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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0:34:50 作者: 盛世白衣
    工廠外的樹木長的茂盛,連帶著雜草也叢生,怎看都是荒無人煙,配著一聲聲的慘叫多少有些淒涼。

    而就是在這樣的一種狀態下,岳修瑾接到了莫梵的電話。

    看到來電笑了笑,即使外面荒蕪內心也得到了平靜,他走的遠了些,免得莫梵聽到那聒噪的叫聲。

    他聲音柔和而低沉,「我馬上就回去,吃飯了嗎?」

    聽著他的聲音,莫梵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旁邊的鄒澤楷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莫梵緩了緩,說,「岳修瑾,我想去度個假休息幾天。」

    岳修瑾皺了皺眉頭,「等你在修養一段時間我陪你去。」

    「鄒醫生說我現在可以坐飛機,出去度假是可以的。」

    旁邊看好戲的鄒澤楷再也笑不出來,嫂子你可真是害我。

    「好,那我今天把公司的事情交代好,我們明天出發。」

    「不用了,我已經在機場了。」

    岳修瑾深吸了一口氣,「那你在那等我,我馬上過去。」

    「岳修瑾。」她輕聲叫他,「就是一個普通的休假,我一個星期就回來。」

    岳修瑾懂了她的意思,她不是逃離不是躲避,她只是想一個人出去度假,一個星期後就會回來。

    可是他仍是不放心,用了一個稍微輕鬆的語氣問,「要去哪?」

    莫梵想了想,「我還沒想好。」

    岳修瑾頓了頓,不在多問,只是叮囑她,「到了告訴我一聲。」

    「嗯。」

    「那你注意安全,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不知怎麼,突然有些依依不捨。

    「好。」

    她抬眼看了看旁邊的鄒澤楷,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麻煩你送我過來,我先下去了。」

    鄒澤楷想了想,「我陪你過去,送你上飛機我在走。」

    這樣還可以知道她去了哪,也好給岳修瑾一個交代,他要將功補過啊。

    誰知莫梵卻拒絕的乾脆,「不用麻煩了,我馬上到時間了。」

    鄒澤楷也不好再說什麼,這是有意避著她的去處啊。

    「那嫂子一路順風。」

    莫梵取了票直接進了候機室,她早就想好了要去那,一個她一直想去卻又一直不敢去的城市——他的家鄉。

    他的家鄉在徽州,一個充滿了古韻的城市,曾經他們關係還很好時他就說道,「你這樣的文藝青年就適合去徽州那種古城去旅行。」

    那時的她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就問了「那你們家還是那樣的徽式建築嗎?」

    他說,「老宅還是啊,一進門這邊是水井,那邊是……」

    一幅古樸老舊充滿底蘊的房子從此印在了她的腦海里,以至於這麼多年她都在嚮往,也不知道嚮往的單單是那值得欣賞的房子還是他的家。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請假一天

    ☆、他們的故事

    岳修瑾站在一片廢墟前瞬時間覺得索然無味,他把手機放回西裝褲里,回頭看了看刺眼的太陽,快步向停在一旁的車走去,將一切骯髒隔絕於身後。

    他又回到了病房,把莫梵沒帶走的東西收拾好,他看著床上明顯有人躺過的痕跡不禁感嘆,世界真大卻也真小,明明兩個小時前他們還在同一座城市,這麼一會兒就不知道她在何處。

    他細細想來,這麼多年,要不是當時她的一個要求他的一個回應,他們早就在那場動盪的分別中走散了。

    岳修瑾把東西收拾好,鄒澤楷也從機場回來了,見他來門進來岳修瑾也沒做什麼反應,倒是鄒澤楷笑的有些落井下石,「怎麼?人跑了,現在在這睹物思人呢?」

    「你他媽的最近是不是太閒了。」

    鄒澤楷還是那一副欠揍的樣,大咧咧的走過來,「喲!可以啊,這麼容易就惱羞成怒,看來是說道點上了。」

    岳修瑾斜著眼看他,什麼也沒說。但就是這什麼也不說,讓鄒澤楷覺得背後發涼。他有些訕訕的摸了摸鼻子,「走吧,出去喝一杯。」

    莫梵提前幾天就訂好了一家民宿客棧,下了飛機倒也不急著去找落腳的地方。她出來度假向來喜歡住在民宿里,這樣可以更好的融入當地人的生活中,她也不愛去看景點,走到哪算那。其實,就是換了一座城市睡覺吃飯,可是她卻覺得無比安逸。

    她沒有換洗的衣物,只有身上穿的這一件,所以她下了飛機就去購物了。

    她打車隨便到了一個商圈,買了兩套衣服,這期間給岳修瑾發了條信息,說她已經平安降落。

    之後她便又打車去了一個離市區有兩個車程的縣城——他的家鄉。

    收到莫梵簡訊的時候,岳修瑾和鄒澤楷正在魅色他們固定的包廂里喝酒。他看到簡訊時神色複雜,打下的字刪了又寫寫了又刪,最終只寫下,「注意休息,玩的開心。」

    鄒澤楷戲謔的看著他這個平生僅有的朋友,和他碰了個杯,「來吧,說出你們的故事。」

    「真的要聽?」

    要是換做平時,岳修瑾一定不會那麼無聊的說著這些對錯過往,可是今天他突然間想宣洩,想認認真真的回憶一下他們的過去,他總覺得也許這其中有什麼不對,或許有些事是他想錯了。

    鄒澤楷一聽,眼睛一亮,「聽,必須得聽。」

    其實,哪有那麼的故事呢,岳修瑾回顧了一下他們這幾年,想了想把他們之間造成巨大轉折的那場畢業旅行慢慢的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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