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忍得太久了……

    楚軍北似乎看出了江小天心底的心聲，微微扯了扯嘴角，抬手揉了把她的發頂，苦笑道：「覺著你老公原來就是在這麼一個環境中長大，難過了？「

    江小天眨了下眼睛，上前張開雙臂擁住楚軍北，「老公，你好棒！」

    楚軍北的大手掌在江小天的發頂一下一下的揉著，眼睛卻看著牆上掛的兩張照片，上面落了一層灰。他們好像在安靜的看著他倆。

    江小天的眼珠子透過楚軍北的臂膀，通過昏暗的的燈光仔細打量著如此簡陋的家。

    這和他們家在籠城的江家大院比簡直是一個在天堂一個在地獄。他們的家就眼下這狀況連她小時候江家大院裡的一個堆放破爛的雜物間都不如。

    她是一開始就聽哥哥說楚軍北家裡情況不太好，可是她做夢都沒想過會如此不好。他到底是怎麼走到今天的？之前的她還總是嫌他不帶她看電影而跟他胡攪蠻纏，嫌他主動對她好大半年的不搭理他，直到後來覺著是因為他喜歡孫夢洋而到處相親找男人結婚和他置氣，差點斷送了自己……他也不是沒送過她禮物，雖然不是什麼名牌或者多麼貴重的東西但都是她最喜歡的。可是她在看到別的女生有男朋友帶著到處玩兒她沒有的時候就故意給他找茬，還說些傷害他的話。說他小氣，說他送的東西都是垃圾……

    江小天窩在楚軍北的懷裡渾身輕顫的厲害！

    楚軍北一下一下揉著她的頭到她的背，他知道此時的江小天一定理解了他這些年為什麼對她的態度了。還好，倆人都沒有徹底放棄彼此，就只差了那麼一點點他們倆人就錯過了一生。

    楚軍北將懷裡的人兒抱得更加緊了些，倆人默默地站在屋裡，靜的只能清晰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只是此時無聲勝有聲，好像說什麼都已經是多餘的了，他們倆人的心在一起就已經夠了。外面的天色徹底暗黑了下來。

    靜默間，屋外傳來了二大爺和村長倆人爽朗的說笑聲，「阿軍。」楚軍北這才回過了神，江小天也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

    村長和二大爺已經推開厚重的木門笑呵呵道，「從你爸、媽那兒回來了？那……帶你媳婦兒去吃飯。」

    楚軍北看了眼江小天，江小天彎著嘴角低聲說，「不去了吧！」雖然他家現在沒法看但是別人家裡終歸不自在，她還是想看看楚軍北接下里給她吃什麼，這屋裡到處都是灰塵。

    楚軍北明白了江小天的心思，對村長和二大爺說，「算了吧，今天我媳婦累了想早點休息的，我們就在家裡弄點一吃收拾收拾早點休息了。你們就別客氣了。」

    村長和二大爺能不客氣嗎，他倆可是給每家都帶了禮物的。

    村長和二大爺他們商量的結果是給楚軍北他們拿了些食材過來，問他們倆人要不要來幾個人給打掃房間什麼的。都被楚軍北一一拒絕，那些活兒他就是舉手之勞的事情，雖然之前爺爺、奶奶要他把心思房放在學習上家裡的事情不用他操心，可他寒暑假照樣該幹活就幹活。

    如今雖然是高官、財富集於一身，可是他依舊不忘本。

    鄉下人果然是實誠給他們倆人拿了兩大筐子食材，什麼宰殺好的土雞、土雞蛋、大白菜、木耳、香菇、山藥全是天然的，就連米麵油都給送了過來。

    楚軍北蹙眉看著被驚呆了的江小天，對幾位送東西過來的大嬸兒說，「三嬸兒，你們送這麼多過來的吃多久了，我和小天明天就回去了，留幾樣就行了。」

    三嬸兒一聽楚軍北說他們倆明天就走，便驚呼道：「什麼，明天就回去？那可不行，你看這雪下的大的，路上積了這麼厚的冰凌，不能走等天晴了再走。爺爺、奶奶理解的，小天的父母也會理解的，不能走，記住了嗎？「

