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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00:58 作者: 淺淺的心
    湛王雖心情不定,人也暴nüè能作,可在本質上他也是一個男人。這種讚美,在湛王聽的所有恭維中,那是妥妥的刷新了一個新的高度。

    同時,對容九他們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她生生用臉皮撐起了她的小命!

    聰明的人,他們見的太多了。可一個女人臉皮厚到這種程度,他們平生僅見。如此,一直解不開的謎題,好像解開了。這,或許就是她還活著的理由吧!

    凜五搖頭,「我想主子此刻的心情肯定是一言難盡,筆墨難書!」

    「為什麼?」

    「被如此誇讚自然是不錯。可是,被這麼調戲真的好嗎?心情該多複雜!太容易讓人惱羞成怒了。」不過,仔細想想,主子好像是第二次被容九調戲了。

    真是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在他們眼皮低下,原本發生了這麼多事呀!

    外面,凜一,凜五在一起嘀嘀咕咕,嘀嘀咕咕。

    屋內,湛王直直盯著信函,牙齒咯吱吱,咯吱吱。這一剎那,湛王突然了解到,許多人在面對他時是何種心情了。這麼一個能作的人,實在令人咬牙切齒呀!

    不過,就算認識到了這種可恨,湛王卻是一點兒改變的想法都沒有。一丟丟都沒有!

    自己作別人,總是比讓人作自己的好。就如現在……

    昨天寫了一堆不著邊的話。今天繼續寫那些不行嗎?偏偏最後給他來這麼一句……驚艷絕絕,鬼斧神工之言。這是要劈死誰呀!

    「這混帳東西!」

    要說,話是好聽話。可惜,就是一不小心被暴露在了大庭廣眾之下。這……就有些讓湛王繃不住了。感覺沒穿衣服,屁股被人看光了。如此,妥妥的惱羞成怒了。

    這個……要說不怪容傾吧!讓凜一念的又不是她。可是,最後錯的卻肯定是她。因為,誰讓她寫不該寫的。

    好極了!猶豫了那麼久,加上這麼一句話。最後還罪加一等了。能說什麼呢?

    本想拍個雖不高端上檔次,卻很豁出去的馬屁,結果卻拍到馬蹄上去了。唉!點兒背,不怨社會呀!

    牢房

    「阿嚏,阿嚏……」容傾揉揉發紅的鼻子,淚眼汪汪。鼻子癢,眼睛紅。挑燈一夜寫萬字,穩穩的感冒了。

    「容姑娘,可還好?要不找個大夫過來給你看看。」

    劉振對容傾很是關照。一部分是因湛王的原因。因為湛王態度不明。如此,誰也不知容九未來造化如何。所以,他還是謹慎些好。在官場上最忌諱的就是過早得罪人。

    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本人有那麼些佩服容九。不為其他,就憑她被湛王丟兩次牢房人還沒掛掉,還活生生的牢里吃香喝辣,跟湛王私相授受!

    容傾搖頭,「謝劉大人關心。不過,不用了,我喝點熱水,裹著被子發發汗就好了。」找大夫過來就要探脈,這事兒就大發了,還是等容逸柏來了再說吧!想著,又是一個噴嚏。

    「還是看看吧!那樣穩妥。」萬一容傾有個好歹,湛王哪裡他不好交代。畢竟,湛大王爺還沒發話把人弄死。

    「吃藥對腹中孩子不好,所以,還是算了吧!我睡一會兒就好了。」容傾說完,躺下。

    對孩子不好?這後果他更擔當不起。劉振不再說話了,卻不自覺看了容傾腹部一眼,又極快移開視線,「好好照看容姑娘。」說完,轉身往外走去。還是先稟報了湛王再說吧!

    牢頭看著窩在被子裡的容傾,鬱悶呀!她本獄中難纏小鬼兒,可現在,生生被變成了老媽子。

    容家

    容雨馨與魏子浩他們竟做出那等醜惡之事,還瞬時傳遍了整個京城,這直接的……致使容家名聲再度受損。

    提到容家女兒,已可用兩個詞來形容,道德敗壞,放蕩不堪!

    極好!這名頭一定型,容家女兒再想嫁高門,那過程肯定是九曲十八,坎坷的徹底!

    一夕之間,容琪這個做父親眾矢之的,被容家其餘兩房,一眾人對他全方位的,從上到下的指責個徹底。連他髮型都讓人看著那麼不順眼。

    遭受這屈辱,直接的……

    「父親,兒子要休妻!」事發之後,被數落慘的容琪,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容霖聽了,連瞪眼的力氣都沒了。他這個兒子,遇事除了氣急敗壞之外什麼都不會。

    「把人休了之後呢?」

    休了之後,容琪心裡會舒服很多。至於其他,他顧不上,先把人休了再說。

    「不休,難道還留著她不成?」容琪說的那個理直氣壯,冷心冷情。

    女人於他,就是一件討他歡心的東西。一旦啟不到這個作用了,讓他鬧心了,讓他丟臉了,管她是誰,麻溜的給他走人。

    容霖看著他,面色沉沉。容琪作為看在眼裡,有時不由想,若是有一日,他沒用了,又讓容琪不愉快了。他是否也會跟遣魏氏一樣,毫不猶豫的把他給趕出去?

    見容霖不說話,只是沉沉看著他,容琪心頭突突,卻是不明所以,「父親,可是兒子的想法有什麼不對?」

    容霖擺手,略感疲憊,「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我會看著辦。」

    「父親……」

    「出去!」

    容霖聲音一低,容琪習慣性的一蔫,不敢再說,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容琪的背影,容霖凝眉,眸色沉沉。也許,讓他受些委屈並沒什麼不好。

    「我沒有勾引他,是他強迫我的。」容雨馨看著魏氏,大叫大嚷,情緒激動。

    一個十三歲的女孩兒,遇到這事兒卻是該激動。只是,這麼一個稚嫩的女孩做出的事兒,有時卻是不如她的年紀一般清純,美好。比如,一動手就給容傾下紅花,想弄掉人家孩子。

    魏氏看著容雨馨,苦笑,無力。事已出,勾引也好,強迫也罷,都已沒有太大的區別。因為最終遭人唾棄的都是女人,被毀的也只是女人。

    而男人卻只是受到一些非議,等時間久了,什麼都過去了。何為公?何為不公?魏氏沒那個精力去據理力爭,因為那沒用,除了可笑。

    目前重要的是,容雨馨以後該怎麼辦?

    若是跟娘家關係穩好也就罷了。可是現在……魏氏按著眉心,心力憔悴。魏家對她這個女兒已是恨上,如此,又如何會對容雨馨好?

    「娘,你倒是說話呀?」

    「你先回自己院子吧!讓我靜靜,想一想再說。」

    「這有什麼好想的?現在,直接去魏家為我討回公道。」

    直白,直接,心中怒氣壓倒一切。不得不說,她真的是容琪的女兒。父女兩個均是以情緒來主導自己的人生。

    容家各種躁亂,可是這些都影響不了容逸柏。

    「祥子,給小姐的東西都裝好了沒?」

    「回公子,都好了。」

    「沒忘帶什麼吧?」

    「沒有,沒有!小的檢查了好幾遍了,都帶全了。特別是乾果,帶到全全的,一顆都不曾拉下。」祥子恭敬又討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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