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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0:26:11 作者: 月下清泠
    「這就好,我就寧願當孤兒也不會跟著姑姑和伯伯的。他們不是什麼好人。」

    宋奕昕嘆道:「孤兒也沒有什麼好當的。」

    宋奕陽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因為宋奕昕真的當過孤兒,小孩子有些機靈,忙轉開話題:「姐,你喜歡誰呢?哥哥或者叔叔都很有錢有勢的樣子。」

    宋奕昕戳他的腦袋:「你管那麼多?我現在的根基還差一點,等到我拿到世界冠軍,上了大學,我的根基就比較穩了。所以現在我也不能冷酷無情拒人於千里之外,那樣的話,我想做的事可能會不順利。好在,他們三個現在勢均力敵,互相制衡,我一個小人物才能暫時在夾縫中生存。你以後見到他們,要有禮貌,但是你不要表態,不要背著我輕易接受別人的施捨。我要是不好,你肯定也不會好。」

    宋奕昕真有市井小民在現實生活中學到的「雞賊」,其實「雞賊」這個詞帶著精英們的高高在上。這就像古代的那些霸占大量土地又免交稅的士大夫高高在上說「君子不言利」,然後看不起貧苦百姓恨不得把一文錢掰兩文來用。君子們早將利牢牢把握手中了。

    第72章 身世真相

    許嘉言、趙爾俊、王承勛去了「迷漾酒吧」, 秦森得到消息, 親自出來招呼。

    秦森還招最好的拳手過來相陪, 但是連王承勛都讓她們出去, 今天不想要美女陪。

    秦森發現氣氛不對,說:「你們三個是怎麼回事,明明是一起來的, 但是想好像誰也不待見誰一樣。」

    趙爾俊看看許嘉言, 又像是不屑和他說話一樣,只倒了酒自己喝著。

    王承勛性格張狂外向、敢做敢說,第一個開口:「爾俊, 這件事我可不會讓你,我頭一回遇上她這樣的,你不能找她打發我。」

    許嘉言對趙爾俊還有一分敬重, 畢竟當時他還是沒有做出下流的事來, 但是對王承勛這突然橫插一腳,就十分不爽了。

    許嘉言說:「承勛,到底又關你什麼事了?你又不缺女朋友, 她不會喜歡你的。」

    王承勛冷笑一聲, 說:「我是認真的。你又不是女人,也不是她, 你怎麼知道她不會喜歡上我?」

    許嘉言說:「你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你何必浪費時間,耽誤你時間。」

    王承勛冷笑:「你知道她喜歡什麼類型的?」

    許嘉言篤定地說:「只有我會等她,等她成為她想成為的人, 我能了解她的思想,她的痛苦和堅定。」

    趙爾俊聽不過去了:「許嘉言,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秦森只覺有三隻小鳥在自己頭頂飛旋,終於喝止:「等等,我捋捋,你們該不會是喜歡上同一個女人了吧?話題這種幼態……像是搶女人的樣子。」

    許嘉言放下酒杯,說:「趙爾俊,你怎麼說我都可以。她這一輩子吃夠了不應該她吃的苦,我只是不想再讓她遇上那些痛苦。你們不懂,我讓你們不要騷擾她,你肯定不會聽我的,但是你們不要為難她。」

    趙爾俊說:「說得自己有多高尚一樣,我什麼時候為難過她?」

    王承勛喝了一口雞尾酒,說:「我為難過她嗎?我連手都沒碰過,我們三人中,我最君子吧?」

    趙爾俊牽過她的手,還在那晚抱過她,許嘉言拉過她,還衝動下親過她。這樣看來,還真是王承勛這個最花的人反而最君子了,現在也不敢去牽她的手。

    許嘉言呼出一口氣,說:「我們三個肯定是有分歧的,但是都不想傷害她吧?這一點我們是能達成共識的,這也不用談了。而我們三個的分歧也是談不攏的,所以也不談了。我家裡還有事,我先走了。」

    ……

    宋奕昕整好了行李,正準備洗澡,又接許嘉言的電話。

    許嘉言說:「我在你樓下,我想跟你談談你父親的事,方便我過來嗎?」

    宋奕昕想著宋奕陽,說:「你在下面等我,我馬上下來。」

    宋奕昕趕到大樓下面,就見許嘉言站在玻璃大門外,夜裡轉涼,身上已披著一件黑風衣,冷漠中帶著一分憂鬱,在夜色下竟像一個少女幻想中的吸血鬼王子一樣。

    宋奕昕智商雖然高,也通人情世故,可是在愛情上還是有幾分天真的。所以並不知道,從小讀貴族學校的許嘉言是最注重保持穿著和儀容的。自有了心上人,男人冷漠的外表之下實有一顆騷動的心,就像動物界的求偶的雄性一樣,偏愛將自己華麗鮮艷的羽毛展露出來。

    男人耍帥有幾種:一種是明明不帥,卻明顯地耍帥,那就像是男版芙蓉姐姐一樣,通常會讓直女們DISS;一種是長得帥,卻耍帥,不小心成了油膩,還是會受到不少DISS;最高級的是長得很帥,耍帥時不讓人覺得他有耍,內外融為一體,就少遭人DISS了。

    許嘉言轉過頭來,就這樣溫淡專注地看著她,宋奕昕垂下眼帘,對上他這樣的眼神總會尷尬。

    「其實,也沒有那麼急的……」

    許嘉言說:「我不想你帶著疑惑,心中像是吊著,早點知道,做什麼都能輕鬆一些。」

    宋奕昕嗯了一聲,許嘉言見門口也沒有人,才說:「我今天問過我爸,你那張照片上的人不是歐陽正雄……」

    宋奕昕奇道:「許總是怎麼認出來的?」

    許嘉言說:「歐陽家祖上就與我許家相識,已逝的歐陽伯父與我爸是至交,又是大學校友,我爸也認識了歐陽正雄幾十年。所以我爸能分辨他們之間的區別,哪怕僅憑一張舊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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