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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孩子的出生證

2023-09-20 20:21:57 作者: 梧桐斜影
    田橙點了點頭,便回頭看向車窗外,飛機上時她一直在景物於構思中沉靜,忘記了欣賞機窗外的南寧美景,此刻車子一路奔馳在吳圩機場到南寧市區的高速路上,兩側的景物使田橙忘記了所有的不開心,因為是秋季的早晨,他們到達吳圩機場的時間是上午九點半,外面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隔著萬丈高樓,有種煙雨樓台的意境。

    田橙一轉身激動的晃動身體,「快快,我要開手機拍照,好美呢!」

    「你的手機不能開。」江天佑的話語剛落,前面副駕駛座上的男子就測過身體遞給田橙相機,「三小姐,用這個吧!」

    他們的車子並沒有去香格里拉、威斯汀這樣的星級酒店而是穿過整座歷史悠久的邊陲古城,美景隨著車子緩緩而過,最後進入了老城區的一座陳舊的帶著古香古色的院落門口。

    車子停下後江天佑並沒有急著下車,而是整理下田橙的衣帽,這時候沉重的木質大門嘎吱一聲從裡面打開,出來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山裝男子。

    此刻江天佑前後車上的人都已經下車,蘭宇從最前面的車子上下來上前和男子點頭鞠躬說了句什麼後,這才過來拉開江天佑的車門,說:「江先生,沈老已經在等候著了。」

    江天佑點頭,「好。」

    田橙下車前戴上那頂牛仔的禮貌,齊至肩膀的秀髮從兩側垂下,背上背了一個同款色系的雙肩包,跟在江天佑的身側,依舊是十**歲時的那個少女,然而她已經是二十五歲的女人了。

    南寧本是邊陲城市,而這座古老的院落地處於山海之間,使本就潮冷的院子裡早已經生上了銅爐。一接近大門口,一股木質的香味迎面撲來,特別的好聞,那是介於木炭於木香之間的味道。

    中山裝男子在幾步開外便對著江天佑彎了彎腰,爾後才抬頭伸手,畢恭畢敬道:「江先生一路辛苦,快裡面請,沈老在等你們。」

    江天佑一直不說他們要見的人是何須人物,田橙也不問,她只知道他絕不會把她領著去賣給別的男人的,這點她深信不疑。

    一進大門,田橙就有種熟悉的感覺,三面都是青磚八角檐的老房子,小時候他們家在燕浴山也是那樣的大院大房子。

    木質的香味更加濃了,原來在院子的側邊放著一個大銅鍋爐,裡面正燒著旺旺的木料,管子通往各房,原來他們還用的是最原始的供暖方式,但是很好聞很有人間煙火的感覺。最重要的是那種銅爐還可以熱水,還可以將一小鍋各種菜放一起在大銅爐上煮,他們叫那種大燴菜為銅火鍋。

    進了正北的堂屋,裡面光線明亮,一股暖流襲來。一位看上去六十多歲的老人精神抖擻,穿著一身唐裝坐在暗紅色的貴妃椅上,「哈哈~」一聲洪亮的大笑,後起身,「臭小子,終於來了,啊?!」

    江天佑對著老人畢恭畢敬地九十度彎腰,「沈老!」

    老人指著軟椅,「行了行了,坐。」爾後才看向江天佑身邊的女子,打量了田橙片刻,「這……就是那丫頭?」

    江天佑抬手把田橙的帽子往後拉了拉,對那老人說,「對,她就是當年田家留下的那小丫頭,現在是江家的三小姐。」說著她揉了把田橙的頭,「橙子,快叫沈老爺爺。」

    田橙覺得詫異,不是應該叫伯父嗎?後來她才知道那老人已經七十多歲了。

    田橙也學著江天佑的樣子,彎了彎腰,「沈老爺爺好!」

    老人連連點頭,「好好好,坐坐坐,三小姐也坐,我們現在就開飯,一路舟車勞頓的,吃飯了再談正事。」

    三人的飯桌上倒也沒談什麼事情,一個老人加上一個江天佑就左右招呼田橙多吃點。可是田橙覺得她真心成了吃貨了,後來他們離開的時候,江天佑還說田橙,你是不是幾輩子沒吃過那些家常小菜了,既然這麼愛吃回去了就一天三餐全給你吃那些東西,真是個小吃貨。

    各種菜餚算不上山珍海味但都是自己家裡種的新鮮菜,又是自製的銅爐火鍋更加使某女吃了個酣暢淋漓。

    飯後他們去了茶室,田橙以為他們倆的談話,她不用參與,可江天佑拉著她一起跟著老人進了茶室。

    偌大的茶室里一張古樸的案幾,一張可以容納十人的茶水區。田橙跪在軟榻上沏茶,沏茶是她的拿手絕活,因為從小在江家大院裡長大,跟著江夫人耳鳴目染,後來發現江天佑喜喝茶,自己也就喜歡上了茶藝。

