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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00:58 作者: 淺淺的心
「叫什麼名字?」
容逸柏報出兩個名字,容傾記下,看向劉振,「勞煩劉大人,派幾個人過去確認一下,並帶他們過來。」
「我明白!」
容傾點頭,繼續詢問,記錄,「什麼時候離開的?」
「戌時中斷。那兩個人也能證明。」
「嗯!離開的途中可遇到過什麼人,發生過什麼事兒?」
對於容傾的問題,容逸柏如實而坦誠道,「離開別院兩里左右,遇到了顧靜!」
話出,顧廷煜面色一沉。
容傾神色平靜,「遇到她之後呢?」
「因為過去的事,偶遇並不愉快!」
「都說了什麼?」
「她詛咒容姑娘不得好,我斥了她幾句。」
「然後呢?」
「然後我就離開了。」
「期間可有發生肢體衝突?」
「不曾!」
「這麼說,你離開的時候顧靜還是好好的?」
「是……」話未落,顧廷煜從中截斷,憤然依舊。
「你說這話,誰能相信?」
面對顧廷煜的憤怒,容逸柏未有反應,容傾表情淡淡。
顧振開口,「顧公子,這些都是必要的程序。容逸柏的話只是一個陳述,並不是定案的依據,只是查案的一個必要過程。所以,你無需如此激動。」
顧廷煜聽了抿嘴。
「不過,在我回來不久飛,在我房間裡發現了這個。」容逸柏說完,伸手從腰間拿出一張紙條遞給容傾。
接過,展開,一句話映入容傾眼帘。
顧靜死,你或有麻煩!
看完,眉頭皺起,「當時為何沒說?」
「因為分不清真偽。
「因為分不清真偽。」
容傾聽了,直直看著容逸柏。
容逸柏溫和一笑,不多言。
容傾移開視線,把紙條遞給劉振,「除了這些,可還有其他?」
「沒有了!」
容傾點頭,起身,「我明天再過來看你。」
「好!」
容傾抬腳走出,剛走幾步,被顧廷煜攔住去路,「容傾……」
「煜表哥!」
面對分外平靜的容傾,顧廷煜心裡發沉,「不管你做什麼,容逸柏殺了顧靜的事,我們都無法原諒。」
容傾頷首,「若顧靜之死,最後證明確是他所為。你們有理由恨他。只是,若不是他。以後的日子請你離他遠點兒。」
「容傾,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顧靜死,你憤怒情理之中。只是,官府還未定案。你卻先急著給他定罪。雖可以理解,但之後或難包容。人有遠近,親有厚薄。或許,就是這個道理。」容傾說完,抬腳……顧廷煜隨著伸手。然,還未碰觸到容傾,既被凜五擋開。
「顧公子,請別忘了自己的禮數!」
直白的提醒,讓顧廷煜面露難堪。只是,此時沒人有閒心顧念他的情緒。
馨園
容傾從刑部回來,看到吳文晙,顧氏一家已在馨園。看到她,顧氏趕忙起身,走過來,「傾兒,怎麼樣?柏兒他可還好?」
「讓姨丈,姨母掛牽了,哥哥他還好。」這份關心,無論多少真心,總是比狠踩一腳強。
「那就好,那就好!」
「嗯!」
吳文晙上前,神色略顯凝重,肅穆道,「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儘管說。」
「好!」帶你頭應,隨著道,「今日事多繁雜,暫無法款待姨丈,姨母了。」
「我們能理解。」
「待事了之後,再向姨丈,姨母表謝。」
「你不用如此客套,我們都是親戚。」吳文晙真誠道。
容傾笑了笑。
顧大奶奶開口,「那我們先走了。你也不要過於擔心了。」
「嗯!」
幾人離開,祥子疾步上前,「小姐,公子當日穿的衣服,小的拿來了。」
「可洗了?」
祥子搖頭,「因小姐及笄,這幾日事多,下人還未來得及清洗。」
「很好!」伸手拿過,找出腰帶,仔細看著,而後,面色舒緩幾分,看向一旁衙役,「請把衣服個交給劉大人,暫請劉大人親自保管。」
「是!」
「凜護衛,麻煩你派個人一同去。」
凜五點頭。
衙役同湛王府護衛一同離開。容傾看著祥子問,「容府可有什麼發現?」
「在公子不再府內的一段日子,凡是進過公子院子,屋子的下人都已被監管起來。老爺正在詢問,只是暫時還未有發現。」
「一共多少人?」
「十個!」
容傾聽了,沉默。稍時看著祥子開口,「你帶上幾個人,請同官府的人一起,去查查這十個周邊的人,還有親近之人。看看他們最近有什麼異常舉動,或家裡有什麼突然的變化。」
「是,小姐!」
祥子領命離開,容傾轉頭看向凜五,「那個目擊者可已帶到衙門了?」
「已帶過去了。」
「嗯!」容傾問完,不再多言。端起小麻雀盛好的飯菜,悶頭吃完,而後走入內室,倒頭即睡。
湛王府
聽完護衛的回稟,湛王不由揚了揚嘴角。
全控容家,監控屍體,急速提問容逸柏,速度提拿見證人,證人!且一切均有衙役同行。
還有問容逸柏的哪些問題,可謂是細微到了極致,犀利程度超於衙門。
事發之後,容傾這一連串的動作。可謂是做到了一個絕對的速度。
一點兒不拖沓,完全不耽擱。相比之下,刑部的反應反而顯得尤其遲緩。處處落在了她的後面!
更重要的是,面對吳家,顧廷煜等一眾人。對於容逸柏之事,不解釋,不辯駁,不提什麼情意,不求什麼相信。態度乾脆,明確,不做任何口舌之爭。一切讓事實說話!
親審容逸柏,自身做到堂堂正正,透明,無遮無掩。不可否認,這種態度,在某種程度上,已令人信服。
「小安兒……」輕語,淺笑,眸色沉沉暗暗,隱晦難辨。
上串下跳,怕死怕疼,口舌無忌,狡猾刁鑽,總是不著調的一個人。忽而畫風一變,變得冷靜,果斷,雷厲風行。不得不說,這是一種衝擊。
這麼一個人,雖可惱的時候很多,可厭了卻難。哪怕她又一次反抗了他!這感覺……有些磨人。
翌日
又是一天,容傾一身輕便的裝扮,起身既去了衙門。
「劉大人!」
「容姑娘!」看著容傾,劉振眼裡除了客套,還多了其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