    楚軍北點頭，「行，那等明天再看情況，你們把這些吃喝先拿回去太多了，你們平時幹活也不容易。」

    三嬸兒慎怪道：「看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了，留著，你媳婦第一次來你們也不提前打個招呼給我們把你家房子裡面打掃打掃，你看看這怎麼住人了。你留著吃吧，走的時候帶回去給你爺爺、奶奶吃，咱們這裡沒有別的就有這些東西。」

    目送幾位嬸兒離開，楚軍北站在堂屋愣愣的看著父母的掛像良久沒有反應。如果父母都還健在，他帶著小天回來，或許他們倆走都在一起了他們帶著他們的寶寶回來，此時的父母、爺爺、奶奶該是多麼的開心了。家裡或許不會如此的冷清，亦或許他們家爺是兩層的新式小樓房，亦或許他們舉家搬遷去了籠城。

    那一年，他考上了軍校全村人來為他送行，爺爺一直樂呵呵的笑著招呼村裡的每一個人，奶奶笑的臉上的皺紋都愈加深了，還有……孫夢洋，扎著兩個辮子超前面垂著。那天她跟隨著爺爺、奶奶替他拎著書包送他到十幾里外的小鎮車站。在他上車的時候她在他的耳邊說了句，「哥，上了軍校不許找對象。」

    他那時候傻傻不知道，還對她斬釘截鐵的說了句，「才不會找對象了。」或許那個時候的她就誤會了吧！

    時過境遷，小天說的對，孫夢洋今天的結果和他有分不開的干係，可他看著父母的遺像卻不敢帶著小天去孫夢洋家裡看看。

    他沒有替她的爺爺、奶奶照顧好她，這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愧疚。

    江小天見人都走了，楚軍北看著他父母的遺像還在發呆。她走了兩步站在他的身邊，輕輕的聲音叫了聲，「軍北？！」

    楚軍北這才緩緩撤離目光轉身看著她，他依舊靜靜地看著她，突然抬手在江小天的臉上試了試，「臉好涼。」

    完了楚軍北這才想起家裡有暖水袋，找了找果然在他的房間裡找到了一個暖水袋，是灌熱水的那種，現在城裡人很少用那種了，都是插電的。

    楚軍北速度幹家務的水平不是一般的好，他找出了條毛巾當抹布，將一把椅子仔細擦了幾遍，給上面撲了一個厚厚的棉墊子，這才拉著江小天的手說：「你先坐會兒，我馬上就弄好了。「

    江小天彎著嘴角笑，「我幫你吧！」

    楚軍北捏了捏她白皙的臉蛋兒，手指不知道在哪裡沾上了灰塵給小天抹了一臉，看上去特別的滑稽又可愛，再加上她的打扮和容顏和這昏暗的陋室及不協調。

    楚軍北愣愣的看著江小天，嘴角是掩飾不住的笑意和幸福，剛才的黯然失色早已不翼而飛了。

    江小天抬手，「幹嘛啊看著人家笑。」

    「別動。」楚軍北摁住小天的手，笑著說，「別在臉上亂動等我收拾乾淨再看，她果然聽話的就跟個小學生似的乖乖坐在凳子上看著他忙來忙去的收拾著。還時不時的對她笑笑。

    很快灰塵污垢的破屋在楚軍北的打掃下顯然像個住人的地方了，就連那昏暗的燈泡都在他的擦拭後變得亮堂多了。同時他燒在電磁爐上的水也呲呲的響著冒著白色的氣體。楚軍北給他們倆人隨身自帶的水杯里倒上熱水遞給小天，「先暖暖手，我給你灌暖水袋。」

