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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那是我家橙子的生活費不是你招…

2023-09-20 20:21:57 作者: 梧桐斜影
    夜裡的南寧機場,田橙穿著深色的羽絨服都覺著冷,顯然南寧的初冬要比籠城冷。

    出了自動感應門,邊有人朝著田橙走來點頭問道,「田小姐,我是沈老的管家……」

    田橙卸下眼鏡這才認清來人是上次在沈老家裡看到的管家大叔,她一個大大笑臉,「叔叔好,勞煩您了,又給您添麻煩了。」

    管家特別的陳懇,對身邊的年輕人吩咐道:「替田小姐拎著行李。」

    田橙本來打算去個距離沈老家較近的快捷酒店住一晚的,沒想到沈老接到她的電話後就把一切都打理好了。

    到了沈老的院子外面時,管家輕聲說,「沈老早睡,就不叨擾他了,田小姐的房間安排在東房有下人們伺候著,小姐有什麼吩咐給她們說就是了。」

    田橙也跟著管家大叔壓低聲音,說:「您太客氣了,這,已經很好了。」

    管家帶著田橙給東房的阿姨交代道:「這是沈老的貴客,田小姐,好生照顧著。」

    慈眉善眼的阿姨笑盈盈的打量著田橙,「是,上次來的那位三小姐吧!個把月不見,瘦了。跟我來吧!」

    翌日一早,沈老接待了田橙,聽了最近籠城的事情和楊小青的事情後老頭子緩緩闔了闔眼,說:「那三小姐接下來怎麼打算?」

    田橙的意思,現在要讓蘇文麗鬆口撕咬江天佑,讓她徹底斷了和江天宇、江天辰的勾結來整垮江天佑的想法破裂,必須先讓蘇家儘快倒台。聽說蘇恆軒無論是在軍中還是政、界都根基深厚,想徹底絆倒他以目前交上去的資料來看遠遠不夠。

    而楊小青的案子查到醫院中藥房那裡就目前來看是個死結,經過多層排查將最可疑的人倒是審查出來了,可是那人明顯是收了蘇文麗好處的,一口咬定,他當時老眼昏花可能看錯了藥名,願意受死。暫時還在對那人的家屬進行著可疑排查。但是扳倒蘇家那棵大樹的前提是讓蘇恆軒倒下,才得以連根拔起。

    現在檢查院要一個非常重要而有力的證據,要燕浴山的人說出當年的實情。當年肯定是有人拿錢買通了燕浴山的村民和村幹部的,不然沒有那麼齊心協力的口供。

    沈老聽田橙的話點了點頭,「行,我這就讓老紀去安排,我陪三小姐回趟燕浴山。」

    田橙給沈老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爾後抬頭看向沈老,說:「謝謝爺爺,您就叫我田橙吧!我沒有一個親人了,您就是我最親的親人了……」

    沈老看著面前瘦的已經和前陣子來判若兩人的女子頻頻點頭,「好、好、好,坐下說話。」

    田橙眼裡的氤氳在她仰頭的瞬間化為烏有,爾後掩藏著纖長睫毛下的是逐漸染上的寒氣。她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就是面前這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了。

    田橙拿出一張紙,上面是江家老爺子離開時在她手心裡寫的那幾個字,「田七、蘇、天、玉」遞給沈老,說:「爺爺,您看看這幾個字,是江家爺爺臨走前在我手心裡寫的幾個字。您看看是什麼意思。」

    沈老看完字後,抬眸看向田橙,「天佑,那小子怎麼看這幾個字的?」

    田橙抿了抿唇,說:「爺爺,並沒把我父親當年給他的秘方給到『哥哥』所以,他也聯繫不到一個完整的意思。」

    而楊小青也是不解,田七是田家的過去的基業,可已經有很多年不種植這東西了,後來燕浴山的村民都是各自在自己的地里種植然後拿到城裡去賣給藥材收購站的。而田家的秘方一直以來是田家那個破落的家族裡明爭暗鬥幾十年來從未停息的事情,可是誰都不知道那個秘方竟然在田家眾多兄弟姐妹最認為不起眼不受待見的田寶山手裡。

    沈老想了想,說,「江家的祖業是珠寶、玉器,這點你應該知曉吧?」

    田橙點點頭,「嗯,這個田橙倒是知道一些的。具體的還得聽爺爺您的分析才是。」

    田七,是燕浴山,田家的祖業,這曾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那麼天和玉?所有竄連起來的意思是什麼?

