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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0:47:46 作者: 簡思
    所以說,周楚成的親生女兒是徐建熹的女朋友?

    這女孩兒……

    腦子裡一片混亂,她記得周楚成提過的,二美的家裡條件很一般,是個農村的小孩兒。

    「徐先生……」

    周楚成先出了聲兒,徐建熹倒是沒有多少尷尬。

    「你好。」

    秦舟的嘴巴閉得緊緊的,眼下這種情況也不好認親,說些別的也徒增煩惱,不如什麼都不講保持安安靜靜的。

    徐建熹拉拉二美的手,有人過來他也沒鬆開。

    「打招呼。」

    「你,你好……」二美勉強擠了一句。

    早知道就不來了。

    誰能想到會在這種場合上撞見,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看向秦舟,秦舟很努力笑笑:「你好。」

    「你好。」

    四個人站在原地,就聽徐建熹和周楚成聊些什麼,周楚成還一個勁兒的出神,沒多久徐建熹被請走了。

    他在哪裡都是塊香餑餑,他走到哪裡,二美就吊在哪裡。

    這是秦舟第一次見二美。

    小姑娘年輕,正是好年紀的階段,看起來文文靜靜的,看一眼就知道會很聽話的那種,又喜歡笑。

    真的比較起來,就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女兒攀不上徐建熹可對方卻能。

    周楚成和秦舟兩口子沒逗留太久的時間,怕讓徐建熹尷尬。

    上了車,那口氣也沒松。

    攀上徐建熹了?

    沒有高興,只有尷尬。

    有些事情看破不說破,這裡面的事情又牽扯的多,真的一旦夫妻倆的親戚關係被捅出去,那外面得多少人八卦啊?

    原本想能捂住,現在加個徐建熹……

    真的有心人想要查,估計祖宗八代都能查出來。

    周楚成是個要臉面的人,他離開了慶州,認識他的人也不太多了,這些年在這個城市裡偽裝的很好,他和秦舟是恩愛夫妻,可他的女兒和徐建熹談了戀愛……

    徐家要是知道了,那外面的人會不知道嗎?

    這就好比,你偷了人家的錢,你覺得大家都不知道,但現在丟錢的人突然出現了,你偷的錢又掉了出來被對方看見了。

    掩耳盜鈴?

    秦舟就更別提了。

    胃突然就疼上了。

    捂著胃部靠在椅子上出神。

    她做母親的總要為女兒著想,這種事情平常人家也有,但……

    秦舟就想,萬玲玲難不成是早就知道了?所以當初才會攔那麼一下子?

    這樣一想,胃部抽痛的就更加厲害了。

    兩個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事實上現在有個人心情也不是太好。

    徐建熹他母親萬玲玲女士。

    萬玲玲想起來這譚元元的家庭就頭疼。

    哪怕就真的是農村走出來的孩子,都比現在有兩個家強。

    秦舟那樣的人,萬玲玲真的怕沾上,她不怕秦舟要挾自己什麼,她怕的是丟人丟面子。

    這種事情一扯開,徐家的兒媳婦娘家那些破事兒……

    說吧,孩子不肯聽。

    和大爺也不敢說。

    和誰都沒講過。

    怪來怪去就怪自己,當初何苦叫建熹走這一步,現在難弄了。

    他們的臉比什麼都值錢,有點風吹草動的……除非是不認,除非是沒找到。

    要是一輩子沒找到也就算了。

    可……萬玲玲心難安。

    她明知道那是誰的孩子,結果她裝作不知道。

    ……

    二美哪裡知道,因為她,多少個人這一宿都沒辦法睡好。

    徐建熹的女朋友什麼背景和出身並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她將來要嫁的是誰。

    晚上十點多回的家。

    她回來之前去造型師又洗了一次頭髮。

    「那人你認識嗎?」二美坐在沙發上問徐建熹。

    「誰?」

    二美捏他手。

    徐建熹嘿嘿笑了起來,二美被他一笑也跟著笑。

    「你幹嘛呀,好好的笑什麼。」

    這人可真是的。

    徐建熹說:「你不也笑了。」

    「我都要愁死了,你還笑。」

    抱著他腰:「我怎麼就那麼倒霉啊,身世這麼離奇呢。」

    她覺得她就是譚家的孩子不是挺好的,幹嘛要冒出來這些人。

    可一想起來爺爺奶奶,她良心又疼。

    到底為什麼折磨她?

    「是有點尷尬。」徐建熹給她攏攏頭髮。

    這洗髮水選的不錯,味道還怪好聞的。

    把人抱懷裡,下巴抵在她的頭頂。

    「我就不能活的平平常常的嗎?」

    他笑。

    「可能是不行。」

    「那我做什麼缺德的事情了要這樣懲罰我?我看見小動物都捨不得傷害的……」

    她覺得自己的良心可好可好了。

    她救過鴨子救過狗,對任何人都抱有一顆感恩的心,為什麼要折騰她?

    「別想了。」

    「能不想嗎,你媽知道我家的情況嗎?搞出來兩個爸,換做是我,我都不願意。」

    一個老譚她就夠頭疼的了,現在又冒出來一個。

    天要亡她!

    「船到橋頭自然直,不然還能怎麼辦。」

    徐建熹把臉低下來,唇貼著她的說:「那還能分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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