    看著楚軍北給鼓囊囊的暖水袋灌上水擰好蓋子，上下前後試了試，確定不會漏水這才給到江小天「給你抱著暖暖。」

    江小天吞著口水，「你，小時候就是這麼取暖的？」

    楚軍北笑著說，「這是上學時奶奶給我和……洋洋買的，家裡有熱坑和火爐子不冷的。」

    說到洋洋，倆人都不說話了，良久，江小天發現楚軍北只打掃了一個房間，他給熱坑裡賽了些不知道什麼東西點燃後把口給堵上了。江小天好奇的問道：「不會把房子給燒灼了吧？」

    楚軍北已經把裡面的坑上鋪好了被褥，家裡好點的被子、毛毯都給她鋪上，上面放了兩床軍用被子都是他帶回來的。他確定這樣的房間裡不會使她委屈後，才說，「外面有個洞，煙會從那裡冒出去，不會燒房子的你放心。」

    江小天好奇的到處看看，說，「那個就是我們小學時候書上寫的農村人的煙囪吧？」

    楚軍北揉著她的發頂，「真聰明。」

    爾後，楚軍北做飯，江小天抱著暖水袋到處參觀，整理打掃後的房子是看著挺溫馨挺有人間煙火的感覺。特別是他把自己的房間收拾的非常乾淨，現在又給坑底下燒著火，感覺房間裡暖暖的舒服極了。

    房間有一面牆壁都是楚軍北小學到高中的獎狀，還有一面牆上是他的個人計劃表格。一張木質的舊桌子，一把椅子，一個兩扇門的木柜子，就是他房間裡的全部家具。

    藍色格子的窗簾，江小天揭開窗簾想看看他們的窗戶上是什麼東西。抬手觸摸，他們還可以嗎窗戶竟然有玻璃，結果摸上去時才知道那是一層塑料的東西在窗戶上釘著而某好奇寶寶新娘子給人家戳了個大洞，這晚上要不要給凍死。

    江小天吐了吐舌頭趁著楚軍北沒有發現趕緊把窗簾給悄悄放了下來。

    老太太的房間裡整整齊齊的，楚軍北也沒收拾，江小天站在門口看了看就去了另一房間，裡面的陳設雖然簡單但是一看就是女孩子的閨房。

    牆上有發黃的明星照，有漂亮的女明星掛曆，當然也有孫夢洋的獎狀和她的幾張漂亮的照片放大照。到了孫夢洋上初中的時候家裡就好很多了，楚軍北上的是軍校不要學費也就算了他還有每月的各種補貼，經常節省下來給家裡郵寄。所以，孫夢洋的初中生活是非常富裕的，也是令好多女同學羨慕的，那個時候的孫夢洋就是名副其實的鄉村公主。因為大家都知道她有個特別厲害的「對象」在上軍校。

    因為楚軍北沒有收拾孫夢洋的房間即使江小天把燈打開裡面也是昏暗的，可是她還是好奇啊！畢竟他的童年和青春期都是那個女人親眼見證過的，是她陪他走過的，這是她想探究的。

    江小天抱著暖水袋一步一步走進孫夢洋的房間，她看的非常的仔細。因為楚軍北的房間裡太簡單了，簡單的是她只能想像到一個英俊的男子在坐在木凳上寫字、看書的場景，而孫夢洋不一樣，她那麼愛楚軍北，那么女孩子心都細她一定有關於他們倆人青春的印跡。

    果然在那面貼滿照片和花花綠綠的牆壁上，江小天發現一張楚軍北和孫夢洋的合影。

    倆人都穿著校服，楚軍北穿的是藍色、孫夢洋穿的是粉色，都是那種十多年前的運動型的校服。

    楚軍北留著寸發，一臉的陽光憨厚，皮膚黑黑的，眼睛特別的亮；而孫夢洋瘦瘦的皮膚算上不上白淨但也算是高挑出眾。她扎著兩個馬尾從兩側垂了下來，頭微微側著，看著某處在笑，臉上是掩藏不住的笑，那笑容是幸福的，是美麗的，是充滿期望的！

    江小天抬手把那張照片撕了下來，楚軍北此時剛好走了進來。江小天尷尬的砸了下嘴，說：「我，覺著這種照片挺好看的就…….」

    楚軍北走近她手上有油漬所以就舉著手用胳膊將江小天給夾住帶進懷裡，低頭就在她的嘴角使勁的吻了幾下，悶哼著笑聲，「沒事，喜歡就拿著，不喜歡就看著處理掉，那是我上高中、她上初中時候照的。」