    沈老爺陷入了深思……

    與此同時,籠城的江氏總裁辦正在召開盛大的股東大會。

    今天的會議只有一個重點,重新選定江氏企業的總裁,通過新老股東們的表決表來決定。為了表示公平、公正的原則,幾位老股東請來了籠城的知名媒體在外候著,而參與的律師是江氏自己的律師事務人。

    江天佑明顯是沒有做任何爭取的打算的,在他的心裡此刻那個江氏的繼承人可有可無。通過這些年的打拼和這次田家、蘇家的事情來看,他也算是明白了,功名利祿對於一個男人是很重要,但如若不是自己一手打下的天下,豈能讓人服。

    這些年,江天宇和江天辰處處和他為敵不是沒有道理,在他們的心裡,老爺子是偏袒他江天佑的,可是他們倆根本就不知道他這繼承人自己心裡有多麼的不情願嗎?老爺子為了培養他讓他吃了多少苦,他們倆都不知道。

    與會的三代股東裡面,江家的近親是最多的,其次就是錦家和紀家,歐陽家,但是在江氏的股東裡面沒有紀魏琛和歐陽帆的份兒,他倆也懶得來攪合。都是他們的堂哥、堂弟們代表第二代股東來參加會議的。

    最後的表決,江天佑就只有江小天和錦秋,還有江天佑的母親錦綺的兩個弟弟和外甥半推半就的舉了舉手,最終又收回了手。那麼結局就是,江天佑被徹底刷了下來,以股東票數最多的江天宇,江氏大房長子江天宇為江氏總裁。

    直到所有人擁護者江天宇去召開記者新聞發布會,會議室里就剩下江天佑和江小天,錦秋三人時,江小天小心翼翼的推了推江天佑的肩膀,「哥哥?你沒事吧?」

    江天佑這才變化了下坐姿,緩緩抬頭,看向江小天,淡淡的語氣,「大驚小怪的,能有什麼事。」說著,他看了眼錦秋,「你怎麼不去參加新的懂事會議和記者招待會?」

    她這次得罪了江天宇和江天辰還哪裡敢立馬去參加會議了,不過她到底是不怕的,她心裡有數。

    江天佑看了看時間起身伸了個懶腰,對江小天說:「趕緊下樓,軍北等你一起去接念念。」

    支走江小天后,江天佑看向錦秋,「你,不應該給我投票。」

    錦家真正和他母親沾邊的人,可以說最親的人不是錦秋家,而是那連個吃裡扒外的表哥和表弟,江天佑明白錦秋站在他的這邊是完全處於他們私底下的關係,她考慮最多的是紀魏琛,這個他明白,可是錦秋這樣一來就得罪了江天宇他們倆,接下來在江氏絕對日子不好過。

    錦秋竟然不以為然的笑著說,「沒關係,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要表明我的立場。你放心,在江氏他們不敢為難我,我可是錦家占著最多股份的股東,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

    江天佑抿了抿唇,「你只能自求多福了,那麼接下來陪我演一齣戲,就算完了。」

    新任總裁的辦公室里江天佑砸了江天宇的電腦,砸了幾個值錢的瓶子,偌大的總裁辦亂成了一鍋粥,錦秋嚇得和幾個助理到處找人。

    這才驚動了如火如荼的記者見面會,江天宇趕到辦公室時,江天佑雙眼猩紅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誰讓你把老子的東西搬走的,啊?誰給你這個權利的……」

