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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00:58 作者: 淺淺的心
「不知道湛王爺究竟看上她哪裡了?」實在令人好奇,也多少有那麼些憋悶。
自己明明什麼都比她好,可偏偏嫁的不如她,最後還要向她屈膝。不經意的比較,令人橫生鬱悶。感覺這麼多年辛苦學習那麼多都是白費了。
顧氏聽著,嘆了口氣道,「不管如何,我還是希望容傾能夠活著,並且不要失去湛王妃這個位置。」
吳月兒聽了不說話了!
雖對容傾多少有那麼些看不上,對她成為湛王妃也多少有那麼些心難平。但,總歸來說,容傾為湛王妃對她不是壞事兒。
有一個湛王妃表妹,無形中提高自己的身份,挺好!
一併尋找的人,真心也好,假意也罷,無人去探究。眼下,儘快找到容傾才是主要。
不過,顧大奶奶顯然不會這麼想。她被禁足在房裡,對著菩薩一個勁兒的詛咒。詛咒容傾趕緊,乾脆利索的死掉。那樣,顧靜就能回來了。那樣顧廷煜也就安生了。顧振也不會再找她的茬了,他們家可就安穩了。
對著菩薩,顧大奶奶求的那是一個用心,誠心。比當初祈禱自己趕緊生兒子都懇切。
***
一夜過去,人無蹤。一日過去,依舊一無所獲。這……怕是已遭遇不測。這結論,在很多人心裡幾乎已成定論。
本就身體不佳,又受了傷的容逸柏,臉色更差了。
「公子,小的送你回馨園吧!」祥子看著實在是擔心。
容逸柏聽了,抬手摸了摸自己額頭,已有些燙手了,伸手從腰間拿出一顆藥丸放入口中。
祥子臉色頓時變了,「公子……」
「無礙!」聲音點點干啞。
猛藥吃了對身體不好,不過,偶爾吃一次也死不了。
看著仍然在尋覓的大批御林軍,容逸柏靜看,良久,眼眸溢出點點暗色,隨即又隱沒無蹤,開口,「祥子,去把馬車牽來。回京!」
容逸柏忽然的命令,讓祥子有剎那怔忪。本以為既公子既吃了藥,就一定會繼續守在這裡。沒想到竟要回京。不過……
「是!」執行起來,卻分外速度。公子的身體情況,實在是不宜再強撐。不然,容姑娘還未找到,公子就先倒下了。
京城*湛王府
京城之外,尋人忙。京城之內,議論熱!
整個京城好像都在為仁王和容傾的事兒在忙活。只有湛王府卻是分外的平靜。平靜的令人感到幾分壓抑。
壓抑嗎?或許是你的錯覺吧!看看湛王,由始至終可是連眉頭都沒皺過一下。在下過尋人令之後,關於容傾再無問過一句。每日作息如常,不被任何人影響一分。
聽完護衛的稟告,凜五轉身,走向站在池塘邊上,悠然餵魚的湛王,稟報導,「主子,容逸柏來了,在外求見。」
對於凜五的話,湛王卻像是沒聽到一般,不疾不徐撒著手裡的魚食,看著池塘里被食物吸引,蜂擁而上爭搶食物的魚兒,湛王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
凜五靜靜垂首而立,未再次稟報,卻也沒開口讓護衛直接把人遣走。
直到良久,湛王開口,「帶他過來!」
「是!」
本很難有交集的兩個男人。因為一個人,再次相對。
一個慵懶恣意,一個溫和淡然。
一個威壓懾人,一個公子如玉。
一個身份尊貴,一個仕途無名!
不同的身份,不同的性情,但又有著一個共同……一個是容傾的哥哥,一個是容傾未來的夫君。
「傾兒還未找到,我覺得或許應該來稟報王爺一聲。」容逸柏看著湛王,聲音溫和,帶著一抹淺淡的笑意。只是笑意完全不達眼底。
湛王淡淡道,「本王並不需要知道!」
容逸柏聽了,笑了笑,「如此,王爺可有興致下盤棋?」
湛王聽了,不咸不淡道,「這兩日來找本王下棋的人可真是不少。」
「比起其他人,或許我的棋藝會更加讓王爺滿意。」
「口氣倒是不小!」
「生來體弱,限制頗多,時至今日,武不行,文卻通。望王爺賞個臉。」
「輸了如何?」
「輸了……」容逸柏微微一笑,拱手,「輸了還請王爺放過!」
聞言,湛王抬眸!
容逸柏笑意綿長,「若是傾兒她一定會這麼說。」說著,容逸柏看向湛王,「王爺可知,在下棋上,傾兒的高明之處在哪裡嗎?」
湛王沒說話。
容逸柏神色染上柔和,眼中盈滿寵溺,「傾兒的高明之處就在於,她完全不用動懂得如何下棋。因為,她只要耍耍賴,就可以讓你一敗塗地。那時,你會恍然發現。原來,這樣寵著一個人,最高興的其實是自己。」
「是嗎?」可惜,這種感覺,湛王沒有。寵著一個人的事兒他沒做過。
容許容傾鬧騰,只是因為容傾的不著調,雖有讓他鬧心的時候,可也有讓他真切想發笑的時候。所以,他縱容著。至於其他……還有什麼呢?一團霧,看不清,看不透,沒探究。
「凜五!」
「是!」
棋盤擺上,湛王,容逸柏相對而坐。凜五靜靜在一旁,默默看著。他十分好奇容逸柏今天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一局棋,相比跟三皇子那一局,這次好像變得特別長。
凜五看著,神色漸起波動,看著容逸柏,眼底溢出驚色。
人如棋,棋如心。
一次對弈,往往能讓人看出很多。其中最直接的就是一個人的心智,謀略。
相比三皇子,容逸柏的棋藝明顯高出太多。在過往跟主子對弈的人中,容逸柏可謂是箇中翹楚,其實力令人驚嘆。
特別還是在容傾生死未明的情況下,還能有如此控制力。由此可見,此人定力,智謀實屬罕見。都說關心則亂,這句話在容逸柏這裡為何就行不通了呢?難道說,他對容傾的在意都是假的嗎?不……凜五並不這樣以為。
在凜五思緒不定間,將近一個時辰的對弈總算結束了。
容逸柏看看眼前的棋子,淡淡一笑,「王爺棋藝超凡,我輸了!」
看著棋盤之上,寥寥無幾的棋子。這樣的贏,湛王不覺是贏。
湛王看著容逸柏,淡淡開口,「來見本王所謂何事?」
湛王話出,容逸柏嘴角淺笑漸漸隱沒,看著湛王,不急不緩開口,「王爺既先開口問了。也許,我該順勢求一句,王爺求救救容傾,求王爺放了容傾」
放了容傾?四個字出,凜五心頭一跳,眼眸緊縮,眼底極快的划過什麼,而後隱沒無蹤。
湛王把玩著手裡的棋子,確是眼帘都未動一下。
「或許是關心著亂,明知不智,明知不當,可還是會去犯那個錯。所以,屏退王爺對容傾的救命之恩。只是就事論事,有一句話,一直想對王爺說。那就是,在我心裡,湛王爺配不上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