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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0:26:11 作者: 月下清泠
    胡偉輕嘆道:「這手段其實也並不高明,也就是找一個必死之人配合,他為了兒女也甘願坐牢。反正要死,也不會說出去,之後就死無對證了。」

    小謝說:「現在這些證據也查不出什麼……對了,頭兒,當年警方結案的經手人員查得怎麼樣了?」

    胡偉說:「當年直接的經手人還沒有退休,這倒是一個突破口。剛好會有巡察組的人下去,如果王局願意拿著這些可疑文件讓部里去溝通巡察組仔細查這兩個人,等拿下他們了,我們再問我們想問的事。」

    小汪道:「我覺得難,他們不承認的話,十九年前的案子也翻不出來。」

    小謝提醒:「還有,就算是他們有那方面的事,查起來也費時費力,等到我們再查歐陽正豪的案子,二十年追溯期都過了,如果是歐陽正雄乾的,我們也沒有辦法翻案了。」

    胡偉道:「如果能和宋奕昕的綁架案、地下器官販賣案併案,那麼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胡偉沒有多擔誤時間,到下午時知道王局在辦公室就馬上去找他匯報,把所有的疑點和暗中的關係在他面前捋清。

    王局長之前說胡偉資料不足,他不敢憑藉那些去和部里溝通,這時候胡偉仍然沒有給出直接的證據,不過他掃過報告的提要後神情就凝重起來。

    「看來十九年前歐陽教授的車禍案子真的有問題……」

    胡偉點頭:「當年的醫生全都移民了,料理歐陽正雄的護士連資料也查不到了。陳志高移民了,可他是陳亮的族叔。司機袁大為是外地人,得了絕症,他死後,他老婆孩子反而有錢了。世上哪有這麼多巧合的事?」

    王局長憑藉多年的老刑警的直覺,知道這裡面藏著通天大案,他的手指叩了叩桌子,說:「可是沒有物證了,十九年前已經結案入刑的案子,這點證據沒辦法審理。」

    胡偉說:「要是能檢查歐陽正雄的身體就好了,他有沒有做過手術,一查便知。」

    王局長道:「你沒有證據時憑什麼讓歐陽正雄脫掉衣服給你檢查?」

    檢查了就有證據,沒有證據無權檢查,這真是一個悖論。

    胡偉想了想,說:「難道他從來不用復檢嗎?像他這麼有錢的人,怎麼可能不做定期體檢?怎麼可能沒有家庭醫生?」

    王局長說:「連近二十年前的東西都被他掩藏完了,歐陽正雄怎麼可能留這麼大的漏洞?沒有人知道他每年去哪裡體檢,而他真正的醫生絕對不可能是普通醫生。」

    胡偉忽然靈機一動:「林擇?」

    「什麼?」

    胡偉說:「如果我是歐陽正雄,一定是最少人知道真相最好,也決不會安心在國內檢查,最好的途徑就是去境外,找他原來的主治醫師。這樣,歐陽正雄只要用錢封一個人的口就好了,如果節外生枝,他要多封一個人的口,多一分危險、多花一筆錢。做過這種手術後,再跟新的醫生隱瞞病歷和身體狀況那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像歐陽正雄這麼惜命的人不太可能會做。」

    王局長眼神一亮,認同他的觀點,只是現在他們還沒有找到林擇。

    王局長道:「無論是陳亮,還是林擇、陳志高,必須要聯合國際刑警聯合調查了,國內的信息支持不夠了。我現在聯繫部里,約領導見面……」

    胡偉提醒:「還有請上面溝通巡視組盯著當年警局的經手人,現在官位不小了……」

    王局長點頭:「我知道這需要多方聯合。你回去等消息。」

    ……

    《賭神歸來》本來就是熱熱鬧鬧的商業片,為了圈錢而來,雖然動作設計和槍戰場面夠裝逼的,但是沒有什麼深度。

    宋奕昕中間請了三天三夜的假回京去參加春晚彩排,然後又坐凌晨的飛機返回。

    最後兩天是在內地的棚景里拍完賭船上的內景戲,海洋戲就要靠後期合成了。這時候文戲不多,她也是一路完全動作鏡頭,實在是一個體力活。劇組花了兩天時間,終於連夜拍完,殺青已是臘月二十六下午了。

    她回京後就從下午睡到第二天早上,身心才有滿足之感。起床時身上還會是跌打傷藥的味道,她昨天迷迷糊糊時讓許嘉言給她擦的。

    拍現代戲的動作鏡頭比拍仙俠的要難得多,很多是要真功夫上陣的。她就跟一個女的武術冠軍就拳腳功夫的打戲,要求拳拳到肉,就算收力了,也難免受傷。

    她沖了澡下樓,傭人做了豐盛的早餐了。

    宋奕昕看看許嘉言的俊臉,說:「你怎麼瘦了?我在劇組這麼累反而沒有瘦。」

    她瘦到這個階段,體脂含量也到達一個穩定期了,她並不節食,所以體重一直維持在這裡。

    許嘉言說:「想過一個安穩年,年前就輪轉地忙,不是開會就是看報告,不自己看一下沒用的。」

    「多保重身體,不過你的臉瘦了一分還真的更帥了。」

    他原來也不胖,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但是他可比男演員要胖一點。當紅偶像男演員體重普遍120—130斤之間,許嘉言保持健身習慣,身材高大結實,有140多斤,現在瘦了五六斤,在臉上也體現出來了。

    得到她對他美貌的認可,許嘉言得意地笑起來,就像一隻自恃美麗的孔雀,直到宋奕陽怪異地瞧著他,他覺得要在孩子面前端住,才轉為雲淡風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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