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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去南極看極光，住透明球小酒店。」

    「埃及吧，金字塔。」

    「四川，看熊貓，吃火鍋，還有參觀實驗室。」

    「啊，我也想待在室內。為什麼我大夏天去海灘暴曬。我在幼兒園天天都能見海。」

    畢業日要拍照，特訓過的管家忙讓各個小朋友歸位：「大家安靜一下，不要再亂跑了。手上忙的事情也停一停。我們先拍一張集體照片。」

    小朋友們聽到這話，都乖乖將手上的事情放一放，湊到一起決定現拍照片。

    裴萱舉手：「我們可以和大家一起拍嗎？」

    管家：「都拍。先拍一張只有你們的。還有各個班級的照片。」

    裴萱繼續舉手，高聲詢問：「園長還沒到嗎？」

    管家：「園長等下就過來。」

    裴萱滿意收回手。

    這回牧英韶舉手了：「天問可以一起拍麼？」

    管家當然應了聲。

    小朋友們排起來，穿西裝的整齊站在後頭，穿裙子的都站在前頭，一個個先正經拍了一張，再聽見管家說了一聲「好，隨意擺一張」後，紛紛扮鬼臉再來了一張。

    這個拍完，老師們紛紛湊上前來，開始往邊上站。他們收拾著自己的衣領，笑容滿面。

    路婉婉和陳付山終於出現。

    陳付山坐在司機位置上，開著一輛敞篷的古董車。這輛古董車純黑，車前偏偏用一朵艷麗的大紅假花裝點著。這朵大紅花相當喜慶，是那種酒店開業剪彩時的大紅花。

    坐在車上的兩個人，陳付山穿著一身很平常的黑色西裝，裡面襯著白色襯衫，系了一條紅色領帶。路婉婉穿著一條雪白的半鏤空一字齊肩裙，頭上戴著一頂紅白小禮帽。

    兩個人為了配合那朵喜慶的大紅花，都佩戴了小巧的紅鑽胸針。

    紅鑽胸針小巧但昂貴，隨便一點重量就要價值千萬。這兩人戴著活像是要來當場結婚的。

    小朋友們見到人，熱烈鼓掌歡呼：「園長！Sam教授（哥哥）！」

    陳付山將車停好，繞到另一邊幫路婉婉開車門，帶著人走到小朋友邊上，朝著眾人微頷首。他臉上總是看不出什麼表情，但在場的人都熟悉他，知道他現在心情著實不錯。

    路婉婉笑眯眯朝著大家揮了揮手，還彎下身和就近的小朋友擊掌：「那我們來拍照片咯。」

    管家在前頭拍照，大家紛紛站好位置，來了一張大合照。

    好幾台航拍無人機一直盤旋在上空，忠實記錄著畢業日上的點點滴滴。

    大合照拍完，每個班分頭拍小合照。

    天問不得不再次使用分丨身技術，在每個小朋友邊上都設置了一個投影位置，配合著小傢伙們拍照。

    路婉婉在邊上看得差點笑失態。

    她挽著陳付山的手臂，趁著管家要求「隨便擺拍」的時候，側頭想在陳付山臉頰上落下一個吻，留下一個紅唇膏的印記。

    結果陳付山不知道怎麼想的，在同一時刻轉頭看向她。

    一人墊腳，一人微低頭，唇直接吻在了唇上，帶著兩人都略微愣怔的神情，入了管家的相機。

    管家拍完後，輕微挑了一下眉毛，發出了輕微的一聲「哇哦」。

    果然人如畫。

    拍照耗時不久，園長也沒什麼發表演講的意思。路婉婉親手將一個小禮盒送到每一個小朋友手上。陳付山實驗室請假，跟在她後頭一塊兒送禮。

    小禮盒裡面有天使幼兒園的校徽，有一本帶有每個孩子和教授聯繫方式的同學錄，有他們家長特意讓路婉婉轉交的畢業禮物，還有一張路婉婉和陳付山結婚的邀請函。

    路婉婉送到一班的小朋友時候，眨眨眼，饋贈上了陳付山當初許諾的禮物。

    牧英韶看著畢業禮物中的遊樂場審批證件目瞪口呆，胖乎乎的小臉蛋直接傻了，就會問：「真的嗎？這是真的嗎？」

    陳付山：「不需要可以給需要的……」

    牧英韶邁開小短腿飛快跑路：「再見，Sam哥！婚禮見！」

    路婉婉笑出聲。

    裴萱的化學元素牆也有，不過送的時候，陳付山在邊上警告：「這面牆平時周圍並不適合居住，有些元素具有輻射性。部分元素純度並沒有你化學實驗室純度那麼高，如果你想要高純度的，學會提取後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可以嘗試替換。」

    裴萱眼睛都發光了，腦袋點得和小雞啄米一樣快：「會的會的，謝謝Sam哥哥，祝你們闔家歡樂早生貴子白頭偕老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每個小朋友的反應都非常好笑。

    路婉婉樂滋滋分發完最後一項禮物，對著小朋友真心誠意說了一聲：「畢業快樂。」

    小朋友興奮回著：「畢業快樂！」

    到了投放著虛擬形象的天問面前，路婉婉將陳付山拉出來。

    陳付山對天問平靜說著：「畢業快樂。今天更新後，你將進入到第二階段。」

    天問還處於第一階段，主動性依舊只有系統設置的那些。他尚且不明白現在陳付山說這話的意義，但他知道陳付山是在送禮的。

    他認認真真表達了感謝：「謝謝，畢業快樂。」

    天問眼神純粹。

    路婉婉靠在陳付山邊上，補充了這份禮物：「進入第二階段，天問就可以在研究人員出島的時候，跟著出島學習了。到時候我們婚禮也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