    江天宇也不急等江天佑咆哮完了,才說:「你以為你砸了就白砸了。」說著,他打手一揮,身後的根本將文件夾攤開給到江天宇,「江董。」

    江天宇看著江天祐一把抽過文件在江天佑的面前晃著,「你自己看看,這幾天下來,你給江氏敗了多少,嗯?所以,經過新的領導班子決定,限你三天之內把你的天佑集團交出來,以彌補你對股東和股民們的損失;其次,江家大院裡,按照老規矩,帶著你所有人滾蛋,鑑於我們好歹也鬥了這麼多年了,限你三天吧!和你的天佑集團一起。」

    江天佑抽走江天宇手裡的文件,咔叱打火機一閃,化為灰燼,雙手操進褲兜里看著一臉猙獰的江天宇,說:「多謝大哥寬限。今天下午就搬走,但是,我的天佑集團你想吞掉?」他緩緩拿出手在他的臉上拍了拍,「沒看出來我大哥胃口真心不小嘛!」說完,他頓時變了臉色,亂起拳頭就給了江天宇一拳,「你還給老子學會了篡權。告訴你,江氏掌門人的大印在我手上,你頂多就是個樣子貨。」

    江天宇也不例外,江家的男人果然沒一個省油的燈,他擦了把嘴角的血漬,到底是沒敢還回去,他知道論身手他絕不是江天佑的對手就暫且吃了那一虧。

    「哈哈~」江天宇冷笑一聲後看向江天佑,「不急,都說你是天才,可我覺得你也不過如此而已,你怎麼就不想想,我都做了所有的準備而遲遲不對那個大印動手呢?」

    江天佑看著江天宇不說話,良久才慢悠悠地說:「因為,你手上有兩樣東西。」說完,他就那麼看著江天宇,跟他耗著時間。

    良久,江天宇拿出一個密封的信封,對著江天佑晃了晃手裡的信封,說:「交出江氏的大印,否則,這裡的東西……」

    江天佑一個阻止的手勢,說,「江天佑想來不吃威脅這碗飯。你也不用拿那個破東西嚇唬我,更不要和我講條件。我自己來告訴你那裡面的東西是什麼。」說完,江天佑看著江天宇,「田家的祖傳秘方和江家的祖業,和玉的加工機密程序圖。而且都是你逼著老爺子、老太太寫下的醫囑。」

    江天佑這席話說的篤定而淡定,就像是他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似的的逼真。

    這下,江天宇徹底不淡定了,狠狠吞了口口說,「你胡說,明明是老爺子和老太太給我的~」

    江天佑微微蹙眉,「給你就給你的,抖什麼抖啊~」看這貨,都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還有這心思,也真是服了。

    江天宇穩定了下情緒,「江天佑,自己交出江氏大印還是走法律程序,你自己選。」這次,他倒是挺有底氣的那種。

    江天佑雙臂抱前,「沒說不給你交,但我也有個條件,叫江氏的律師來,把你們私下擬定的那份協議,就是吞併我天佑集團的那份協議預算給老子消了,徹底消了,大印給你。」

    江天宇蹙眉,「江天佑,你這是無賴做法,這是兩碼子事兒,你的錯誤領導和經營導致公司和股東受損,欠下了一屁股的債務你想一筆抹點?」

    江天佑閒閒地挑眉,「作為一個優秀的企業家就要經得起成敗,再說,那些造成負面影響導致企業受損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什麼情況,而我的天佑集團是我們四個人的企業,和江氏有個毛線關係了。你要不要你這破印說句話,老子還忙著搬家呢。」

