容傾的聲音來回了劉振思緒,屏退心中那些雜念,開口,「已經帶來了。」

    「小民武鋼,錢皓叩見劉大人。」

    兩個年逾五十,一高一低身材均是頗為富態的兩個人,跪地見禮。

    「起來吧!」

    「謝大人!」

    「這位是容姑娘,一會兒對於容姑娘的提問,你們務必如實回答,不得有一句虛言。不要自己給自己招禍,明白嗎?」

    「是!小的明白。」

    劉振坐在主位,容傾站在下面,看著兩人,開口,直入主題,「今月二十六日,晚上戌時,你們兩個可曾見過容逸柏?」

    「見過!」

    「他當時穿的什麼衣服,可還記得?」

    「一件錦緞鑲邊白袍。」

    「什麼顏色的腰帶?」

    「藍色!」

    「身上戴了什麼配飾!」

    「好像有一個荷包,還有一個玉佩。」

    「荷包和玉佩的樣式,圖樣,顏色可都記得?」

    聽到這個問題,兩人同時沉默一下。

    「請仔細的想一下。不過,若實在想不起也沒關係。」

    兩人思索了一下,少卿,錢皓凝眉回答道,「荷包好像是淺藍色的,上面繡的是松竹,玉佩的話,不太記得是什麼形狀了!」

    容傾聽了,點頭,隨著道,「容逸柏是什麼時辰離開的可還記得?」

    「記得……」

    隨著兩人的回答,劉振親手做著記錄。

    詢問結束,既讓他們離開了。

    容傾走到案堂前,拿起那染血的荷包。淺藍色的荷包,繡著松竹。跟錢皓說的一樣。只是,容傾看著,卻是淡淡笑了。

    「小姐!」

    聞聲,轉頭,祥子,容霖,還有一個面色蒼白的小廝同時映入眼帘。

    「劉大人!」

    「容大人。」

    拱手,簡短的客套。容傾看著祥子,問,「有什麼發現?」

    容霖還未開口,祥子已率先出聲,「根據小姐的吩咐,小的和幾位衙役大哥,查了那十個下人的周邊人,和親近之人。而後發現,過去有一段日子,這個叫二柱的小廝在採買期間,曾有出入賭場的痕跡。且根據追查,賭錢數目雖不大,可也不小,絕對不是他能負擔起的。」

    容傾聽言,看向那小廝,開口,「錢財是哪裡來的?」

    在容府已被衙役逼問了一次。到了這裡,二柱也是老實了許多,狡辯的話也不敢再重複說,沒了那僥倖的心理,老實交代道,「是……是一個叫鐵頭的人給我的。」

    「他為什麼給你錢?」

    「他讓我拿一件公子的貼身之物給他。」

    「你口中的公子,可是容逸柏?」

    「是!」

    「鐵頭要你拿容逸柏的貼身之物做什麼?」

    「他說,他家小姐特別仰慕公子,所以……」

    「哪家小姐?」

    「他沒說!說是不能毀了他家小姐的名聲。只是,他說只要我拿到了,定不會少了我的好處。並且還提前給了我五兩銀子。」

    「你拿了什麼給他?」

    「公……公子的一個玉佩。」二柱說完,噗通跪下,「大人,小姐,小的該死,一時被豬油蒙了心了……」

    二柱的求饒,請罪聲落入耳中,心無波動。事到此,好像有進展了,只是卻又隨著陷入僵局了。光憑一個名字,蹤跡難尋。更重要的是,就鐵頭那名字說不定都是假的。

    「那個人的長相,你可還記得?」

    容傾開口,二柱磕頭的動作一頓,趕緊道,「小的記得,記得……」

    容傾拿起毛筆,用筆桿兒蘸起墨水,「說吧!記得要說的仔細,詳細。包括年齡,體徵!」

    「是!那個人大約二十餘歲,身材中等,有些瘦弱,長的……」

    容傾手中筆隨著祥子的描述在宣紙上慢慢遊走!

    祥子話落,容傾少時收筆,一個簡略的人體肖像落於紙上,拿起,「你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二柱聽了,抬頭,看到宣紙上的畫像,不由咽了一口口水,後背溢出寒氣,怔怔道,「是……就是他。小……小姐你見過他?」

    容傾聽了,把手中畫像遞給劉振,「劉大人,麻煩你讓人對比著畫下來,然後張貼出去。多貼些,再派些衙役去尋人。」

    。」

    劉振聽了,正了正神色道,「容姑娘你是要……」

    「就是劉大人所想。」

    打糙驚蛇起!

    尋人自是一時無果,只是案子卻是不能停,進一步的詢問,仍在持續。

    目擊者,張成!

    「那晚,你可親眼看到容逸柏殺害顧靜了。」

    「我……我就是在路過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悽厲的尖叫。然後……然後,我就看到一個女人倒在地上,還有一個公子坐上馬車離開去的影子。等他們走遠了,我裝著膽子走過去,那女人當時還沒死。只是嘴裡叫著一個人的名字。」

    「繼續說!」

    「她叫著容逸柏,說殺她的叫容逸柏,叫我不要忘記,讓我告訴顧家的人,讓他們幫她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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