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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0:20:28 作者: 扶華
    人人都說她美的像是瑤池仙子,但是在她眼裡,衛謹之才是真正的仙人一般,每次看到他,都讓她想要把他拉下紅塵滾上一身的煙火氣。

    岑蘭芷眼神灼灼的盯著衛謹之,腳步不自覺的越放越輕,眼睛也微微眯了起來,像足了準備狩獵惑人的狐狸。如果這時候給她一面鏡子,岑蘭芷就會發現自己這會兒看上去有多餓。

    她越靠越近,衛謹之恍若味覺,似是一心沉浸在書中不聞外物。直到岑蘭芷走到了他三步之內,他才忽然掀起了眼帘,斜斜揚起看了她一眼。就是這麼平平常常的一眼,差點讓岑蘭芷沒把持住。

    她吸了一口氣,忽然上前一手搭上搖椅的扶手,分開雙腿坐在衛謹之的雙腿之上,整個人往前傾幾乎靠在衛謹之身上。

    「我中了春.藥。」她眼裡水光瀲灩的看著衛謹之說。

    衛謹之聽到這句,微微揚了揚眉,溫和的表情里有些意外。他放下書,將手背貼在岑蘭芷的額頭上試了試溫度,觸手溫軟但是不像是中了那藥。

    他應該都吩咐好了,按理說不該出現這種意外。衛謹之完全沒有明白這種寫作調戲讀作勾引的話,竟然反思起自己的安排哪裡出了紕漏。

    岑蘭芷見到他就戰鬥力上升,哪裡還管那麼多,一把握住他的手,啟唇接著說:「我中了春.藥,就在闌亭剛才忽然抬眼看我的時候。那一眼看得我腿都軟了,這不,沒力氣只能擠著和闌亭一起坐了。」

    如果瓊枝這會兒在這裡,一定會立刻板著臉在心裡痛斥自家小姐毫不矜持的厚臉皮,以及她這露骨的讓人臉紅的調戲話語。如果東風和南風在這裡,一定會在心裡大喊天哪身心純潔的公子被調戲了被玷污了天了嚕!

    可惜她們現在都不在,此刻在這裡的就只有一位看到衛謹之就變身禽獸,情.話張口就來,不知何謂羞澀的閨秀。以及一位淡定過頭情緒絕不輕易流露,就算是被這樣壓著調戲都會縱容對方的公子。

    不管衛謹之心裡是怎麼想的,聽到岑蘭芷這話,他面上仍舊是一派的風光霽月溫文儒雅,正經的像是在課堂上聽著聖賢書。他還順手給岑蘭芷順了順劉海,就像是在說她太過淘氣了。

    岑蘭芷對著他這麼平淡的反應也沒有氣餒,反倒更加的得寸進尺,一手撐著身子,另一隻手放上了衛謹之的胸膛,按在他的心口上道:「這藥,闌亭解是不解?」

    明明穿著的是素淨的白衣,臉上也沒有濃妝艷抹,只是表情的改變,就足以讓她從仙子變成妖姬。那眼底眉梢的動人風情不顯輕佻,只有滿滿的愛意,像火一樣的燃燒。

    岑蘭芷先引火自焚,然後把衛謹之也一同拉進了火中。岑蘭芷是火,衛謹之就是風,而風往往是助長火焰氣勢的。

    衛謹之的眼睛像是暈染了深色的墨漬,微涼的手從岑蘭芷的臉頰上拂過,一直落到了她的脖子後面,微微用力將她的腦袋往自己的方向壓了壓。面對著無聲的表示,岑蘭芷立即就笑著順勢上前貼上了衛謹之的唇。

    搖椅微微晃了晃,衛謹之攬著岑蘭芷的肩,張開薄唇讓那調皮的小舌探進來。他不太主動,往往是岑蘭芷攻城略地,他便淡定自若的守著,然後在最合適的時機反攻,最後往往能反過來壓制著岑蘭芷。

    這兩人就連親吻都像是兩軍對壘,你來我往之間濃濃硝煙的意味。岑蘭芷慣於主動掌握戰局,衛謹之卻運籌帷幄之中慢慢耗盡岑蘭芷的戰力,然後謀定後動一把將她拿下。這兩個都不是簡單會屈服於什麼的人,一個即使頭破血流也要前進,認定了絕不停下腳步,另一個看似守成無為,實際上以退為進,退一步都要進三步。

    面對衛謹之的時候,岑蘭芷總是有那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像是遇見強大的敵手,明知不敵她還是忍不住要和他痛快的戰一場。即使是死亡也無所謂,因為那樣的話,她要拉著他一起。

    兩人臉上都是笑意,眼神糾纏,在纏綿的氣息里偏偏又有點不一樣的奇怪戰意在裡面。岑蘭芷勾著衛謹之的脖子,舔舐著他的唇,定要在那淺色的唇上留下點鮮艷的顏色,固執的很。而衛謹之即使感覺到唇上的一些刺痛也沒有阻止岑蘭芷的動作,反倒愈發溫柔的帶著她輾轉廝磨。

    竹林里的風大了一些,吹著兩個人的黑髮都糾纏在了一起,飛旋飄落的竹葉落在兩人身側,落在衛謹之先前翻看的那本書上。

    好不容易氣喘吁吁的分開,岑蘭芷將手輕輕一挑就拉開了衛謹之的衣襟,露出他的白色裡衣。那白皙的鎖骨也在裡衣下若隱若現,隨著他忽然的輕笑,胸膛有些震動。

    「蘭芷,莫不是想在這裡完成未盡之事?」衛謹之全然不顧自己散開的衣襟,靠在椅背上,將手肘撐在搖椅的扶手支著腦袋。隨著衣袖滑落露出美玉一般的手臂,再加上那因為說話滑動的喉結和形狀誘人的鎖骨,四個字足以形容,秀色可餐。

    「忽然覺得非常餓,可能等不到享用晚膳的時間。」岑蘭芷看進衛謹之深淵一樣的眼裡,舔了舔自己水潤的唇,聲音裡帶著說不清的黯啞誘惑。

    ☆、第22章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衛謹之忽然笑著將自己的衣襟攏了攏,然後在岑蘭芷的長髮上摸了一下。取下落在她頭上的一片竹葉後他收回手道:「起身吧。」

    岑蘭芷見他這樣,一下子泄了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坐起來撩了撩自己的頭髮,撐著腦袋哭喪著臉問道:「不行嗎?真的不行嗎?我都做到這種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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