    江家大院裡,大伯母家已經出動趕人了,江家的大總管家為難的面對幾位夫人到底不知道如何是好。

    江小天領著念念回來時,江夫人的院子門口已經圍了很多人。

    江小天瞪著那些迫不及待的人,「都滾遠點,這裡還輪不到你們說話。」

    大伯母和一起來幫忙趕人的二伯母開始說江小天,「你一個姑娘家家的,這是江家的內宅事,你就不該插手。」

    江小天瞪著兩位伯母,「一切等我哥和我爸回來必然會有安排的。」

    大伯母離開時附在江夫人耳邊說:「錦綺,給你兩個小時滾蛋,否則我就讓人搬東西了,哼。這就是你這麼多年壓著我們的下場,沒辦法了,誰讓你的兒子擋著我兒子的前程呢。」

    江夫人笑的一如平常,「大嫂真是費心了,哼。」

    江天佑一個江氏掌門人的大印換取了他的天佑集團被人獨吞算是無憾了,至於被兩位堂哥未雨綢繆了這麼久而奪走的江氏未來何去何從與他毫無關係了。

    某人一幅江山失利的「狗熊模樣兒」把一箱子沒用的文件連同紙箱子給扔進了垃圾桶後,轉身,便看見全副武裝的蘇文麗在等著他。

    蘇文麗今天穿了一聲黑,戴了頂黑色的帽子,帽檐壓得極低,看著雙手操在褲兜里的江天佑蹙眉。他怎麼看都不像失去了全部的落水狗呢?

    兩人隔著幾步路的距離,江天佑見蘇文麗不說話就準備走人,此時一江氏名義的所有的東西都上繳,包括他來時開的那輛車子的鑰匙,所以他只能打車回江家大院了。

    「天佑?」蘇文麗眼見江天佑就要走了便叫住了他。

    江天佑停下腳步看向蘇文麗,「有事?」

    蘇文麗吞了口口水緩緩取下口罩看著江天佑,「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有事說事。」江天佑正說著,紀魏琛和歐陽帆開著車就停在了他身邊,車窗打開,「哥,上車。」

    倆人的眼裡明顯畫著大大的問號,情況如何?他們幾個股東私下也是說過了如果江天宇真的要拿天佑集團的一部分資金頂替江氏的損失,那麼他們同意。

    江天佑給到兩人的信息是沒問題了,天還沒有塌掉。爾後瞪了眼倆人,「邊上等我。」

    蘇文麗再次觀察了眼江天佑,心裡拿不準可是這個時候她決不能給江天宇打電話,否則就無法從江天佑手裡拿到那兩個億的贍養費了。她這三年的活寡不就白受了嗎?和江天宇的交易會不會泡湯?

    蘇文麗咬了下嘴唇說,「我,想清楚了,協議書,我簽~」

    江天佑看了看腕錶,蹙眉,「今天來不及了,民政局下班了,我還急著搬家。改天,我的律師會找你的。」

    蘇文麗還是不死心的把自己找人擬的離婚協議拿出來,「你,你今晚抽空看看這份協議吧!」

    江天佑大抵掃了眼那張紙,只看到了重點,分手費、三年的青春損失費,亂七八糟正好兩個億。

    江天佑直接死掉朝著不遠處的垃圾桶一扔,嫌惡的看了眼那個怎麼看都怎麼無害的女人,淡淡的說:「你也值兩個億?」說著,他壓進了蘇文麗一步壓著聲音道:「是,江天宇在床上承諾你的,還是你承諾給他的?」

    蘇文麗慌了,臉蹭的紅了,「你,你胡說什麼?」

    江天佑撤離身體,「和你爹一個德行不進棺材不落淚。」轉身的瞬間已近恢復了他慣有的冷漠而疏離,「順便告訴你,你從橙子手上拿走的那兩個億,我剛才已經凍結在了瑞士。那是我家橙子和念念的生活費,不是你拿去招嫖、搞鴨的。」

    蘇文麗差點給昏倒在地上,一個趔趄後穩定了下心神,踩著高跟鞋小跑著擋在江天佑的前面,怒目圓瞪道:「江天佑,你別逼我~」

    「你,要殺人滅口?是打算先滅了江天宇的床底之口,還是那個中藥房男人的口,嗯?」

    江天佑的話句句直戳蘇文麗的心底,使得明明準備好的她,總是丟盔卸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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