    江小天噘嘴，「你都沒有和我照過。」

    楚軍北又是在她的嘴唇上輕吻，輕笑，「那個時候不認識你，怎麼照，嗯！」

    江小天瞪著某人，「那，你認識我的時候想不想和我照相啊？」

    楚軍北笑著吻她，由於手不能動她而使江小天不住地往後退，最後直接靠在了一個木柜上，楚軍北直接壓了上去吻她，「不想和你照相。」說著直接吻住她的嘴，啃了幾下才又說，「那個時候一看見你就想和你睡！」

    江小天想罵他可是被堵著嘴巴，便只好瞪他，在一垂眸的瞬間，她恐懼身下坐著的木櫃縫隙里露出了一件女孩子的粉色衣服，和照片裡的一模一樣，嚇得江小天使勁推了把楚軍北，狠狠咽了口唾沫手裡的照片飛到了地上，她指著那衣服，「那個……」

    楚軍北循著江小天的手指看去，那件露出來的校服是孫夢洋大概約初高中穿過的。他已經顧不得手上的油漬了一把將江小天拉進懷裡，「沒事沒事不怕，那是她初中時候穿過的，柜子子壞了。明天把她所有東西集中起來拿到她的墓地給燒了。」

    江小天以為是楚軍北擔心把她給嚇著了才要燒掉的，便忙解釋說，「不用不用留著吧，我，我就是突然看見給嚇了下沒事的。」

    楚軍北揉了揉她的頭，「必須燒了，這是鄉里的規矩別說年輕人了就是老人過世了生前用過的東西都要燒掉的。這也是爺爺、奶奶安排過的。」

    江小天點頭，「那照片留著吧？」她指著掉在地上的那張照片。

    楚軍北點頭，「你喜歡就留著好了。」

    江小天使勁點頭，「嗯，喜歡你那個時候傻傻的樣子挺帥的。哎，是不是那個時候好多女生給你偷偷寫情書了？」

    楚軍北笑著拉開她，「嗯，也就幾十個吧，應該不算多。「

    江小天蹙眉，「你…….」

    見她覺著最不搭理他楚軍北方正就是覺著好笑又幸福，看著她無論怎麼樣都開心，總之他的心房被她給填得滿滿的，連一丁點的空虛都沒有。

    他低頭啄著她的嘴巴，「我給你端盆熱水洗把臉，吃飯。」說完他很快就端來了一盆熱水放到他自己房間凳子上喊小天過來。

    他自然擰著毛巾抖著上面的熱氣順手拿了面鏡子給江小天，「看看你的花貓臉，嗯！」好笑的看著她。

    江小天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簡直像個小丑，她怒目圓瞪的瞪著他，怪不得他剛剛只吻她的朱唇，只是看著她傻笑，剛才來的那幾個人是不是都看見了她那麼丑的傻樣子了？某女怒了。

    楚軍北拿起熱乎乎的毛巾給她擦臉，好笑道，「沒事的，他們來的時候你臉還沒摸髒了。」

    楚軍北慢條斯理的給江小天擦著臉在到她的脖子、手，最後江小天一把奪過毛巾「我自己來。」那傢伙就是想是不是的在她的身上吃點小豆腐的，她才不要了，別以為現在是他家的人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想的美。

    飯菜是簡單的農家菜，但是被他做的清淡又有食慾的香味四溢。

    楚軍北說：「中午在二大爺家裡吃的太膩了晚上就吃點清淡的。」

    江小天當然是不挑了，吃的好飽了，因為某人全是按照江小天的胃口做的。大嬸們送來的食材裡面倒是有幾塊肉和土雞，可是楚軍北沒給她做肉全是各種青菜類的，可是江小天竟然把清淡的農家飯給吃成了山珍海味般的感覺。