    老人的第一句話便是,「你家老爺子、老太太走的太突然了,那時候在歐洲沒來得及趕上,遺憾啊!」

    田橙沏的是大紅袍,此刻滿室四溢著大紅袍的香味,田橙將第一杯茶遞給沈老,低低的聲線,說:「沈爺爺,您喝茶!」

    老人抿了口茶,微微頷首,看了會兒田橙,淡淡的說,「嗯,三小姐這茶煮的不錯。」

    「謝謝爺爺誇獎,是您不挑剔罷了!」田橙笑嘻嘻地遞上第二杯茶給江天佑。

    倆人聊完江家的老人後,江天佑這才沉沉而道:「沈老,您對當年的事情掌握多少儘管說來,晚輩在此向您保證一點,如有任何不測都不會和您有任何關係。」

    沈老看了會兒田橙,爾後看向江天佑,說:「你們年輕人說這話可就不對了,既然我沈某人答應你的請求了那就不怕受到什麼牽連。」說著,他再次看著田橙,說:「這丫頭也是怪可憐的,算是留了條小命兒,如今也已經出落成大姑娘了,我們這些個老傢伙快入土的人了,還怕什麼。」

    聽了這話田橙覺得太訝異了,不是看著面前這人定多就是六十多歲的樣子嗎?怎麼就老傢伙,快入土了?

    緊接著老人也是看出來田橙的驚愕之舉,說:「丫頭,大概對老夫一點記憶都沒有吧?」

    田橙更是一頭霧水,點頭,「嗯~」了聲才說:「不過,以田橙來看,您最多就六十來歲吧?!」

    「哈哈~」老人笑著對江天佑說:「小丫頭真是會說話,哄我老頭子開心呢,啊?!哈哈~」

    田橙看了看江天佑,江天佑也在彎著唇角笑著,而後才說:「橙子,猜猜看,沈老爺子多少高齡?」

    田橙忽閃了下睫毛,「就,六十多歲吧!」

    老人但笑不語,江天佑老神在在地品完茶水,才說:「七十五歲整。」

    「啊?!」田橙的嘴巴張成大大的O型,完全可以塞進去兩個雞蛋的節奏。

    老人笑呵呵地生怪江天佑道:「臭小子,看把丫頭給驚得。」

    最後老人拿出一個牛皮紙袋子給到江天佑,說:「拿回去慢慢研究,我讓人給你整理好了,如有什麼問題明天再解決。」

    老人和江天佑交代完後對田橙說:「丫頭,既然不記得我老夫了那我也就不詳細介紹了,但是有一點得告訴你。老夫最後一次見你時,就這麼點點大。」老人用雙手比劃著名長度,說:「三歲左右的樣子吧!」

    田橙緊緊抿著唇看看老人再看看江天佑,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問起,老人為什麼會認識她?在她三歲左右的時候就見過她?那豈不是說明老人是燕浴山的人嗎?聽母親說她八歲之前就沒離開過燕浴山的。

    田橙想了想輕聲問道:「那,這麼說來,爺爺您跟我們田家的長輩們認識?」

    老人點點頭,「丫頭果然聰明。」

    田橙這下就跟看到了親人似的鼻子酸酸的,良久才說:「那,田橙就斗膽向您打聽當年的事情了?」

    老人點頭,「丫頭儘管問吧!我都說了快入土的人了,留著那些秘密帶進棺材壓得我老骨頭喘不過氣兒怎麼辦。」

    田橙也不知道從何問起,畢竟那時候自己小什麼都不懂,思考片刻後,她忽閃著水眸問道:「當年的事情,是怎麼就把我媽媽卷進去的?這個您知道多少?爺爺!」

    死了的人,她估計追究起來費勁,那麼活著的人終究得弄明白吧!

    老人看了眼江天佑,說:「其實吧~你應該從,蘇家為什麼要針對你父親,確切的說針對你們田家,還要趕盡殺絕,這個問題入手,那麼事情就不難,難得是證據罷了。」

    江天玉蹙眉,看了眼田橙,再問老人,「其實,這個也是晚輩一直以來的困惑,那麼今天我和橙子請您老人家破解這個凝問。」

    田橙也是看著老人點頭,「爺爺,您是不是都知道?」

    老人抿了口茶水,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可是要將一個家族趕盡殺絕而還可以不讓自己沾染一點血腥的人,你們想想是為了什麼?」

    這個問題,老人拋給了江天佑和田橙後,自己則開始沏茶喝。

    江天佑微微蹙眉,看向老人,「除非他們有血海深仇。」

    田家在燕浴山是百年大戶,戰爭時期的田家以種植田七而聞名了大半個南國。從軍閥混戰到各種大戰爭打起後,田家就給大後方供給著藥材。

    在田橙的記憶力從沒見過自己的爺爺、奶奶長什麼樣子。只是小時候家裡有爺爺的背白老照片,裡面是威嚴的舊式商人打扮。禮帽、大馬褂的那種舊式商人打扮,記得照片裡的爺爺戴著一枚電視裡的大商人戴的那種戒指,聽父親說聽說是綠寶石的。那是他們那個時代財富和地位的象徵。

