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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0:21:59 作者: 奶酪西瓜
    吻到頭暈目眩,覺得頭皮發麻,有種跨越在生死邊線的顫慄感。路婉婉覺得自己要被陳付山整個吞下了,終於嗆水。

    陳付山一下子將人給拽出了水面。

    破水而出,動靜很大。

    旁邊圍觀群眾視線禁不住就往他們這邊瞄,看一眼,再看一眼。

    路婉婉的泳衣和頭髮都粘在身上。

    她咳嗽著,整個人掛在陳付山身上,覺得這場學習有點太過刺激。在水下的時候有水降溫,出了水,水蒸發吸熱,讓路婉婉寒毛都豎了起來。

    站的時候比蹲下摟得更緊。

    路婉婉緩過來後,感受到兩人緊貼的肌膚,察覺到了陳付山身體上的不對勁。

    她臉紅得更加過分,小聲說了一句:「我幫你去拿浴巾?」

    陳付山將自己和路婉婉調轉了位置,半倚靠在泳池邊上,低著聲音說了一句:「讓我緩緩。」

    路婉婉不敢吭聲,一動不敢動。

    他的聲音比上次還要低沉,感覺都帶上了一點沙啞。呼吸聲勻稱,可以讓人知道他是真的很努力在調節著自己,不讓他自己失態。

    姿勢太過曖昧,讓路婉婉腦子裡就剩下了廢料,還面紅耳赤挺認真想著幾斤幾兩的問題。

    半響過後,陳付山沒做聲,路婉婉不好意思再靠在人懷裡,探出腦袋看了眼另外幾個小朋友。

    一班幾個小傢伙做題沒有那麼快速,尤其是在時不時要圍觀的這個狀態下,做題更加緩慢。他們題目說著說著就轉移到了園長和教授身上,陳寄水還認真掐了表。

    「下潛了四十三秒,好厲害。」

    「園長一定比小哲容易浮起來。」

    天真的孩子們由於視角看不見水下,還以為這對真的在認真學游泳。

    路婉婉和小朋友們視線對上。

    幾個小朋友裝作無事發生,扭頭該做題目的做題目,該教別人的教別人,全當無事發生。路婉婉也只能當做無事發生,微紅著臉縮回來。

    當著孩子們的面,她是不敢做過分的事情。

    水下就很好。

    但水下再這樣學下去,可能得出差錯。

    路婉婉有點不舍,有點惋惜,掛在陳付山身上提小建議:「下回還是去海里學游泳吧。海水浮力大一點。」最重要的是,海里更加隱蔽一點。

    陳付山頓了半響,應了一聲。

    下回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實驗室的項目才剛剛起步。

    又過了片刻,路婉婉手碰了碰陳付山攬住自己腰的手,小聲表示:「我還是去幫你拿浴巾吧。」

    這個姿勢好像完全緩不過來。

    陳付山這才鬆開路婉婉,低聲應了一句。

    路婉婉看陳付山微低著頭,顯然不是很好受的樣子,又偷偷看了眼小朋友。她發現沒有小朋友在看她,飛快在陳付山唇上啄了一口,然後拔腿就跑。

    陳付山輕抬眼。

    水中拔腿跑根本跑不快。路婉婉姿勢頗為好笑,和陷入沼澤泥坑一樣,真的一邊抬腿一邊往泳池台階那兒走。

    陳付山抬手摸了摸自己唇,很自然又放下了手。

    路婉婉沒看到陳付山那個更加充滿顏色的動作,掙扎著手腳並用上了地面。泳衣沒多少布,依舊讓她覺得身上有點沉重。

    她小跑過去拿起了陳付山的浴巾,叮囑了小朋友們一句:「好好學習,加油。」

    小朋友們:「……」

    過分了,兩個大人玩水,他們只能玩進出水問題。

    但上課中的小朋友沒有什麼辦法去指責兩個大人,因為大人出的題目他們真的還沒有做完。幾個小傢伙決定短暫對數學失去一下興趣。

    路婉婉將浴巾拿來給陳付山。陳付山手一撐,直接出了泳池。他接過浴巾,本想系在自己腰上,可見著路婉婉雞皮疙瘩都起了,還是先將路婉婉整個給裹住。

    他把浴巾包住了路婉婉,再拿路婉婉擋在自己面前,叫了一聲隔著一段距離的保鏢:「勞煩再拿塊浴巾。」

    被擋住擋箭牌的路婉婉睜大眼。

    保鏢:「……」

    哎。

    保鏢面無表情,直接去推了一車浴巾,從裡面取出一條遞給陳付山。陳付山這才將浴巾繫到自己腰間,放了路婉婉自由。

    陳付山要去看小朋友解題。

    對屏息意猶未盡的路婉婉就跟在他身後一塊兒看解題。

    有幾個的題目她還看得懂,到了陳寄水和宮聖哲那兒,她看起來就不太看得懂了。學校教微積分也教編程,但對於商學院的學生而言,這兩樣的主要作用還是為主課服務。

    最重要的是,她看了題目也把題目看到腦子裡。

    小小的腦袋根本塞不下那麼多東西。

    陳付山大約是想要靠數學冷靜一下自己,點撥了一下一班幾個小豆丁。

    小豆丁們做題的速度迅猛加快,很快得到了答案。

    陳付山很平靜繼續布置題目。

    裴萱苦惱面對新的題目:「Sam哥哥,這個新題目會有更簡單的做法麼?」

    題目難度上升,解題方法會逐漸複雜起來。

    陳付山出這麼簡單的題目,幾乎是一種隨手寫出來的本能了。他半點不覺得給裴萱的題目難,至少陳寄水的面對的難度是裴萱的很多倍。

    路婉婉在他身後探頭。

    陳付山對題目思考了一下,暫時沒想出來這麼簡單的題目能有什麼更簡單的做法。好在他現在逐漸平靜下來,能更好去和人溝通:「未來的某一天或許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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