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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0:26:11 作者: 月下清泠
    看到第二章 ,終於發現同名的苦命女,表姐把那個宋奕昕設定成了坐檯小姐出身的。表姐真是手辣心黑!

    她暗罵幾聲,疲憊襲來,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時-空-分-割-線————

    十月十日。

    不出意外,又是一個陰霾的下午,泰晤士河畔的一座莊園城堡籠罩在渺渺煙雨之中。

    蒙蒙煙雨,讓城堡增加了三分神秘之感,充滿幻想的人一定生出這裡住著魔法師的感覺,又或者住著一位等待王子去喚醒的睡美人。

    一個挺拔修長的男子穿著精緻考究的正裝,步出城保軒昂的大門。

    今日室外有些涼,他身後的管家連忙將一件風衣給他披在肩頭,動作自然,便如一貫如此做了無數次一般。

    一輛賓利停在不遠處,穿著黑色西服、打著領結的司機打著傘恭敬地走過來,那主人上車。

    男子儀態從容走向停在門口的加長版汽車。

    汽車平穩流暢地駛向外大門,許嘉言坐在車裡,透過車窗,卻見一輛白色汽車駛進外大門,兩個守門的傭人正彬彬有禮地朝那車中人打了招呼。

    許嘉言知道車中人是華萊士醫生,長睫幾不可尋地動了動,若有所思。

    直到房車駛出大門外,他才淡淡問跟隨著他的羅賓漢管家,操著一腔流利的英式英語,正是他十三歲時就讀於英國貴族男校薰陶影響,他習慣那種貴族腔調。

    「是她生病了?」許嘉言又覺他問得有些可笑,歐陽珊珊的身體自來就不好,她是名門嬌花,患有先天性心臟病。難為她總是堅持跟著他,可是因為奔波讓她自己時常不適。

    羅賓漢管家點點頭:「歐陽小姐昨晚就高燒,今早還沒退去,卻固執地不願讓人叫華萊士醫生過來。是我擅自叫了華萊士醫生過來。」

    羅賓漢管家偷偷觀大少爺清俊絕倫的臉龐,可許嘉言只淡淡抿了抿嘴。

    許家和歐陽家也是世交,許嘉言和歐陽珊珊從小一起長大,他知道她喜歡自己,許嘉言也覺得她長得漂亮。可是歐陽珊珊就像一個瓷娃娃,接近她的人總擔心一個不慎將之磕到一星半點兒。

    許嘉言是一個理智的人,雖然在他們小時候大人曾有戲言,但是他很明白她無法陪他走他的人生路。知她這樣的命運是非常可憐的,她堅定又脆弱的追逐他的腳步,無法承受被他推開。小時候他就曾害她掉進泳池,她差一點喪命。

    「讓醫生好好照顧她吧。」

    ……

    到了五季酒店門口,豪華的加長版車子剛剛停下,就密密擁上來一群記者。酒店大門口,十幾個身材壯碩的黑衣保安十分謹慎又費力地阻攔著。

    門童打著傘替許嘉言打開了車門,許嘉言下了車,帶著寒意的風吹拂著他額前的髮絲,他完美的鬢線若隱若現。

    神情帶著英國貴族的紳士淡漠笑意,眾多技藝高超的攝影師抓住機會捕捉到了這一瞬間。次日國內的八成報紙不約而同地使用了這一張照片。

    伴隨著大字標題的刊文。

    或:【許氏財團成功收購凱倫五成股份,凱倫江山易主。】

    又或:【凱倫易主,結束了長達十一個月之久的財政危機,是否迎來黎明?】

    至於面對女性或八卦的雜誌則用標題:【許氏少東家,讓人心碎的英俊】

    酒會上許嘉言與許氏財團股東們以及這一次凱倫的重要高層會面交際。他這次來英國這麼久,就是為了這件事,此時總算功成。公司會把這件事交給他負責,也不是因為他是少東家,而是他自十三歲起就在英國貴族公學讀書,對這邊很熟悉,就算凱倫原董事會上也是有他的同學。

    ……

    天空灰濛濛的,這壓抑得就像欲絞死天幕之下所有的生靈。雨點終於落下,打在宋奕昕嬌俏的臉頰上,冰涼的觸感,沒有讓她清醒,只有更加冰冷痛苦絕望。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人真的留戀她,她所愛的男子視她為髒東西。

    家人——養父母全死了,養父母家的弟弟受她名聲連累而死。

    富貴的親生父親說她是「壞種」,想將她弄成「意外死亡」,然後把她的心臟移植給他的寶貝女兒,她的異母姐姐。

    從三十三層的高樓摔下應該會死得很快,不會拖拉著,以至於折磨身心。

    她邁開了一步……

    「不要!」宋奕昕腳一蹬空,忽然醒來。

    她拾回一些真實的知覺,四周一片漆黑,她躺在床上。原來是一場夢嗎?

    她的頭像是有一千根針在刺著一樣痛,許許多多的記憶湧入腦海,畫面中浮現形形色色的面孔。

    她像是被嵌入了另一個人的人生,像是一場夢,她是她卻又不是她。

    從有記憶的孩提時代開始一直到死亡,人生漫長卻又短暫。

    頭漸漸沒有那麼痛了,她平靜下來,渾身疲憊,沉入了夢鄉。

    莊周夢蝶,是苦命宋奕昕夢到自己是學霸宋奕昕,還是苦命的宋奕昕是學霸宋奕昕的一場夢?

    假做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床上還有另外一個人,男子也沉在夢裡,一個轉身手臂隨意地搭在她的胸口,他也沒有知覺。

    宋奕昕本來可以睡得香一些的,可是被那隻手壓抑著胸口,她又開始做夢了。

    一時覺得自己是孫猴子,被壓在五行山下五百年不得解脫;一時覺得自己是古代江湖賣藝人,不停地給圍觀的百姓們表演胸口碎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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