    對於奶奶的照片從來都沒有,家裡的老照片裡倒是有幾位老夫人的照片,但聽父親田保山說沒有她奶奶的照片。

    田保山也沒見過自己的母親,父親在他的影響里是模糊的,因為在偌大的田家,田保山是老爺子第四房老婆生的兒子也是他最小最疼愛的兒子。在田保山一歲多時,母親離奇去世,五歲多時老爺子已經六十快七十多歲人了便也撒手人寰了。

    從此田家走向衰落,田保山是幾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和哥哥養大的。

    聽說那個時候的田家老爺子威名響徹整個南國,走南闖北的田家大家長也是風流韻事不斷,除了燕浴山明媒正娶的幾房太太外在南寧市里還有一房,但從沒帶回過燕浴山。原因是那房是個戲子,在那個時候人們對戲子的看法就跟看待小、姐,妓、女是一個道理。

    後來終於熬到田家的老人都相繼去世可以由田橙的爺爺自己完全做主的時候,老傢伙終於可以迎娶那位已經有一女一兒的戲子回燕浴山認祖歸宗了。可是被一位更加年輕的女子,南寧市裡的大家閨秀捷足先登了。那位大家閨秀就是田橙的奶奶,聽說當時比老傢伙小了四十多將近五十歲。

    十幾歲的大家閨秀下嫁給燕浴山的財主做小,在那個時候一點不過,可還是各種說辭都有。後來才得知,奶奶也是家道中落,唯一的哥哥跟著出去打仗杳無音信,家裡就將唯一的女兒賣給了燕浴山的老田家做小。

    而南寧市里那位戲子終是沒有進得了田家的門,而從此和那位年輕的紀家大小姐結下了梁子。

    可是,沒幾個人見過那位南寧城裡的戲子太太,聽說田家老傢伙倒也沒虧待他們,在南寧市里住著最好的四合大院,過著錦衣玉食的富貴生活。

    後來,老傢伙的第四方年輕太太死於非命,當時的燕浴山坊間各種說辭都有。有傳言說是南寧市里那位搞得鬼把戲,傳言終歸是隨著田家最後一位掌門人的去世而銷聲匿跡了。

    再後來田家就徹底敗落了,老的老、死的死,後來的戰爭時期,有人利用戰事發國難財被抓坐牢的,也有靠著田家的祖傳秘方到處投敵求榮的。

    到了田保山這一代就徹底的成了一個敗落的大家族的後裔了,什麼都沒有給田保山留下,留下的只有家族後期的恥辱史。

    燕浴山方圓百里的村莊人家,在很久之前都是給田家納稅的佃戶和下人們後來定居而發展起來的村社。

    當年田家大片的藥材,山林,各種種植基地如今都是各個村莊的良田。

    田保山並沒讀什麼書,他那個時候正是各種困難時期,再加上各種問題就根本讀不起書,也就只會寫個自己的名字但是那人到底是有著貴族的血統的,他的數字特別的清楚。後來就去當兵了,再後來就娶了當地唯一有文化的女人楊小青。

    而楊小青是那個時候的文化人,後來被推選為村上的父女主任再後來當了女村長。

    直到田保山和楊小青雙雙入獄後,田家家族裡的長輩們才猜測說,只聽其名沒見過其人的那位蘇恆宣八成是老傢伙在世時的那位的兒子罷了。

    聽完沈老述說的陳年老事後,田橙問道:「那,照您的意思,根本就沒有人見過那位戲子奶奶了?」

    「哧」江天佑百年不遇的被田橙給逗得嗤笑了聲。

    田橙也顧不得江天佑笑話她說話的前言不搭後語,只是眼巴巴地看著那位沈老。

    沈老說,他們老沈家也是世代靠著給田家做管家而謀生的,可惜,他的年紀和田橙的奶奶年紀差不多大一些,也沒見過那位蘇氏,據推測下來如果蘇氏還活著也就是八十多歲的樣子。

    而現在想知道這一切是否屬實,太難,沒有一個人來確認這事兒。

    而田保山和楊小青當年入獄的罪名是,楊小青作為燕浴山的村長把幾千畝的藥材基地和菠蘿蜜、羅漢果種植基地集中起來賣給了籠城的江家老爺子。而燕浴山大部分靠山吃山口水吃水的百姓又投入到給江家打工的生活里。

    而楊小青把那些錢拿著去了籠城給老公田保山買、官用了。

    事情前後不到四年時間就徹底爆發,而上面查下來時,那個給田保山幫忙辦事將所有錢財收走的蘇恆宣當時是軍長職位,人家撇的一乾二淨,根本就查不到任何經過自己之手的痕跡,為了保住楊小青和女兒田橙,田保山將所有的罪刑一一認了。

