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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0:51:53 作者: 筱露
    就這樣,在宋知羽的「恐嚇」和民警的配合下,這個同學沒受住「威逼利誘」,全招了。也在民警的要求下,要她向她道歉。可是比起這個同學,她更不屑她母親的做法,必須要她母親道歉才肯善罷甘休。

    一頓鬧,她才發現天都黑了。王穎的電話打過來問她怎麼還沒回家,她只好撒謊說同學肚子痛,送她去醫院了,很快就回來。

    王穎又交代了她幾句,讓她等同學家長來了就趕緊回家,她連連答應著。

    反正報了備了,那就跟單易多待一會兒,找了個藉口說壓驚,結果喝了好難喝的咖啡。

    不過也有意外的收穫,那就是得到了下一次跟他見面的機會,讓他手把手的教她急救。

    ……

    「人總會變的。」宋知羽淡定從容的又喝了一口咖啡。

    從什麼時候愛上美式呢?具體時間也確實是記不太清楚了。就是慢慢的開始習慣這個味道,再到後來拍夜戲為了提神越喝越多,到現在成了生活中不可獲取的飲品,離不開了。

    就像是罌粟,一旦沾上就很難再戒掉。說起來,這咖啡/因跟罌粟從理論上來講也是有那麼一丁點兒沾親帶故的。

    單易不置可否:「你的變化倒也確實不小。」

    宋知羽來了興致:「那是變好了,還是變得更好了?」

    單易輕抬眉睫,瞧著宋知羽,盯了數秒,才道:「有好有壞。」

    宋知羽就知道他會這樣,說了句「沒勁」,便端著咖啡往客廳走去。

    單易瞧著宋知羽的背影,輕輕一笑,也端著咖啡走了過去。

    「你說幫我克服困難?」宋知羽坐在沙發上,將咖啡杯擱到茶几上,目光隨著過來的單易,問,「怎麼克服?」

    單易不疾不徐的彎腰把咖啡杯也擱到茶几上,挨著宋知羽的那杯不遠。然後,就著宋知羽旁邊的位置坐下,摸出手機面向她,說:「我這兒有影像資料,敢看嗎?」

    單易挨著宋知羽只有一拳相隔,他穿著鬆散的家居服,圓領子剛好露出鎖骨頭頭。他面朝她,說話時她的注意力就被他上下滾動的喉結招了去。

    可能是太近了不自在,她不動聲色的往邊上挪了挪。為了不被單易看出破綻,她順手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才說話:「所以,就是所謂的脫敏訓練?」

    「你喝錯杯子了。」單易微微一歪頭,一勾唇,提醒道。

    宋知羽立刻嗆了一口咖啡,手上也溢出了些許。她連忙把咖啡杯送回去,順手扯了幾張紙巾擦嘴巴,擦領口胸口,擦沙發。

    單易見她兵荒馬亂的模樣,伸手扯過她手裡的紙巾,對她說:「去換換吧,不難受?」

    「嗯。」宋知羽乾脆起身,抑制狂跳的小心臟,故作鎮定的對單易說:「那你準備好,我弄好就下來。」

    「好。」

    宋知羽一頷首,便毫不停留的快速往樓上走去。一轉彎,她就兩個台階並著上,進了臥室關上門,背靠著門板終是吐了一口大氣,右手按在左胸口上感受著「砰砰砰」強有力的心跳。

    「宋知羽你有點兒出息行不行?」她一邊罵自己一邊往浴室走去。

    ……

    洗了澡,換了能見外人的家居服。宋知羽站在鏡子裡前後打量了自己,完全沒問題才出了浴室,拉開臥室門往樓下走去。

    朝客廳一瞧,單易仰靠在沙發上闔眸睡了過去,她看看時間都快十二點了。這人今天就忙了一天,肯定累了。

    宋知羽走過去,瞄了眼茶几上的咖啡,果然對他來說已經免疫了。

    她坐在旁邊,偏著身子瞧著他。比女人還要優秀的睫毛遮住了他那雙瀲灩的雙眼,鼻樑高挺,薄唇自染三分紅,線條流暢的下顎連接著頸脖線,如畫筆一筆成型,獨立於脖子間的喉結讓此刻哪怕如此沉靜的他都自然而然的添了幾分欲。再抬眼,左耳垂的那顆痣不再酷,反而變得性感起來。

    宋知羽伸手伸到一半,又咬唇收回,轉了回去,再這樣又要重新沉淪進去了。

    不可以,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兩次。

    她趕緊坐到地毯上去看向電視機,電視上已經投好屏。她摁下靜音鍵,再摁播放鍵,映入眼帘的是冰冷的手術室,這是手術現場的全程錄播。

    很好,這一來,完全將她剛才的不理智情緒盡數捏死,全心全意都在視屏里。

    可是不一會兒,她心就緊了。這是器官移植手術,好血腥,還是沒有聲音只有畫面的。

    她雙手放在眼睛上,透過指縫去看,醫生正在用擴胸器將胸骨擴開。她立即將指縫一收,一片漆黑,她有點兒想吐。

    肩膀被突然一拍,她一驚,叫了一聲,一撒手,才發現是單易睡醒了。

    「怎麼不叫醒我?」單易見宋知羽臉色都白了,又是一笑,「你以為你看的鬼片兒?」

    宋知羽緩過神來,陳述事實:「老實說,我不怕鬼片兒。」

    「卻怕這個?」單易指了指電視屏幕里還在繼續的手術。

    宋知羽順著單易的手看過去,趕緊收回目光,眼睛倏地一閉,說:「你能不能循序漸進,一來就給我看這麼勁爆的。」

    單易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宋知羽坐上來,「坐過來。」

    宋知羽拒絕:「我就坐這兒舒服。」

    「整個人像刺蝟一樣卷蜷在那兒,舒服?」單易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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