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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0:36:10 作者: 盛世白衣
    蔣楠衝著他不屑的翻了個白眼,他手裡還有一堆事沒幹,年終獎就靠這最後一搏了,現在竟然還得和這個飯桶乾瞪眼。

    就是他娘的很生氣。

    靳家三叔嘴角抽了抽,用著不大不小的聲音嘀咕著,「不過是靳擇琛身邊的一條狗,還真以為自己是個角兒了。」

    他這話一出,連蔣楠身後的人臉色都一邊,有些緊張的看著蔣楠。

    蔣楠神色一凜,原本有些呆呆愣愣的臉上忽然變得有些不一樣。

    原本就緊張的氛圍此時忽然變得真空,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靳家三叔在對上他的眼神時,忽然愣了下,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在這時,大門忽然被打開。

    靳擇琛推門走了進來,他環視了一圈,似乎絲毫察覺不出此時的劍拔弩張,竟然還笑了下。

    「這是幹什麼呢?這是我辦公室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走錯了片場,」靳擇琛拖腔帶調的,慢慢轉頭看向了靳家三叔,「黑|社|會打架呢?」

    靳家三叔冷哼了一聲,「這個高帽我可擔不起。」

    靳擇琛視線在他身上定了兩秒,像是才發現他嘴角上的傷,語氣間帶著恰到好處的詫異,「三叔,你這臉怎麼了?」

    靳家三叔像是找到了些底氣,連說話的聲音都大了不少,「你還好意思問,你看看你手底下都是一群什麼人!跟瘋狗一樣亂咬人!」

    靳擇琛目光冷了下,視線一掃看向了蔣楠。半垂著眼瞼,聽不出什麼情緒的問,「你打的?」

    蔣楠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深吸了口氣,「是。」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靳擇琛的聲音沉的有些發冷。

    靳家三叔一臉得意,「可不是,不是我說你擇琛,你手底下的人也太沒規矩——」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靳擇琛打斷。

    「下手太輕,只打一邊。」靳擇琛沉著聲音,帶著說不出的冷峻,「沒吃飽嗎?」

    蔣楠瞬間站的筆直,大聲說:「對不起靳總!明天開始我就加餐!」

    靳家三叔:「……」

    「靳擇琛,你這是什麼意思?」靳家三叔被氣的整個人直抖,臉都氣紅了。

    靳擇琛輕輕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還教您一聲三叔,但是您這個當叔叔的似乎沒把自己擺在一個長輩的位置上。」

    「也對,你跟老頭子一樣,做事光講一個蠻橫。」靳擇琛點了點頭,像是恍然大悟,「規矩在你們眼裡,還不如耍無賴來的好用。」

    「靳擇琛,我大哥現在住院管不了你,你翅膀就硬了是吧?!」靳三指著他道:「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

    靳擇琛冷眼看著他,抬起手按著他的手腕用力一折。

    靳三話都沒說完,頓時發出一聲慘叫,「啊——」

    在場的人都看傻了,一時間沒人反應過來。

    靳擇琛衝著蔣楠揚了下下巴,「愣著幹什麼,報警,有人蓄意滋事。」

    他說著的同時鬆開了手,就像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隨後淡淡道:「時代變了,三叔。」

    靳擇琛說完,理都沒在理一眼,直接對蔣楠說:「十分鐘以後召開臨時會議,各個部門經理及以上職務者務必參加。」

    他說完,便大步走開,遠離了這烏煙瘴氣的辦公室。

    耳邊,靳三罵罵咧咧的聲音逐漸便小。

    靳擇琛輕勾了下唇角,眼中全是不屑。

    -

    沈安瑜吃完東西後,便拿出iPad靠躺在床上,找了前幾天的一個時裝秀現場直播看回放。

    不知不覺便看了兩個多小時,她打了個哈氣看了眼時間,竟然已經晚上幾點多。

    懷孕後,尤其是最近一個星期,她越發愛睡,平時這個時候早就已經睡著,也不知道今天在等著些什麼。

    她輕笑了下搖了搖頭,伸了個懶腰。聞著自己身上還是有些汗味,便又去沖了個澡。

    沈安瑜將頭上的洗髮水沖乾淨,將掌心擠上護髮素揉勻在頭髮上,一邊忍不住回想著今天蘇葳蕤說的話。

    浴室里氤氳的水汽讓她的腦子清醒了不少,她覺得自己一定是被蘇葳蕤那奇怪的腦迴路帶的有些跑偏。

    不!要!再!想!了!

    趕!緊!洗!完!去!睡!覺!

    沈安瑜勒令著自己,同時加快了速度。

    -

    靳擇琛這個會一開就開了四個小時,坐上車時天已經全黑。

    他揉了揉眉心,眼中壓的有些發沉。

    過了兩秒,他輕嘆了口氣,「去津城。」

    一旁的蔣楠愣了下,忍不住提醒道:「靳總,還有三個小時您飛機就要起飛了,您現在去……可能會來不及。」

    靳擇琛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想看智障一樣的看著他,「蔣楠,你最近工作真的很不認真,我訂的就是津城飛。」

    「……」蔣楠撓了撓頭,「這樣啊。」

    靳擇琛沒再理他,拿出手機發消息,連目光都變得柔和。

    [睡了嗎?]

    可是他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任何回復。

    他側頭看著窗外快速倒退的霓虹燈,忽然覺得時間過得很慢。

    「在開快點。」他輕聲吩咐著,心裡像是有小草野蠻生長著,竟然讓他有些坐不住。

    而此時的沈安瑜,站在浴室里,看著花灑上最後一顆水珠滴落,腦子有足足半分鐘的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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