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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00:58 作者: 淺淺的心
    容逸柏聽言,挑眉。怪不得鍾離隱被強硬帶走了,原來是又聽了不該聽的了。幸好,他當時離的遠。不過……

    容逸柏抬眸,看著容傾,認真道,「傾兒,你提出那要求,可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若是經過深思,還想親一下湛王。那,容逸柏可真是有些擔心了。因為那意味著容傾很有可能對湛王動心了。

    救了容傾,又在她容貌受損時娶她為妻。湛王之舉,可謂是雪中送炭,很容易令人感動,心生感激,繼而心動。

    容傾聽了,點頭,「確實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是嗎?」容逸柏眉頭微斂。

    「嗯!喝完藥發現跟前沒蜜餞了。所以,我深思再三,只能靠湛王來解苦了。」

    容逸柏聽言,起身,「歇著吧!」說完,走人了。

    作為容傾的哥哥,他覺這妹妹真是越來越出息了。而作為男人,決定了,以後找媳婦兒,一定要找個跟自家妹子相反的。不然,家裡兩個這麼鬧心的,他沒法活了。

    「柏少爺!」

    「胡管家!」看著容家管家,還有他手裡的東西,容逸柏神色溫和,未見冷色,亦未見歡喜,一如往常,不冷亦不熱。

    「知九姑娘在此靜養,老爺特意讓老奴送些補身體的過來。」說著,又掏出些一個鼓鼓的荷包遞上前,「還有這個,也請柏少爺拿著。」

    容逸柏聽了,溫和一笑,「讓祖父操心了。」東西該收就得收。臉該翻的時候照樣翻,不衝突!

    容逸柏話出,身後祥子即刻上前一步,雙手接過胡管家手裡東西,規矩又知禮道,「胡管家辛苦了。請裡面稍坐,喝杯清茶歇歇腳吧!」

    胡管家搖頭,婉拒,「多謝祥小弟的好意。只是,不敢驚擾九姑娘靜養。所以,老奴就先告辭了。」說完,看著容逸柏道,「老爺和三爺說,柏少爺什麼時候有空還請回容府一趟。」

    「嗯!」

    「老奴告退。」

    胡管家離開,容逸柏看了看祥子手裡那些東西,道,「把東西放好,再把荷包送去給小姐。」

    「是,公子!」祥子掂量掂量荷包,笑呵呵道,「小姐看到肯定高興、」大幾千兩給小姐當零花錢,公子疼妹妹又上新台階。

    另一邊,回去路上。小廝胡良看著胡管家,低聲道,「二叔,柏少爺把東西都收下了,是不是說明,對於之前的事,九姑娘和他都已經諒解了?」

    「諒解?呵……」胡全嗤笑一聲,「你覺得收下東西就是不計較了?」

    「難道不是?」

    「有的時候面上不顯,不代表心裡什麼都沒有。」胡全意味深長道。

    「是……是這樣嗎?可是,柏少爺不像是那種心裡一套,面上一套的人呀!」在胡良的眼裡。容逸柏可是容家心性最好的一位。從來容家至今,他從未見容逸柏發過脾氣。

    胡全聽了,看了胡良一眼。心裡呵呵……

    是呀!別說胡良,就連他過去也一直認為柏公子是個溫和,好心性的人。可是現在……他確是再也不那樣想了。

    容家與容傾,容逸柏明顯更偏向容傾。這一點兒,在容傾出事兒以後,已完全得到了證實。

    可是剛才,面對容家以前對容傾的所作所為。容逸柏竟然什麼都不曾說,甚至連態度都跟以前無異。這就是最大的異常。也足以說明,他絕對不如面上所表現出的那般溫和。

    或許,是因為明白,這個時候撕破臉不好看。因為清楚這個時候翻臉,對即將嫁入湛王府的九姑娘不好。所以,才什麼都沒說的吧!

    容霖,容琪,包括容老夫人,就算做的再不好,再不對。哪怕他們對容九的不仁,連世人都承認。但,他們仍然是九姑娘的長輩,這是抹不去的事實。

    而世上事,很多時候,都是長輩可以犯錯,可以一時糊塗對你有過冷待。但,你絕對不能反過來去仇恨,去報復長輩。

    特別是容九,跟湛王定親之後,即刻就跟容家翻臉。那就是絕對的無情,一個不認祖宗的人,哪怕她理由再充分,世人也無法接受。

    為了一時之氣,若是失去了入湛王府的機會。那才是絕對的得不償失呀!

    所以,容逸柏現在如此,不是因為他包容,諒解了容家的作為。他只是為了維護容傾的得失吧!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件事兒,也讓胡全漸漸明白過味兒來了。

    當初,容傾被關押宗人府。容家一族人隨著被抓入獄,連容霖都沒能倖免。但是,容逸柏卻成了例外。

    他在那個時候,不早不晚的出京了。曾經胡全以為那不過是巧合。可現在看來……是他想錯了!

    ***

    三皇子云榛,雖然很多時候都是沒心沒肺的。可是,沒心沒肺不代表他沒臉沒皮。

    因為一時忘形,跑去湛王府看了一個樂子。結果搞得,不但他自己的鳥在小憐館面向大眾露了一夜。回到府中,連養的鳥兒也全部滅了。

    他的鳥成了景,養的鳥成了菜!這雙重打擊,令雲榛前所未有的悲憤,悲憤,悲憤了!

    只可惜,皇上不疼他,不但不給他撐腰,還看到他就罵他。太子看著他除了嘆氣,就剩嘆氣。而皇后,嘴上寬慰著他,卻根本不拿正眼看他。(一個露鳥的男人,是女人再見到你,都不知道該看你哪!)

    遭遇此等慘絕人寰的事,竟沒人疼沒人愛。雲榛一怒之下,決定入宮給太后侍疾,表祖孫情去了!

    對著臥病在床的太后娘娘,雲榛嚎的那是一個悽厲,簡直是肝腸寸斷,「皇祖母呀!這個時候你怎麼就病了呢!啊啊啊……你若是有個好歹,你讓孫兒可怎麼活呀!」

    那個傷心勁兒,嘖嘖……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后歸西了呢!不過也差不多了,雲榛再這麼鬼哭狼嚎下去,太后離駕鶴西去也不遠了。

    沒辦法,心中悲憤總算是有了發泄地兒,自然要哭個過癮。

    就這麼上午來吼一嗓子,下午再叫一陣子。不過兩天,雲榛總算是不那麼憋悶了。而太后……

    「快,快傳太醫,太后病重了!快!」

    太后病,本只是心病。可被雲榛這麼一搞,身體也扛不住了,妥妥的躺倒了。

    在桂嬤嬤的驚呼聲中,宮中又是一片兵荒馬亂。把太后這裡搞得一地雞毛。在皇上的怒聲中,雲榛溜不見了。

    眾臣知曉後,不由仰天聲長嘆:皇家又出一敗類,又出一敗類。三皇子這性子怕是隨了湛王呀!這是大元的不幸,更是他們的不幸呀!

    現在連太后都被折騰了,那麼,離他們被折騰還遠嗎?群臣俱憂。

    湛王府

    「皇叔,你怎麼可以那麼對我?」

    在皇宮發發泄完鬱悶,雲榛故態復萌又開始在湛王面前發賤。

    雲榛那哀怨的眼神,若是以往,肯定又已被湛王踹出去了。可現在……或許有了個更能作妖的容傾。雲榛這點兒賤,忽然變得不算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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