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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0:36:10 作者: 盛世白衣
靳擇琛終於微微側頭,眼皮微掀視線在他臉上停頓了幾秒,隨後冷哼道:「你很能和她比?」
「……」孔斯棲愣了下,乾笑了兩聲,「那倒是也不用。」
等待保險公司來的過程漫長且無聊,孔斯棲又好奇的問,「那你平時是怎麼和她相處的?」
他是真的好奇,這兩個話都不多的人,平時在一塊怎麼交流的。
靳擇琛本來也沒什麼耐心,此時徹底耗盡。冷聲道:「干你屁事。」
孔斯棲終於察覺到他心情不好,簡單了想了想,便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摸了下鼻子,猶豫道:「那什麼,我和沈安瑜真是純革命友誼。雖然我和你犯不著解釋,但是你可別亂冤枉她,她懷著孕夠辛苦的了。」
靳擇琛全身一僵,感覺就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連一個外人都能知道她辛苦,而他都做了些什麼。
靳擇琛垂著頭,一時間沒說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啞聲問,「她經常吐的那麼厲害嗎?」
「……」話題有些跳脫,孔斯棲反應了會兒才說:「我不太清楚,上次被人撞倒過以後,她就在家辦公了,平時不怎麼來公司。」
靳擇琛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握緊,忽然意識到,那個時候沈安瑜是懷著孕被人撞到的。
她在簡訊里說自己想吃番茄排骨湯的時候,是不是在覺得委屈?所以十分克制的下意識的找他。
連撒嬌都是隱晦的。
一股說不出的憐惜湧上心頭,他就像此時什麼都不管不顧的回去,把人抱進懷裡。
同時,靳擇琛又覺得後怕,他的眼神不自覺的變得有些狠。
對那個人的懲罰太輕了。
孔斯棲忽然想到了什麼,問,「對了,安虞那事……」他說著,覺得這個名字實在太有奇異,直接道:「就是那個助理,她撞人被家屬找到我們這兒這事,其實你從中給家屬那邊提供的線索吧。」
靳擇琛神色淡淡的,沒迴避也沒肯定,而是反問,「怎麼,動了你公司的人,想找我算帳?」
「那到不是。」孔斯棲已經心中瞭然,「這樣沒擔當的員工留在公司也是事,倒是還得謝謝你。」
靳擇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聲音毫無起伏道:「不是沖你。」
「……」
我知道,但也不用說的這麼直接。
孔斯棲有些頭痛,忍不住道:「兄弟,我勸你一句啊。你有功夫做這些,還不如直接打直球去猛攻。她心軟。」
他這話一出,靳擇琛忽然看向他,眼睛微眯語氣有些危險道:「你很了解她?」
「嗐,那倒不是。」孔斯棲簡直被他這可怕的占有欲嚇到,連忙解釋道:「旁觀者向來看得清一點。」
靳擇琛眼瞼輕垂著,眸中帶著些苦笑。
阿瑜心軟,那是因為從來沒有人像他這樣,傷她一次又一次的。
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孔斯棲見他沒說話,再次開口,語氣有些欠扁,「我其實從大學就挺看不上你的,我現在也不是想幫你,就是見她一個女孩家太辛苦了,有點看不過去。」
靳擇琛眉間一挑,「大學的時候我們見過?」
「見倒是沒見過,」孔斯棲拖腔帶調的說:「不過你的光榮事跡傳遍了學校,我想不知道都難。」
靳擇琛:「?」
孔斯棲嘴角玩味的笑意更甚,「說,經管系的系花猛追他們的系草,從高中跨省一路追到了大學。任其他人再怎麼和系花表白示好都沒用,系花看都不看一眼。」
他每說一句,靳擇琛便怔愣幾分。
學生時代的他,一門心思的想著怎麼聯合勢力爭奪股權,這些東西他從來沒聽說過。
寢室有誰他都認不清,更不用說系花系草。
可是他就沒見過比沈安瑜長得更好看的人,經管系系花除了她還能是誰?
孔斯棲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靳擇琛的表情,隨後嘴角的笑意不變,「後來大家都明白系花一定是愛慘了系草,人也就都放棄了,等著看一段校園愛情佳話,可偏偏系草不屑一顧,理都不怎麼理系花。」
「這個故事還在學校論壇里蓋起了高樓,一直連載,也不知道現在出沒出結局。」
靳擇琛眉眼輕垂著,半天沒說出話來。
孔斯棲覺得自己真的仁至義盡,也沒再多說靠在車邊等保險公司來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句,「會有結局的。」
孔斯棲被這話弄醒,睜開眼時卻見靳擇琛站的挺拔堅毅,和剛剛下車時那一臉半死不活的樣兒完全不同。
「孔斯棲。」靳擇琛忽然朗聲開口,「等出結局的時候,我們一起請你吃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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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瑜這兩天不是很舒服,具體哪不舒服也說不上來。
沒什麼胃口,睡眠質量也很差。
昨天劉媛香給她打電話過來,一聽她聲音蔫蔫的有些不對,立刻就急了。差點連夜想過來,結果沒有車。
沈安瑜好勸歹勸的,終於說服了劉媛香女士,讓她坐了今早第一列動車過來。
也不知道是心裡有事還是什麼,她昨晚三四點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今早才六點不到就又醒了。
她本來想去車站接,但是被劉媛香女士以「你要是敢來接,我就給你燉一個月的雞湯喝,你看著辦吧!」為威脅,而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