    而燕浴山的百姓覺得還不夠解恨要告發楊小青,私下變賣百姓土地和山川、林木,他們聲討必須將楊小青正法,不然不解百姓之苦,達不到殺一儆百的作用,以後看看誰敢私自變賣百姓的土地和山川樹木。

    那個時候田保山和楊小青才意識到那事情是有人故意給他們兩口子挖了個大大的坑,讓他們往下跳的。事情遠遠比他們想像的要複雜的多,那個時候的田保山也算是明白過來蘇恆宣千方百計把他從江海川的手裡調過去的最終目的了。可也是已經來不及了,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了。

    雖然他沒有升官也沒有發財,只不過是從一個副軍長到軍裝的司機的變動,在軍區大院裡有一天可以讓他們三口容身的平房而已,哪裡來的升官發財一說了。田保山和楊小青一夜之間落了個錢財兩空,當時大部分的錢財都落入了蘇恆宣之手,可是他們連一張白條都沒讓人寫。

    處於無奈,田保山向江海川和江家老爺子提出把田橙寄養在江家,而田保山和楊小青唯獨留了一手田家的秘方沒有給蘇恆宣,他們兩口子以秘方給到江家老爺子來換取田橙的平安無事,而且他保證在法庭上不會說對江家老爺子任何一句不利的話,作為商人買賣權本來就是不犯法的。

    江海川看在曾經主僕一場的份兒上意思沒有那麼優厚的條件一樣收養田橙的,一個孩子而已一個是養大兩個也是養大。而老爺子是商人,商人當然是重利輕別離的,聽了田保山的條件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但是,他們家的案子是絕對不可以把江家牽扯進去的。當時楊小青經過「好心人」牽線搭橋認識江家老爺子時,才知道幾十年前江家就和田家有買賣往來,算是老交情了。

    而賣給他們藥材基地的種植權是通過村民們同意的,也是家家得到好處後簽字畫押的,可是後來突然間大家就反水了,說是他們上當受騙了。就統一上告楊小青,就把田保山拿著錢買升職一事給揪了出來。

    聽完沈老和江天佑的分析後,田橙蹙著眉心,說:「沈爺爺,聽了您這麼一說,我倒覺得那個姓蘇的的確是有點可疑,我記得我和我媽媽剛到籠城軍區大院時,爸爸的領導第一次看見我時的眼神,雖然那個時候太小,但是第一次那人的眼神就被我深深地記住了。」

    最後,江天佑說,「沈老,是這,想知道蘇氏現在是否在世不難,雖然江家這幾年和蘇家關係緊張,而我而也懶得知道蘇家的人際關係網,但是想打探出他家的老太后在不在,在的話人在哪裡,這個我還是有把握的。」

    沈老點頭,看向江天佑,「我就知道你小子有辦法。」

    田橙深深地看了眼江天佑,他難不成要用美男計從蘇文麗的嘴裡套話嗎?

