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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00:58 作者: 淺淺的心
    嗚……想到湛王,顧氏心裡忍不住就抽縮一下。不過……

    「縱然容傾有那個心,仁王也絕對不會帶她離開的。」

    「為什麼?」

    「因為,容傾是湛王爺的女人。哪怕還沒大婚,可賜婚聖旨已下,這就等於身份已定。如此,你以為仁王爺會為了容傾那個面部有殘的女人,而去挑戰皇上和湛王爺的威嚴嗎?」

    「這個……」

    「而且,湛王爺是什麼性情的人。我想仁王爺也必然是有所耳聞,肯定知曉的。若是在浩月的地盤上,仁王爺或許還可以動動心思。可在大元,在湛王爺的土地上,他若還敢帶走容傾。那……我想,他必出不了大元這片土地,就會死在湛王劍下。」

    這種不容,情愛占據多少難說。但有一點兒卻可以肯定,憑著的湛王的驕傲和強勢。背叛他的人,挑釁他的人,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所以,鍾離隱只要敢做,湛王就敢弄死他!這是不容置疑的。

    如此,這種傻事兒,顧氏不認為鍾離隱會去做。

    這世上,沒有那個男人是可以為了一個女人拋卻性命的。他們一般都喜歡女人為他要死要活的。

    吳月兒聽了沉默。

    既然不是藉機逃走了,那人到哪裡去了呢?

    「娘,月兒!」

    「哥!」

    「彥兒……?」這飯點的時候,他怎麼從馨園回來了,還神色這麼匆忙,難道……「可是逸柏又有什麼不好了?」

    吳銘彥搖頭,隨著緊聲道,「表妹找到了!我特地……」話還未說完,既被顧氏和吳月兒齊聲打斷。

    「哥,你剛說容傾找到了?可是真的?」

    相比吳月兒的驚訝,顧氏更關注實際問題,「人怎麼樣?可還安好?」

    「現在還不清楚。我正要隨逸柏過去看看。特別過來跟你們說一聲,讓你們先不要擔心了!」

    擔心屁呀!結果不清楚,卡在這裡更難受。

    「好了,我們知道了!你趕緊去吧!看到人,馬上派小廝回來說一聲。」

    「好!」吳銘彥說完,疾步離開。

    母女二人對視一眼,心跳均有些不穩。結果如何,後續如何,抑制不住讓人感到有些緊張呀!

    京城之外

    看著渾身染血,面色雪白的鐘離隱。隨同護衛跪地請罪,「屬下來遲,憑主處置!」

    看著面色cháo紅,眉頭緊皺,被鍾離隱環抱在懷裡的容傾,容逸柏眼底極快的划過什麼,而後抬腳上前。

    「她發熱了!」這是解釋,也是告知。

    容逸柏點頭,未多言,解下身上大袍把容傾緊緊包裹住,抱起她,抬腳離開。

    鍾離隱視線掠過容傾那抹外露的青絲,而後移開視線,「走吧!」

    「是!」

    ***

    人找到,皇上既下令御林軍,直接送鍾離隱去皇家別院,太醫已在哪裡等候。

    而容逸柏直接帶容傾去了馨園,皇后隨著派人過來表示了慰問。實則不過是確定容傾情況如何。對此容逸柏恭敬謝恩,其餘一點兒未露。

    皇宮

    「她倒是命大!」對於容傾的生還,皇后只此一言。而太后始終沉默。不過,縱然都不說,也能想得出,容傾未死,太后怕是很不愉吧!

    「雲珟,真是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幹什麼!」

    對於雲珟反覆的舉動,皇上有些無力,更多氣悶。消停的時候,讓人不安。鬧騰的時候,更讓人心煩。想到雲珟,皇上總感憔悴的厲害。

    湛王府

    「主子,鍾離隱還有容姑娘已經回京了。」

    凜一的稟報,湛王聽到了,卻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的看著院中的桂花樹。

    桂花飄落,那股淡淡清香,總有一抹異樣飄若其中,縈繞在呼吸之間。

    那一次淺淡的碰觸,那一抹柔軟,那一抹麼馨香,始終揮散不去。或許,總歸再難抹去。

    留著她,無聲中的一種妥協。只因處死她。心中亦是無喜。好像,唯有等待心中那一抹不適淡去。

    待到那時,是留,是滅,他已可隨心所欲。一如以往,亦如以後。

    他是雲珟,生來為己,不為人;不牽任何人。喜樂隨己,行事亦隨意。馨園

    「容姑娘傷勢不重,只是新傷舊傷,導致身體虧損的厲害,虛的很。所以,一定要好好靜養,用心照料。否則,以後恐怕會留下病根。」

    「多謝大夫!」

    「不敢!」

    為容傾探過脈搏,拿過藥方。祥子很是客氣的送走了大夫。

    小麻雀看著傷痕累累的容傾,心裡很不是滋味。只是,眼下不是她表現情緒的時候,讓容傾快些好起來才是緊要。

    「公子,奴婢去煎藥。」

    容逸柏點頭,「再去端盆兒熱水來。」

    「是!」

    棉布浸透,輕輕為容傾擦拭著額頭。不過兩天,臉上剛養出的那點兒肉又掉了。

    養孩子是什麼心情容逸柏不清楚。他只知道養妹妹耗費的不止是心力!好在,他的妹妹從不讓他失望,就如現在……

    「容逸柏?」乾澀的聲音,眼裡透著迷茫。

    「怎麼不認識自己哥哥了?」

    「我又做夢了麼?」記得在鍾離隱醒來以後,她就睡著了。所以,這是夢嗎?

    「這不是夢!這是馨園,你已經回家了。」容逸柏說著,在容傾鼻頭上點了點。

    「嘶……」破了皮的傷口,痛意襲來,容傾小臉兒皺成一團,意識即刻恢復清醒。

    「痛嗎?」

    「真的不是夢!」容傾看著容逸柏笑開,鼻子酸溜溜,「早知道睡一覺就能回來,我早就睡了!容逸柏,再見到你可真好。」

    「這兩天,讓你受苦了。」

    「也不算太苦,起碼還有果子和蛇肉吃。」

    「是嗎?早知如此,應該讓你再下面多待幾日。」

    「不算太苦,只是安慰自己。那鬼地方,這輩子都不想再去第二次。」

    話沒說幾句,容傾既再次沉沉的睡了過去。回到家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至於鍾離隱如何了,容傾沒問。因為心裡清楚,她都已經回來了,鍾離隱自然也沒事兒了。所以,也不要她再去操心什麼,關心什麼了。

    現在的境況,擱現在沒什麼。可擱在當下……不想了,隨機應變,順其自然吧!

    ***

    容傾歷劫歸來,自然又是一番探望。只是,這次容逸柏拒絕的徹底。包括顧氏到來,都被婉拒在外。

    容傾傷勢極重,經不起一點兒打擾。客套的話加道歉的話一起進行,拒絕了一切探望。

    如此,容逸柏護妹極致,還有容傾傷勢極重的傳言不脛而走!

    另外一邊,浩月仁王在墮落之後傷及雙腿,且身上多處重傷。直到現在仍無法行走的消息,也隨著外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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