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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1:00:58 作者: 淺淺的心
    還別說,皇上妥妥的猜中了!只是……

    「經探查,查問,那小廝坦白;是受了莊詩雨的指示,才會故意把馬車駛入了河裡。目的是弄死莊詩妍。只是她命大,只受了些傷,人倒是沒事。」

    湛王不疾不徐的說完,皇上眉宇間是少見的柔和,臉上是重重的失望,「在教養女兒上,莊珏做的太差。」

    一句話,乾脆的認同了湛王的說辭,直接的定了莊詩雨的罪。

    暗害嫡妹,這罪名一成立,一個污點,直接的,讓莊詩雨與太子妃之位在無緣。

    這些時日,皇上之所以默許,甚至積極響應湛王去作死大房。重要原因,就是因皇上本身,已對莊家感到不耐。

    一個太后,一個皇后還不夠。還想霸占太子妃的位置。這直白的野心,皇上無法喜歡,只感厭惡。

    「皇弟,打算如何處置?」口氣那個親近。

    湛王抬了抬眼帘,抿一口茶水,道,「那小廝已被處死了。」

    皇上聞言,神色一頓。

    湛王勾唇一笑,瀲灩無邊,陰魅蔓延,「因為他說的話,本王一個字也不相信。明明是意外,哪裡來的算計,真是渾扯。」

    湛王話出,皇上嘴角猛抽搐,剛才的柔和瞬時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氣悶。這混蛋!

    本想借他的手,狠狠的打擊一下莊家,抹去了莊詩雨為太子妃的資格。可他倒是好,關鍵時候竟然給他來這一手。

    關鍵時候,湛王妥妥的又作了皇上一回。

    想利用他成事兒,那是不可能的。

    看皇上眉毛豎了起來,湛王又感心氣順了不少,隨著拿出一張紙,放在皇上面前,隨意道,「今天上午莊韞派人給我送來的,想來皇兄應該也已看過了。」

    「嗯!看了。」回答的粗聲粗氣,顯然心情很是不愉。

    「策劃刺殺本王的竟不是莊驊,而是皇兄的寵妃。」湛王托著下巴。悠悠道,「她這不但是挑撥本王與莊家關係,還把母后也給氣病了。皇兄,你說這該怎麼處置呢?」

    「你說呢?」皇上磨牙根。還沒怎麼著的,他這大帽子就給他壓上來了。

    『麗妃』都把太后氣病了,若是不處置了她,那豈不是不孝。

    「不過,氣病太后的恐怕不止太后一人吧!」皇上看著湛王,陰測測。

    「本王也有責任。本王太天真,輕信了那賊人的話,一不小心誤會了莊家,懲罰錯了人呀!所以,對於這次那小廝的話,本王是一個字都不信,直接送他去見閻王了,絕對的相信莊家。臣弟做的不錯吧!」

    皇上聽了,手中奏摺抖了幾抖,真想把摔到他那張臉上。

    見皇上真的抖了,湛王悠然起身,很是好說話道,「如何處置麗妃,皇兄隨意。哪怕你繼續寵著她,臣弟也不會說什麼的。」

    不會說什麼,只會作什麼!這一點兒,皇上十分之確定。

    雲珟若懂得寬容,那世上就不會再有壞人,都是菩薩了。

    「皇兄忙吧,臣去太后那裡一趟。」

    「去太后那裡做什麼?」皇上反射性的問出一句。

    湛王如實道,「刺殺一事,我錯怪了莊驊讓太后傷心裡。這次,莊詩妍的事,本王絕對的相信莊家。把這說給太后聽聽,想來太后會十分欣慰。」

    皇上聽言,一句話也不想跟他說了。

    李公公低頭,完全不敢看皇上臉色。湛王真是越來越能作了!

    湛王府

    從宮中回來,湛王坐下,凜一上前,遞上一信函,「主子,劉振剛送來的。」

    湛王聽了,看了一眼,想到那個被關在牢中的鬧心玩意兒,「念!」

    「王爺,這個……是容姑娘寫給您的。」不是其他事,所以,凜一感他念或許不合適。

    聞言,湛王揚眉,「誰寫的,再說一遍?」

    「容九!」

    湛王嗤笑,「是不是以為懷了本王孩子,這私相授受的就可以理所當然了。」

    折騰的人,到哪裡都折騰。哪怕是去牢里她也不老實。

    這話,凜一不敢隨意接,再次稟報導,「劉振說,今天三皇子去了牢房一趟,然後……」

    把當時三皇子與容傾對話,簡練稟報。

    「本王倒是不知道,她還有夜遊的毛病!」她真是什麼都敢說。大言不慚的話,隨時信手拈來,這也是一種本事。

    想到三皇子這會兒正憋悶,湛王揚了揚嘴角,伸手把信拿過。

    王爺大安!

    幾日不見,十分惦念,王爺可好否?

    這前兩句,話風還挺正,馬屁拍的也夠虛。誰知道到第三句,突然就轉了。

    唉!也不知道王爺能不能看到,我就隨便寫吧。咬文嚼字的我還不太會。

    隨著,就是一大片不著邊的話。比如……

    昨天又破紀錄了,我弄死了三十隻蟑螂。王爺,我是不是很厲害!

    前天晚上下雨打雷,那轟隆聲入夢,嚇的我做了一夜的噩夢,到處都是狗頭鍘,跟牛頭馬面。

    不過,夢跟現實果然是相反的。夢裡全是壞事兒,可睜開眼就遇到了好事兒。王爺你猜猜是什麼?

    看到這裡,湛王嗤了一聲,讓他猜?看她又皮癢了!

    我抓到了一條蛇!還是無毒,肥壯的。我當即把它烤了吃了,味道堪比山珍海味。嘿嘿……運氣不錯吧!

    很好!上次看到有毒的蛇,她竄到他懷裡躲著。這次看到沒毒的,她直接給烤了。欺軟怕硬的的東西!

    除了這些小動物們,牢房裡那些女犯人們,每天都盯著我。這是為什麼呢?我想了很久,得出一個結論----肯定是因為我比她們長得好看。(王爺你說是不是)

    接著,一張笑眯眯的臉。還附帶一句擔心,可是我就擔心她們對我動心。

    看到這句,湛王連哼幾聲。

    凜一在一邊看著,不由好奇容傾都寫了什麼。讓主子嫌惡著,還看著。

    牢中

    閒著也是閒著,容傾覺得要找找存在感。所以,她開始給湛王寫信。

    琢磨著,萬一湛王看文采爛的實在無法入目。一嫌棄,把她放出來丟到書院裡學習學習什麼的。

    唉!信是送出去了,就是不知道他看不看。

    一天過去,也沒見個動靜。容傾感覺,這招怕是不靠譜。她果然幻想了。

    躺倒,挺屍,準備睡覺。

    迷迷糊糊間……

    「容姑娘!」

    聽到聲音,反射性的先摸木棍。

    看到容九動作,劉振瞬時往後退了好幾步。他那子孫根,可是經不起她那一棍。

    「哦,是劉大人呀!」

    見容傾認清人,放下木棍,劉振才上前。隨著指揮衙役,把筆墨紙硯,蠟燭等,放在桌子上。弄好一切,看向容傾,道,「容姑娘,王爺吩咐,明日早飯之前,交一份萬字文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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