    江天佑似乎看出來了田橙的心裡活動,對著她挑了挑眉,「瞎琢磨什麼了,嗯?」

    田橙蹭地臉給紅了,可是畢竟當著一個不熟悉的老人面兒這樣子,田橙覺得挺丟臉的,便低著頭不去看江天佑的眼睛開始搗鼓茶壺和茶盅來掩飾自己此時的心虛和失態。

    沈老笑呵呵的說:「這丫頭還不好意了,哎呀~年輕真好啊!還可以談情說愛,還有臉紅的時候,真是羨慕你們啊~」

    沈老這麼一說,田橙就更加覺得無地自容了,頭低的更加低了。

    而江天佑那就臉皮厚,他竟然抬手抬著田橙的頭,「頭這麼低能把茶泡好嗎?」

    田橙偷偷瞪了那人一眼,低聲碎道:「說你的事兒,管我幹嘛~」

    江天佑把田橙沏好的茶遞給沈老,說:「您不也是年輕過了嘛!誰都年輕過,誰也都逃脫不掉老去的事實,沒什麼好羨慕我們的。」

    最後離開沈老的院子時,江天佑說:「那這事兒到最後還是得請您出山的。」

    沈老點頭應道:「那是自然,田家的老人裡面就剩幾個不怎麼明事理的人了,到時候如有需要我會出面去趟燕浴山給他們做思想工作的,這點江先生和三小姐儘管放心就是了。」

    田橙對著沈老鞠躬謝過後,說:「沈老爺爺以後叫我小橙子就是了。」

    沈老爺子擺手,「這個不行,三小姐本來就是燕浴山田家的大小姐,即使沒有江家這層關係,我們見著三小姐也得稱呼一聲大小姐的。」

    江天佑拉著田橙說:「走了,人老了講究就多,既然沈老要叫三小姐那就由著他去好了,橫豎就是個稱呼而已。」

    離開沈老的深宅大院,他們的車子直接去了南寧最頂級的國際星級酒店萬豪國際大酒店樓下。

    田橙仰頭看著如此奢華的國際星級酒店,看了眼江天佑,「我們住這裡啊?」

    江天佑在田橙的頭上拍了把,「這裡和沃頓,你喜歡哪家,嗯?」

    田橙皺著眉頭,「我不喜歡住這種酒店。」

    江天佑看著她挑眉,「那,海景房?」

    田橙撇嘴,側身附在江天佑的耳邊,說:「我喜歡沈老那種農家小院。」

    江天佑蹙眉,「行,那在這裡先休息下,弄好了我們就移駕,怎麼樣?」

    田橙鄒眉,「真有啊?我就是那麼一說~」

    江天佑已經被蘭宇迎下車子,他伸手看著田橙,「來,先下車休息會兒,吃點東西,他們很快就安排好了。」

    他們在萬豪定的是最頂層的套房,這一路電梯裡田橙都懊惱,她就是隨口一說而已,那人也真是的下著雨又不方便,也不知道那人又讓那幾個手下到哪裡找那樣的房子去了真是的。

    出了電梯一位職業的服務生和一位經理級別的男子已經候著了,對著前面走著的蘭宇點頭,「您好,是江先生吧!這邊請。」

    那經理級別的男子抬手,手裡的卡片在門上一閃,大門嘩啦打開,一男一女標準服務站姿已經退居大門的兩側,「江先生請,我是您的管家吳敏……」

    江天佑微微蹙眉,「我們暫時不需要管家服務,你們休息吧!有事會呼叫你們的。」

    在年輕管家和服務生退後時蘭宇也退到了一邊,而還在雲裡霧裡的田橙已經被那人給拽進了房間嘭的一聲將門關上。

    房間明顯是個蜜月套房,枚紅色的布置,到處都是新鮮的玫瑰花和香水百合,中央大廳的水晶燈下是大片的白色真貌地毯,坐在上面正好通過落地玻璃窗將南湖景色一覽無餘。

    窗外是淅淅瀝瀝的秋雨,南湖上遊蕩著大小船隻,此情此景美得使田橙驚呆了片刻,爾後她才回頭瞪著某人說:「你怎麼訂這種房間了?」

    江天佑無辜的聳聳肩,「都是那幾個不長眼的亂出主意,我去收拾收拾他們。」

    田橙瞪了眼某人,「行了行了,那個,我說的農家小院就先不找了,別給人家一個個出麻煩,誰都不容易,哪像你們這些資本家。」

    江天佑蹙眉,「真的不找了?」

    田橙背對著江天佑,看著雨霧中的南湖美景,「不找了,我就是想著那種地方可以吃銅製火鍋。」

    江天佑的唇角彎了彎,「那,我們在南寧買口銅製的鍋背回去,你就可以天天吃那個火鍋了。」

    「噗~」田橙捂著嘴,哈哈大笑,「你要是背著一口鍋不覺得丟臉,我有什麼不敢買的。」

    江天佑直接走進田橙從後面環住她的腰,低頭問道:「吃飽了沒?」

    田橙看著外面的美景點頭,「當然吃飽了,一大半的菜被我一個人給吃了,沈老不會認為我是個吃貨吧!」

    江天佑將她環的更緊了些,咬著她秀巧的耳垂悶聲道,「可是我沒吃飽,怎麼辦?」

    田橙蹙眉,「那不是有廚房有管家的嘛,叫他們給你做不就是了,你不是喜歡指揮人麼~」某女說著風涼話,眼睛卻欣賞著落地窗外的雨中南湖之美景。

    江天佑直接氣鼓鼓把田橙給拌了過來,看著她的眼睛,「我要吃橙子。」

    沒等田橙反應上來他話里的意思,那人已經把她拉進懷裡擁著低頭在她的勃頸處使壞,身體的異物已經繃起撞了下田橙的小腹,「嗯?我要吃橙子~餓~」

    田橙躲了下江天佑炙熱的吻,她別過臉緊緊抿著唇看著地面不說話,而且身子繃得老直,江天佑看到她如此反應心裡那股炙熱便也褪去了一半,她這是不但不情願而且是在和他置氣。

    江天佑在心裡低嘆了聲,將她緊緊擁著也沒了動作。良久後,田橙輕輕推了推他,「你,放開我下下,我要上洗手間~」

    江天佑晃了田橙幾下,「我抱你去,我們倆一起上,嗯?!」

    田橙狠推了把某人,呸了他一臉,「臭、流、氓~都是有女兒的人了注意自己的言行,哼。」

    田橙推開那人後麻遛地鑽進了洗手間裡把門給反鎖了,而江天佑此刻站在原地低頭看著那什麼一動不動了,他動不了了好吧!動一下那玩意絕對就給廢了。

    江天佑緩緩抬眸瞪著洗手間的方向,臭丫頭非得把他給餓死才罷休嘛!之前她不在身邊的時候他完全是個有控制欲的人,現如今明知道她就在身邊,看著,摸著,抱著可就是不給他順溜的吃一頓,他是個正常男人好不,哪裡有看得見摸得著卻吃不到的道理!

