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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00:58 作者: 淺淺的心
    容逸柏聽完,沒說話,拿出藥瓶,打開,而後輕輕塗在容傾受傷的臉頰上!

    「唔……疼!」

    「鬼魂是不知道疼的。所以,歇歇腦子吧!」

    「呃……真的沒死呀!」

    這死死活活的,真夠折騰的。再次死而復生,如實的講,嘆息多餘高興,「我這輩子是屬貓的吧!」有九條命,所以才這麼折騰。

    「容姑娘醒了!」

    聽到聲音,容傾轉眸!

    高大,俊挺,背光而立,一身光潤,滿身昭華,公子如玉,灼灼其華。

    多年以後,容傾回憶這一幕,回想第一次見到鍾離隱。總是不由嘆息;那時的鐘離隱是一片雲,高潔無比,又悠然自得,恣意而隨性。

    只是現在,初見鍾離隱,容傾眨眼,眨眼,看了好一會兒,轉眸看向容逸柏,「你媳婦兒?」

    鍾離隱:……

    微僵之後,看著容逸柏,悠悠開口,「看來腦子傷的不輕。」

    容逸柏輕咳一聲,「這是浩月的仁王爺。」

    聽到王爺兩字,容傾心裡滿滿的陰影。

    「見過仁王爺!」

    「無需多禮。本王就是聽聞容姑娘醒了,特意過來看看。」說著,看著容傾臉上那道傷疤道,「容姑娘,臉上的傷口可還疼的厲害?」

    別地方的傷都不關心,偏偏就關心臉上的。這分明是故意的,純心的,絕對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謝仁王關心,已經不疼了。」

    王爺這種生物,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湛王如此,這位仁王也同樣。

    察覺到容傾瞬息變得疏離的態度,鍾離隱輕輕一笑,溫和道,「在太醫院時,最後昏迷之時,容姑娘對湛王說過的那些話。不知可還記得?」

    鍾離隱說完,靜待容傾反應。

    容逸柏靜靜看著容傾,默默拉著她的小手,防止她一時激動,掐死自己。

    容傾聽完,思緒一時朦朧。她當時跟湛王說話了?說什麼了?皺眉,思索,良久,悠悠開口……

    「容逸柏,我是怎麼受傷的,我怎麼不記得了?」一雙眼睛,此時變得又迷茫,又茫然。

    鍾離隱看此,瞬時笑了。容傾這是企圖以忘卻前程往事來矇混過關嗎?

    容逸柏握著容傾那瞬時汗濕的小手,溫和道,「這個,等你把身體養好了再說!」

    容傾點頭,「好!」以後再說,越往後越好,最好永遠不再提最好。

    她的命喲!怎麼這麼苦呀!

    被湛王惡待時,她討巧賣乖,夾fèng求生,積極又樂觀,向著忍者神龜奮進,再奮進。

    可在最後一刻,在湛王犯抽大發善心時,她卻……

    技術爛,小憐館,紅牌!額呵呵……當時嘴巴好過癮。而過後,容傾欲哭無淚,湛王喲!你咋能這樣呢?該發狠的時候,你咋就發善了呢?這不是坑人嗎?讓人剛活過來,直接的恨不得再去死一死。

    「哥,我頭暈想再睡會兒。」

    「好!」容逸柏很能理解,受到極大的衝擊,扼腕不已時是該頭暈。

    「小雀就在門口,有事兒就叫她。」

    「知道了!」發蔫。

    「容姑娘好好休息吧!說不定睡醒了就能想起來了。」鍾離隱體貼的安慰完,笑眯眯的離開了。

    容傾癟嘴,王爺什麼的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想著,容傾抬手擦了擦眼角,哀怨,悲悲戚戚,「以前的馬屁白拍了。早知有今日,第一次見到湛王時就應該把這話說了。」速速的去投胎得了。

    世上最悲催的事莫過於,你拼力掙扎之後,再次醒來竟發現又回到了那個最糟點兒。嗚嗚……她的命喲!難道重複的大難不死,就是為了循環的受罪麼?那個悲憤!不過……

    她那樣說了之後,湛王爺竟然沒弄死她?難道說……容傾盯著房梁若有所思。

    在不確定能活多久,不知什麼時候被湛王掐死的前提下,她或許應該換一個活法。

    湛王府

    「主子,容姑娘好像傷到腦子了,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不記得了,這幾個字,凜五不覺咬的特別重。

    湛王聽言,瞬時就笑了,陰測測,冷森森,「看來,她這一條小命本王沒白救。」睜開眼,就是開始作!臉都毀容了,都不知道先哭一哭嗎?該死的東西。

    「凜五!」

    「屬下在!」

    「更衣,入宮!」

    「是!」領命,開忙,毫不遲疑。雖心裡忍不住好奇,這個時候主子進宮做什麼?

    顧家

    「你……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顧大奶奶看著顧廷燦,滿眼驚駭,滿臉震驚,難以置信。

    顧廷燦面無表情道,「今日湛王入宮請旨意賜婚,皇上已允,一個月以後,容家九姑娘容九入湛王府為湛王妃。同時,也收回了容傾與顧廷煜的賜婚詔書。」

    「你說的這是真的?確定沒錯?湛王爺真的……真的要娶容九為王妃?」這消息比乍然聽聞王家父子坐牢時,給顧大奶奶的衝擊還大。

    「皇上聖旨已下,如何會有錯!」果然,凡事一碰到湛王,一切都變得那麼難以預料。

    「不……不可能。這,這怎麼會呢!」顧大奶奶怎麼都無法接受。她最看不上的那個人,一躍要成為尊貴無比的湛王妃了。這……顧大奶奶心裡那個彆扭,那個憋悶,簡直要嘔出血來了。

    看著顧大奶奶那難以接受的模樣,顧廷燦同樣覺得可笑,可更多卻是無力,沉悶。

    曾經他們顧家看不上,瞧不起的那個人,以後再見,卻要叩拜了。

    有湛王府這顆大樹,以後顧家在容逸柏眼裡,更是什麼都不是了吧!

    若是早知有今日,也許當初……

    念頭出,既被顧廷燦拋開。現在想那些還有什麼用。除了顯示出他們過去有多狹隘,有多鼠目寸光之外,再無其他。

    「容九不是毀容了嗎?湛王爺他怎麼……」

    「湛王爺的決定,不是我們能探究的。以後,母親只要記住一點兒就好。容傾閨名已經不是我們有資格再叫的。還有,以後再見她,要叩拜行禮,她是王妃,我們是下臣。」

    顧廷燦說完,抬腳離開。

    「大奶奶,大奶奶,你怎麼了?怎麼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身後嬤嬤驚呼聲突然響起,顧廷燦腳步頓住,轉身,看著癱坐在地,面色灰白的顧大奶奶。靜默,少卿,走出正院。

    雖是自己的母親,可很多時候顧大奶奶讓人很難去敬重她。尤其這次,若非她異想天開的去謀算容逸柏。王家也不會落得如此局面,而他們跟容逸柏之間的關係,也不會鬧得這麼僵。

    顧家有莊大奶奶這樣主母,算是一種不幸。有她,只會使顧家的路越走越窄。官場之上,這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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