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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0:36:10 作者: 盛世白衣
    曲奇從沒見過兩個人坐在一起吃飯的畫面,現在看的有些新鮮。在他們身邊來回走著,發出「喵喵」的叫聲。

    靳擇琛看著,問,「它餓了?」

    「沒有。」沈安瑜非常懂它的尿性,「它三個小時前才吃了一大盆貓糧,它就是嘴饞。」

    說著,她又想起什麼,警告道:「我告訴你啊,關醫生說它有點超重了,你不要偷偷給它餵零食。」

    聽到這個名字,靳擇琛眉間一挑,語氣間聽不出什麼情緒的問,「關醫生?你和他還有聯繫?」

    想起當時,他和沈安瑜互動的樣子,靳擇琛就覺得很不爽。

    沈安瑜看著他緊抿的唇角,明顯強掩飾著不悅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她忍不住故意提醒道:「靳先生,麻煩你搞清楚,我和誰聯繫現在都好像和你沒什麼關係哦。」

    靳擇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隨後低下頭,默默的喝粥。

    沈安瑜見他吃癟的樣子,強忍著笑意,可是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過了會兒,怕他癟的厲害。本來就發著燒,一會直接氣暈過去就不好了,隨便扯了個話題想轉移一下他的轉移李。

    「那你之前養的那隻貓呢?」

    靳擇琛吃飯的手幾不可查的頓了下,隨後聲音如常道:「在我媽去世的一周後,死在了我媽最喜歡的花園裡。」

    「……」

    沈安瑜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安慰,其實對於他媽媽的事,她知道的並不多。

    可是顯然,現在也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他還病著。

    沈安瑜其實懂那種感覺,於是輕聲道:「難怪你和曲奇那麼有緣,你就當它又回來找你了。」

    靳擇琛這次抬起眸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說的對。」

    ……

    吃完飯,沈安瑜收拾桌子,靳擇琛也站起來想幫忙。

    沈安瑜看著他,有些無奈的笑了下,忽然想起他之前的話,「想扭轉形象也不用這麼著急。」

    說著,她指著洗手間的方向說:「那裡是洗手間,鏡子後面有新的牙刷和毛巾。你要是想洗澡就去,然後趕緊吃藥睡覺。」

    沈安瑜見他站著沒動,怕他以後直接賴在這不走,不安流程辦事。故意提醒他說:「明天你還要早起,給開鎖公司打電話。」

    聽到這句話,靳擇琛終於有了動作。他眉毛輕挑了下,聲音帶著比往日更加沉的低啞聲,「我睡哪兒?」

    沈安瑜收拾桌子的手沒停,看都沒看靳擇琛一眼,十分公事公辦道:「本來想讓你睡沙發的。」

    靳擇琛微微側頭看著她,耐心的等著她接下來的話,心裡竟然帶著些不真實的期待。

    「但是看你發燒的份上,你去側臥吧。」

    靳擇琛額角抽了抽。

    「不過,」沈安瑜抬起眸子看向他,眼睛深處藏著些笑意,「如果你喜歡沙發,那也可以。」

    「……」

    靳擇琛看著沈安瑜的背影,無聲的扯了下嘴角。

    見好就收吧。

    他本來也沒真想怎麼樣,他沒去醫院也不太清楚自己只是普通的發燒,還是病毒性的,和她睡在一間臥室里總歸有些擔心。

    雖然如果真的是病毒性發燒,這整間房子已經被他的呼吸所侵占完,睡在哪兒也沒什麼差別。

    但就是,忍不住去逗她,去試探她。

    想知道自己在她這裡的進度,走過了多少。

    -

    一共只有兩個碗,沒什麼油很好刷。

    沈安瑜沒兩分鐘就收拾好,可是她站在住房裡一時間沒動。

    這裡離洗手間只嗝了一個走廊,能夠清晰的聽到那裡傳來的潺潺水聲。

    一種說不出的安定感將她整個人包圍起來。

    就像一直飄來飄去的靈魂都有了安放的位置。

    她在這裡靜靜的聽著,仿佛整個人都浸泡在溫泉里,熨帖又放鬆。

    直到水聲停止,沈安瑜才拿了一杯水走出去。

    靳擇琛也剛好從洗手間出來,這裡沒有多餘的睡衣,他也就只能穿之前的那條休閒褲待著,可是上半身卻是□□著的。

    水順著他的鎖骨沿著緊實的肌肉往下滴,待著一種無聲的誘惑與性感。

    可沈安瑜卻將自己的視線瞬間鎖定在他腰腹間的刀口上。

    從肚臍到右腹一共有三個刀口,雖然知道只是小手術,可現在還未恢復好看上去竟然有些觸目驚心。

    沈安瑜這才想起來,暗罵自己一聲糊塗。

    她走過去,視線仍停留在他的腰腹部。目光有些擔憂,可還未來得及說話。

    就聽靳擇琛有些不正經的聲音,從頭頂上方響起,「剛剛在電梯裡不合適,現在你可以隨便對我『上下其手』了。」

    「……」

    沈安瑜深吸口氣,努力讓做到平心靜氣。然後說:「靳擇琛,你最好閉嘴。」

    靳擇琛輕挑著眉毛,那意思就像是再問,「如果不閉嘴呢。」

    「比讓我覺得把你撿回來是個錯誤,」沈安瑜繼續補充,「我現在讓你出去睡大街也還來得及。」

    「……」

    靳擇琛輕垂著眼睫,不說話了。

    「你能不能,稍微,注意點胎教。」沈安瑜小聲嘀咕著,也不知道他現在這些不堪入耳的東西是怎麼張口就來的。

    靳擇琛視線柔柔的看向她的小腹,柔聲說:「很晚了,他一定在睡覺,聽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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