    可是那丫頭明顯是受到各種委屈了,他再也不敢強求她了。那就傷害自己吧!誰讓他活該就這輩子特麼的敗在她的手裡了,這樣的問題江天佑無數個朋友都說過同樣的話,他們千遍一律的說,「江少,你丫的到底是看上那丫頭什麼了非要鬧騰的雞犬不寧了,就不信除了那丫頭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滿足你丫的,真是奇了怪了……」

    後來的後來,江天佑苦笑,或許這就是命吧!

    田橙覺得坐在馬桶上倒不如沖個澡後美美的睡一覺了,某女便速度沖了澡後裹著浴巾試探著探出頭到處偷著瞄了瞄,江天佑不造哪裡去了。她提著步子出來,果然只有一個房間,那這明擺著是晚上倆人還是要睡一起的。

    田橙美美的睡一覺的美夢瞬間就不美了,不是她矯情,倆人這裸裎相見的日子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可眼下她真的不能,而他也不能。

    田橙正貓著腰往臥室里竄時,江天佑竟然已經洗過澡了,穿著一件淺色的睡袍顯然那不是酒店的睡袍,發梢的水漬還顯得濕噠噠的客人已經坐在商務沙發區看資料,面前的茶几上放著筆記本,好像還在和人聊著事情。

    江天佑聽到動靜後抬頭,便看見了美人出浴的場景,他微微蹙眉瞪了眼田橙,「趕緊進去躺下,感冒了怎麼辦。」

    「哦!」田橙哦了聲提著步子跑進臥室,可是令她又驚又喜的是白色的大床上鋪滿了玫瑰花瓣,她咬了下牙關只好揭開被角鑽了進去。

    沒過一分鐘,江天佑就推門進來把田橙的頭從被窩裡給掏出來,摁在床邊上用吹風機吹了起來。

    田橙雙手緊緊抓著被子千萬不讓自己暴露在他的面前,嘴裡卻嚷嚷著,「呀~你輕點好不!搞得我跟你有仇似的。」

    江天佑瞪了眼田橙繼續吹頭髮,等吹好了後他才低頭附在她的臉上以看她臉上的傷勢為由,低沉而臭烘烘的聲線說:「難道你覺得我們倆沒有仇嗎?嗯?」說著那傢伙直接麻遛地鑽進被窩裡攬著田橙的腰,握住她的手,「把它給餓死了你個臭丫頭就哭去吧你,哼。」

    田橙躲著他的炙熱,聲音有點抖而且帶著冷冷的涼意,「不要,我困了想睡覺。」

    江天佑喉嚨抽了幾下,「嗯~你睡你的就是了,我又沒要你做什麼~」

    田橙這才轉過來臉瞪著他,此刻她的臉頰粉嘟嘟的,瞪著深黑的眸子,「可是,手……」

    手裡的炙熱快燙的她……

    江天佑將田橙抱的更加緊了些,在她的耳邊吹著熱乎乎的男性氣息,「反正我不管,你睡你的,就這樣給爺弄出來,不然難受~」

    田橙整個人都僵硬了,她抖索著嘴唇碎道:「不會。」

    江天佑在她的唇角輕輕咬了幾下,「給爺學著點,這樣……」某人捂著她的手示範。

    田橙面紅耳赤地瞪著江天佑,「你,難道就真的沒跟她做過?」

    「嗤~」某人今天貌似被這死女人給逗笑了兩次了吧!

    江天佑揉著田橙的秀髮,「你不是說過不許和別的女人做嘛~我哪裡敢了~嗯~」

    田橙使了下勁兒,某人挑眉,「你~」

    田橙只好鬆手,瞪著某人,「你就滿嘴胡言吧你,那你告訴我念念哪裡來的?」

    江天佑氣得咬牙,「你個臭丫頭這個時候跟我討論念念哪裡來的,你~」

    田橙瞪著江天佑,「那好,現在不討論念念哪裡來的,那你告訴我,我們的孩子哪裡去了?既然孩子沒了,那麼……嗚嗚……」田橙嘴裡的屍體兩個字被江天佑給堵回了唇齒里。

    江天佑也只是那麼堵著田橙嘴巴不許她說話,良久他才沉聲問道:「橙子,真想知道孩子哪裡去了?」

    田橙點頭,「嗯~」

    江天佑看著她的眼睛,「好,那就聽話,快給我弄出來,我就告訴你,而且保證你回家就可以看到她了,嗯?」

    田橙嚷嚷道:「我才不信你個臭不要臉的了,你快告訴我,啊……嗯~」

    她的一個不留神就被那人鑽了空子擠了進去……

    田橙一直嚷嚷著江天佑肯定和別的女人做過,江天佑堵住她的嘴,咬牙切齒低吼道:「臭丫頭,都驗過貨了還不信我,嗯?!」

    田橙哭死,「你個不要臉的,我哪裡驗得出來~」

    某人又溫柔變得粗暴了起來,「爺都驗得出來你,還敢胡攪蠻纏……嗷~」被田橙在某人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就不信你丫閉不上你那臭嘴。

