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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00:58 作者: 淺淺的心
    只是,說完見容傾沒說話,只是直愣愣的盯著地上的破掉的東西看,小麻雀一愣神,趕緊上前,「小姐,是不是嚇到你了?」

    容傾聽言,搖頭,搖頭,「沒有,沒有!麻雀呀,小姐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嘰嘰喳喳的,可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出神入化的。驚艷,驚艷呀!」

    「小……小姐過獎了。」容傾那璀璨讚嘆的眼神,那直白的誇讚。聽的小麻雀臉蛋瞬時變得紅撲撲的。撓頭,傻笑。

    看小麻雀這可愛的反應,容傾決定有些話不說了。比如,她剛才叫她,其實,是想讓她把顧靜給扔出去。而不是……不過,這下馬威做的也不錯,就是……

    「麻雀呀!你手疼不疼呀?」

    「奴婢一點兒都不疼。」

    「不疼下次也別拍了。打掃起來多費力呀!而且,桌子,茶杯也是要花錢買的。所以,這掏勁兒破壞自家東西的事兒,咱以後要斟酌著干。知道嗎?」

    「是,小姐!」

    「乖!」說完,對著小麻雀就是一通狠夸,「我家雀兒真不是一般的厲害,看看這掌法,那是要力道又被力道,要姿態有姿態。還有這一地的東西,雖然壞了挺可惜的,不過,碎也碎的好看呀!簡直就是藝術,一般人就是畫也畫不了這麼好看。」

    這連番的誇讚,直夸的小麻雀找不到北在哪兒。

    窗外的鐘離隱聽的不由發笑。忍不住搖頭,這迷湯灌的,也是非同一般的厲害呀!

    「雀兒呀!」

    「在!」

    「以後也教我兩招怎麼樣?」

    「小姐也想學這個?」

    「不!不,這個我看著手疼。我想學如何能使自己跑的更快,刷刷刷的,來無影去無蹤什麼的。這種功夫你會不會?」

    容傾這話出,鍾離隱瞬時笑了。她學這個,不會是想以後在雲珟發難時,好用來逃命的吧!

    不過,學了也是白學。這世上沒幾個人能跑的過雲珟。所以,她最好還是歇了這心思的好。而且,她若敢跑,後果只會更嚴重。

    小麻雀聽了,實誠道,「奴婢還達不到來無影去無蹤的程度,只是跑的快而已。」

    「那就夠了,那就夠了!」就是要跑得快呀。落後就要挨揍呀。

    「只要小姐不嫌棄。等小姐好了,奴婢教您。」

    「好,好……」

    容傾和小麻雀說的歡騰,一變的顧靜臉色已變成了鍋底色。如此對待她一個來找茬的,她們是不是太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冷冷看著容傾,開口,聲音滿是戾氣,「容九,我想有些事兒你恐怕還不清楚。」

    「咦,你還在呀!」

    這話,多氣人。

    這種無視,比罵她兩句,還讓顧靜感到冒火。

    「容傾,你可知道,算計我,害得我丟失了貞潔的那個人是誰?」

    聽到這話,容傾挑眉。

    「那個人,就是你,就是你……」顧靜那個憤然,憤恨。看來,顯然是把自己臆想出來的那個故事,當成真的了。

    因為她過去對容傾不好。容傾恨上了她,所以,千方百計恨上了她。

    一個老梗,打算再用一次。

    「你想讓我變得跟你一樣處境,跟你一樣受世人辱罵。所以,收買我的丫頭,暗害於我。讓我落得如今的處境。」顧靜滿臉的悲憤。

    「所以呢?」

    「所以你必須對我負責。不然的話……」

    「不然如何?告發我嗎?向湛王爺揭發我的真面目,讓我這個湛王妃做不成是嗎?」眼下,在顧靜眼裡,自己所剩的,能威脅自己的也就這一個湛王妃的位置了。

    「你知道最好!」

    顧靜這個時候,以己度人。若是有人拿這個威脅她,那她一定會被拿捏。

    湛王妃的位置呀!那是如何也不能失去。特別在已毀容的情況下,更是死也不能丟。

    所以,容傾必然也是同樣緊張。因此她來了,用這個逼迫容傾幫她成事,且她確信容傾定然會答應。

    「只要你讓柏哥哥答應娶我。那,這件事我保證為了瞞下,一輩子不再提。」清白已沒,這個時候顧靜逼起婚來那是一點兒都不含蓄,羞澀就更沒有了,剩下只有滿腹算計。

    她一定要嫁給容逸柏。除了喜歡之外,還因容傾入了湛王府。這麼一來,容逸柏的地位也必定隨著水漲船高。而她作為容逸柏的夫人,到時候也必定高人一等。待到那時,她必讓那些曾嘲笑過她的人好看。

    「容傾,你要明白。我若嫁給容逸柏,對你只要好處,不會有壞處。」顧靜盯著容傾臉上那道傷疤,直白道,「就你現在的樣貌,就算成了湛王妃,也難得湛王寵。等到那時,你若想坐穩自己的位置,需要的就是助力。而我,還有顧家,就是你最有利的幫手。」

    「所以,你聰明點兒,答應了對你我都好。否者,你將會一無所有。而我,就算不嫁給柏哥哥,以後還有顧家養著我。可你就完全不同了。你應該知道,容家是絕對容不下你的!」

    一番話,威脅利誘,無所不用其極。不得不說,比起以前,顧靜真的長進多了。

    不再只是動口罵人,而是開始動腦算計人了。人長大了,心眼卻是更壞了。

    小麻雀盯著顧靜那張臉,看的認真。柏少爺說的沒錯,一個女人當心底壞了,臉隨著就丑了。

    容傾抬腳,緩緩上前,走到顧靜身邊。

    「麻雀!會點穴嗎?」

    「會!」應著,乾脆利索出手,在顧靜躲避瞬間,穴道被封住。

    「你要幹什麼,呃……」小丫頭的叫器聲也隨著隱沒。

    容傾抬手,取下頭上髮簪,隨著扣住顧靜下巴,用力,迫使她張口,悠悠道,「想讓一個人永久保守秘密,一輩子都沉默。其實,最簡單,最踏實的辦法,是殺人滅口。這可比你的保證,靠譜多了。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種途徑可以令你閉嘴。既然來了,就體驗體驗吧!」

    話落,髮簪那尖銳的一點兒,刺入顧靜舌頭。瞬時,血色點點,面色瞬白,眼淚翻湧。

    「從這裡把舌頭截斷,你不會直接的死去,還會活上好一好陣兒。只是,說話是別想了。這樣你嘴巴安生了,我們耳朵也清淨了。更重要的是秘密也保住了。這才這才是真正的兩全其美,對不對?」

    話語綿柔,語調平和,眸色平淡,手亦平穩!猶如閒話家常。只是……看著顧靜嘴角溢出的血色。容傾的風輕雲淡,卻是那樣的讓人驚悚,詭異,陰森。

    小丫頭眼眸圓睜,滿眼驚恐。顧靜之後,是不是就要輪到她了?這念頭出,面無血色,眼前泛黑,快要嚇尿。

    小麻雀看著容傾,再看她的動作,雖驚訝於容傾突然的狠辣。更驚異於容傾動作的熟練,還有她那種平靜。

    窗外,鍾離隱看著容傾,嘴角笑意漸漸隱沒。眸色變得意味深長。一個不止會討巧賣乖,更會殺人滅口的女人,這一點兒不知雲珟是否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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