    這是江小天第一次不洗澡睡覺，還是如此簡陋的房間裡，在那種傳說中的她只在小學時候的教科書上讀到的土坑上睡覺。

    楚軍北還是給她燒了一盆水，用熱毛巾擦了擦後把她塞進了厚厚的被窩裡。某女第一次睡那種傳說中的土坑，裡面竟然是熱的好神奇的說。江小天一鑽進被窩就不可思議看向了楚軍北。

    楚軍北當然知道她想說什麼了，便挑挑眉，「舒服吧？」

    江小天彎著嘴角，「嗯，好暖和！」

    楚軍北當著她的面兒脫衣服，而且表情一直是那種嚴肅型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坑上的人兒，衣服一件一件被他脫掉扔到一邊的桌子上，擰了毛巾簡單擦了擦身上，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醋溜鑽進了被窩，將她用進懷裡，「這樣的熱坑上睡老婆一定會很舒服的。」

    這種落雪飄飄的夜裡，和最愛的人相擁在一起，看著窗外雪花飛舞著一片片從蒼穹落地，那是人生最最幸福又浪漫的事。

    江小天抬起藕臂摟住楚軍北的脖子，說，「軍北，以後每年的這季節我都要陪你回到這裡，我們倆人就這樣相擁著坐在窗前看外面的漫天飛雪，好不好？「

    楚軍北在小天的鼻尖落了個吻，「好是好，可是我更希望以後是我們帶著我們的寶寶一起回來。」現在的孩子條件太好，特別是他和江小天的孩子一定不會在像他小時候那麼辛苦那麼無趣的沒有爸媽的父愛和母愛，再加上江家倆老的又疼孩子，江天佑的倆個都大了，他們的寶寶肯定是一群人寵著的，不行，他得帶著他們回來讓他們知道他爹小時候的生活。

    江小天彎著嘴角，「嗯！」

    楚軍北伸手摸著她的腳丫子，「腳冷不冷？」她的腳容易冰涼這個他很早就知道的，所以今天走的時候給她備了棉毛加厚的雪地靴。說著他動手給她輕輕揉搓著腳趾很細心，一根腳趾一根腳趾的揉搓，連細縫裡都揉得仔細。他揉的仔細的就跟手裡捏著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江小天縮著脖子咯咯的笑，「癢呢！不揉了，不冷這坑還真挺神奇呢！」她覺著這破舊的屋子裡只要是留有他的痕跡都很神奇的說，如果不是因為有他或許她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地方，沒吃過這樣的飯菜，根本就不知道還有那麼一批人過著那麼清貧的日子，可是他們卻享受著這些人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或許是房間裡全都是楚軍北身上特有的氣息，卻強烈地縈繞在江小天的周身，還是因為被窩裡都是楚軍北的味道，江小天就特別的興奮，就想不住地問他好多新鮮的問題。

    而楚軍北卻煩躁的輕咳了幾聲沒有想回答她喋喋不休的問題，要知道興奮的某女問著問題也就算了她的爪子不住的到處亂動，那土坑不大就是相當一個單人床而已。楚軍北再次輕咳了聲，聲音沙啞而暗沉，說，「明天再問行不？」

    江小天蹭的停止了喋喋不休的問題，微微移動了一下身子嘟著嘴不理他了輕輕「哼」了一聲，表示她非常生氣。

    此時暖暖的被窩裡全是江小天的味道，清清爽爽的清香鋪天蓋地地襲來他怎麼可能回答她那麼多廢話。

    楚軍北好笑的附在江小天的耳邊吹著熱乎乎的氣，說：「老婆，小天老婆，我又不是柳下惠，怎麼可能和自己的老婆蓋著被子在這麼美好的風花雪夜裡純聊天呢。」

    江小天噘嘴憤懣的低吼，「可是你說的我最近可以休息的…….你、你個不要臉的，我，人家還沒休息好…….」

    這些年來，楚軍北身邊的女人倒是有，可是他心裡能到這一步的就一個江小天。所以男人忍得太久了這一旦碰觸到了就一發不可收拾。從兩人的新婚夜到現在某人是夜夜笙歌不消停，江小天受不了才嚎啕大哭，某人答應她休息幾天，這才是第二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