    三次之後,田橙昏睡過去前憤憤的對江天佑說了句,「江天佑,我遲早會被你送進地獄的~」然後就呼呼睡了過去。

    本來某人的心情正好的不要不要的,被那丫頭一句警告氣得半天順不過氣來,看著她呼呼睡了過去,江天佑還是氣不過給李智去了個信息,「李智,我不逼你,但是你得讓那小子住個十天半個月出不來,不然你就滾到西藏去,別告訴我此謝少東非彼謝少東,唬小孩子還可以,哼。」

    田橙這一覺睡醒後外面已經下起了大雨,她緩緩睜開眼睛時枚紅色的臥室里燈光昏暗的無限美好,安靜的只有窗外噼里啪啦的雨滴聲。

    田橙本能地喊了聲,「哥~」

    臥室的門瞬間就被人推開啪的打開了房間裡所有的燈,江天佑衣冠楚楚的皺著眉心走進田橙,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叫我什麼?嗯?」

    田橙縮著脖子,搖頭,「沒,睡糊塗了,小氣吧啦的,我覺得叫哥哥沒什麼錯啊~啊……不叫了還不成啊!」

    田橙狐疑的看著江天佑,「你,怎麼穿這么正式?我,睡多久了呀?」

    江天佑好笑的捏捏田橙的鼻尖,「你睡了六個小時零二十三分鐘整。而我已經送走了兩波客戶了,懶豬。」

    田橙在被窩裡滾了滾,白了眼某人,「你才是懶豬。」

    江天佑直接坐在了床邊將田橙的頭放在他的大腿上,梳理著她的秀髮,「餓了沒?想吃什麼,嗯?」

    田橙翻著眼睛,「你不是要告訴我,我們寶寶的事兒了麼?」

    江天佑直接把田橙給連同被子抱了起來,「你,真的非得知道不可嗎?」

    田橙點頭,瞪著水眸看著江天佑,「嗯~」她做夢都想知道了,夢裡都是那個場景一直纏著她、困擾著她這麼幾年了她怎麼能夠不知道個所以然呢!

    江天佑緊緊抱著田橙,下巴擱在她的發頂良久才西裝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信封打開,將裡面的一張孩子出生證遞給她,「看了,不許鬧。」

    這也是江天佑這次帶她出來的第二件大事,見過了沈老,他相信這丫頭心裡應該會有數了。

    果然在田橙看完那個出生證後呆呆的靠著江天佑的大腿沒有任何反應,嚇了某人一跳。

    江天佑揉著田橙的秀髮,聲音抖了抖,「橙橙?!」

    突然,田橙對著天花板「哇~」的一聲竭斯底里的大哭了起來。

    江天佑也不哄她就那麼緊緊抿著唇瓣看著她哭,可是她哭到最後竟然爬了起來都忘記了自己此刻是一絲未掛好不,直接就抱住江天佑的脖子在他的脖頸上狠狠咬了下去。

    「嗷~」江天佑悶哼了聲,他已經感覺到脖子被咬傷了,那丫頭小時候就有咬人的毛病,被江家的其他孩子欺負狠了她就拉住人家的手咬。

    田橙覺得嘴裡一股血腥味時才放開了江天佑的脖子瞪著他,抬手就在他的臉上呼了一個巴掌,「你們不是說是個男、嬰、死、胎嗎……?」

    江天佑的臉皮果然厚的出奇,田橙的那一巴掌下去范了點酡紅外沒有任何的異常,而某人此刻更加不去理會被咬破的脖子,而是唇角微微翹著,雙眸邪魅的看著懷裡赤身**的女人邪笑!

