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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0:47:46 作者: 簡思
    徐建熹氣的腦仁都疼。

    這高考可能是他要考,他重新複習一次,估計考出來的成績都能比她好。

    「什麼啥啥啥。」

    他一大聲把二美嚇一跳,二美瞪了他一眼,揉揉自己被嚇到的小心臟。

    「你吃強力劑了啊,幹嘛突然那麼大聲兒。」

    「怪我咯?」徐建熹有些意外。

    因為正常人肯定要先怪自己笨的,這個丫頭是先倒打一耙啊。

    第17章 二美發飆

    徐建熹:「學習娛樂應該同時進行,我教你玩個撲克。」

    「我也覺得是這樣,一直學腦子都當機了。」

    二美覺得人活著就別把自己逼的太死,她這種腦子笨一點的,也不好直接扔到垃圾桶里處理吧,留著興許別的地兒還有大用處呢。

    徐建熹教二美打牌,打的是二美完全沒接觸過的,她是越打越油,學的快還會舉一三反呢,徐建熹眼神冷了下來。

    這就不是笨了。

    笨的人是學什麼都抓不住竅門,可二美明顯不是。

    「抓牌啊。」二美見他遲遲不動,抬頭去看他。

    見徐建熹黑著臉,她也不是太在意:「幹嘛把調子調的這麼黑,人生在世,很多事情別太放心上,得過且過也是一種好的狀態,萬一考試的時候我超常發揮了呢。」

    徐建熹只想拍死她。

    「你是教育我呢,你超長發揮的可能性等於是零。」

    「我哪裡配啊,我沒資格。」

    徐建熹陰著臉,二美又笑嘻嘻說:「可惜你這張臉了。」

    還是笑的時候好看。

    徐建熹:「你這成績能上什麼好大學。」

    按照現在二美的成績,能選擇的大學實在有限。

    「好不好的都是世人覺得,冰城理工冰城師範我肯定上不去,但農大我不見得沒戲。」

    「農大?怎麼會想著去考農大。」

    正常的小姑娘誰會直奔著農大去?更加不會提前做好去農大的準備吧。

    二美點頭:「我將來不想離我爸媽太遠,他們總吵架,感情也不是那麼太穩定,我怕我一離開了,可能他們倆中間有個人就先被氣走了。」

    「年紀不大,想的挺多。」

    「不小了。」二美壓低聲音。

    其實她記事兒算是比較早,四歲時候發生過什麼都記得清清楚楚的,不過是家裡人覺得她記性不好,或者認為小孩兒記憶力不好。

    「你……父母感情不太好?」

    二美說:「很多父母不都那樣,經常吵可感情也還算是好。」

    她爸媽只是愛吵架,容易起衝突,她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

    「前途不是過家家,有些時候不能腦子一熱就做了決定,還是多想想吧。」

    「再說吧,我這人做事兒也沒什麼長性,你別看我口號喊得響,也許到時候我跑的比誰都快呢。」

    *

    二美下車,顧長鳳過來接她。

    見到她媽,她就感覺怪怪的。

    雖然她媽往常話也不太多,可今天這話也太少了。

    看見她什麼都沒說,拖著摩托車就往回走了,這一路上也都是她在講講講,她媽一點聲兒都沒有。

    「媽,你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你一句話都不說。」

    顧長鳳強忍著怒火笑了笑:「干一天活兒挺累的。」

    「哦哦。」

    二美扛著書包進屋兒,進屋就看見地上摔碎的罐頭瓶。

    這……

    「你去外屋地端飯,別踩了。」顧長鳳拿著掃帚進來打算清理。

    「這又是為了什麼啊。」心下一沉,卻一臉笑嘻嘻坐在炕頭,看著她爸問。

    譚宗慶:「顧長鳳,你也不用瞧不起誰,你們想的都對,我就是奔著老爺子老太太的錢去了,怎麼著了?」

    顧長鳳冷冷地看向丈夫:「你不用把那些都加到我身上,我沒那麼想,誰想的你找誰說去。」她火大:「屁話都聽不懂,這些年我對你怎麼樣啊?就捂不熱你的心,成天沒事兒找事兒,你身體不好,我是逼著你了還是轟你出去賺錢了?就這樣還不行,你自己叫人損的和三孫子似的,現在怪我?我說沒說你別去你爸媽那得瑟去,用得著你什麼?別把自己太當盤菜了。」

    熱臉非要貼那冷屁股!

    「對,我熱臉貼冷屁股,我自找的,我走還不行。」

    顧長鳳冷笑:「你愛走你就走吧。」

    譚宗慶那胳膊是骨折,他現在能走哪兒去?

    捶了枕頭兩記,用另外能活動的胳膊掀開被子爬起來,穿著襯褲背心就往外沖。

    這大冷的天兒,顧長鳳和他置氣,壓根不管,二美追出去。

    「爸……」二美拽著父親完好的那條胳膊,勸:「爸,這麼晚了你去哪兒啊,外面那麼冷的天,你穿這麼點一會就凍感冒了。」

    譚宗慶想了想,對著老女兒說道:「二美啊,爸老早就想說了,將來找對象,找個能溝通的,別光圖什麼人能不能幹,再能幹說不到一塊兒去那也沒用。」

    當時就該離,無論有沒有錢,就該離的!

    咣當一聲,屋子裡的門被推開了。

    顧長鳳聽譚宗慶這話只覺得寒心。

    扯著嘴角冷笑:「你爸說的對,我就不該高攀,我缺心眼沒有眼力見,想當初人家還沒發財呢就盤算著怎麼離婚,是我自己死皮賴臉的留下來,我當牛做馬的干賺錢,到頭什麼都沒剩下,我賤啊,我活該!這些年,我找個什麼樣的男人家裡不都過起來了,至於過成這樣嗎?你叫個男人嗎?你就是個窩囊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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