    鑑於某女完全沒有絲毫要遮掩的意思也就算了還在他的懷裡蹦躂著嘶吼、哭泣的抽著氣。

    「咳~」江天佑咳了聲,「我建議你要麼把衣服穿上、要麼把被子蓋好,免得感冒~」

    田橙這才覺得自己是有多麼的丟臉了,不過她還是狠狠瞪了眼某人,醋溜進被窩裡,滾了滾,「我要回家,我要念念~」

    江天佑盯著被窩裡的人看了看,拿起床頭櫃的電話說:「送幾個消毒毛巾和雲南白藥膏上來。」

    田橙這才露出來臉,「哥,你沒事吧?」

    江天佑瞪了她一眼,「閉嘴,自己起來去洗個澡出來。」

    田橙現在冷靜下來才知道自己剛才有多麼莽撞了竟然把他的脖子給咬破了,那,這以後不就有個疤痕了嗎?這可怎麼辦啊?她那點秘方不造能不能消除疤痕了。

    田橙速度沖了個澡換上自帶的家居服出來時,江天佑正拿著一塊白色的消毒毛巾在擦脖子。

    田橙趕緊過去「給我。」說著就奪過他手裡的毛巾,「你先坐下來,我看看。」

    還好,她這稀里糊塗的一口咬了下去,竟然咬在了脖頸於肩膀處,正好穿衣服可以遮住不然怎麼辦?這讓蘇文麗一看都和人偷情的傑作好伐!她那一巴掌倒是沒打出個什麼來,可她這一口下去咬的真是夠狠的,五顆牙齒全部給咬透了,現在正滲著血漬呢。

    田橙用消毒毛巾和消毒棉給他小心翼翼處理著傷口周圍的血漬,爾後打了酒店的內線,「幫我買一盒田七粉和中藥材的純田七來,謝謝,給您服務費的哦!快點了。」

    江天佑一把將田橙壓到腿上,抬起她的下巴,「要田七粉和田七做什麼?」

    田橙晃著手裡的雲南白藥,「這裡的主要成分是田七,可是效果沒有純田七的效果好。」某女說完後,弱弱的說了句,「萬一留疤了怎麼辦啊?」

    江天佑瞪著她,「方正是你的傑作,這具身體是你的,你看著辦就是了。難道你會嫌棄?」

    田橙爬了起來瞪了眼某人,「都什麼時候你了還這麼不要臉,要知道你這麼沒臉沒皮的就多使點勁兒,咬斷你的脖子,我讓你嘚瑟。」

    江天佑挑眉,「那,再來一下?」

    田橙推了把他的胸口,「坐好了,給你先塗點藥,免得感染。」

    在服務生送來田七粉和田七後,田橙把田七煮進燒水器里,再經田七粉給合成糊狀塗在江天佑的脖子上,「別亂動就這麼躺會兒讓吸收下下就會沒多少事兒了,等那個煮好了睡覺前我給你敷會兒。」

    江天佑捏了捏田橙的臉,「原來田七有這麼多的功效,怪不得惹出了那麼多的事兒。」

    田橙瞪了眼江天佑,「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她現在的心思全都飛回籠城了,心裡、眼前全是那個萌噠噠的小傢伙叫她麻麻的聲音。

    江天佑斜躺在沙發上伸手把田橙拉進懷裡,「橙橙!」

    「嗯!」田橙只好窩在他的胸口一動不動讓他抱著。

    她現在的心情沒法用言語和舉動來描述,總之她心裡廓然開朗了很多,已經沒有什麼懼怕了,突然有種無畏無懼的勇氣,瞬間明白了父母當年為了她所作出的決定。

    也真是應驗了那句話,當你真的為人父母的時候才會明白作父母的一番苦心了。

    江天佑說:「這次帶你來見沈老的目的就是讓你心裡明白一些事情,既然現在知道了念念就是我們的孩子,那麼回去後和以前保持一樣的心態,跟她保持著和以往一樣的距離感,你懂我的意思不?」

    田橙吞了口唾沫吸著鼻子,點頭,「嗯!」

    江天佑摸著她的臉緩緩合上眼睛,語氣帶著極度疲憊,「前路艱險,臭丫頭,有勇氣和我一起面對嗎?」

    田橙此刻除了點頭就是吸鼻子,「嗯!」

    田橙嗯了聲後,說道:「只要念念和我媽媽沒事,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江天佑驀地睜開眼睛盯著她的眼睛看了良久,「小爺不要你做什麼,你只要無條件的相信我就行了,再不要惹事兒了行麼?」

    田橙撅著嘴,「我惹什麼事兒了,莫名其妙~你這人。」

    江天佑徹底被激怒了,他一把抬起田橙的下巴,修長的手指在她的額頭戳著,「三年前,火燒南湖灣的別墅也就算了你竟然私自硬闖『婚禮』現場,這算不算惹事生非,嗯?」

    田橙搖著頭,「那是你先和蘇文麗結婚的,是你逼我的~」

    江天佑在田橙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還叫,還嚷嚷,那你說,現在明白了嗎?」

    田橙使勁叫喚著,「我又不是諸葛亮哪裡有那麼聰明的未卜先知了……」

    江天佑擔心田橙的臉還疼即使勁兒的戳她的額頭,「好,去了英國了消停了幾天吧!為什麼退學?還和謝少東那個雜碎結婚,給你的那張全球通用卡了?嗯?」

    田橙看著某人氣得額頭青筋突突直跳,她弱弱的伸手摸了下江天佑的臉,「哥哥~你真的生氣了嗎?你,真的沒有和蘇文麗有過夫妻之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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