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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0:20:28 作者: 扶華
    瓊枝被她翻來覆去的囉嗦煩了,冷笑一聲,「奴婢看你去強了四公子還快一些。」

    岑蘭芷一下子安靜了,她一手托腮想了想,深以為然的點頭,「瓊枝你說的沒錯,那我就按照你說的去做。人生苦短,和有情人做快樂事,自然應該趁早才行。」

    「瓊枝,你果然懂我的心。」

    不,她只是隨口諷刺一句,別當真啊!她說了那麼多她都當做聽不見,為什麼這句就聽進去了!瓊枝一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就見自家小姐已經熟門熟路的往幽篁館的方向走了。

    「小姐,等等,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啊!」

    「瓊枝,你不用跟來,我今晚不回來了,你幫著照應一下院子裡。其他的不需要做,只需要看好湘綠便是。」岑蘭芷目光閃動,滿滿是躍躍欲試。

    有一個這樣任性的小姐真是不能好了!瓊枝看出她是認真的準備去獻身,仰天一抹臉,回去鎮場子了。她愛怎麼樣怎麼樣,就算被四公子扔出來她也不管她了!

    瓊枝現在什麼都不擔心,只擔心四公子的身體是不是扛得住。

    而據說是身體虛弱昏迷著被抬回了幽篁館的衛謹之,這會兒神情淡然的坐在一架鋪了狐皮的搖椅上看書,對於岑蘭芷將要來獻(壓)身(他)這件事絲毫不知曉。

    ☆、第21章

    岑蘭芷帶著笑剛走到幽篁館的門口,南風就出現在衛謹之身邊道:「公子,五少夫人來了。」

    衛謹之坐在搖椅上,伸手將書翻了一頁,聞言露出一個笑道:「嗯,日後在此處直接喚夫人便可,你下去吧,待會兒不用過來。」

    「是,公子。」南風淡定的應完,麻溜的離開了這裡。不過一離開衛謹之的視線,他就滿臉驚恐,朝著天做無聲吶喊狀。原地轉了兩圈之後,他還雙手擠壓著自己的臉頰,狀若癲狂的使勁搖頭。

    不能怪南風他反應這麼大,實在是他家公子方才說的話里含著的意思太嚇人了。日後在這裡直接喚五少夫人叫做夫人,這句話根本就是說公子承認五少夫人是他的妻子啊!畢竟在每個公子自己的住館裡面,能被直接稱作夫人的,都是結髮妻子。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公子什麼都沒表示,五少夫人就成了他家公子的夫人了!難道說,其實不止五少夫人對公子有意思,公子也對五少夫人有意思?他們是相愛的?可是明明全程在看著,他為什麼沒看出公子什麼時候對五少夫人有意思的。

    公子這樣清心寡欲好像對女子沒有一絲綺念的人,會打心底承認什麼人是他的妻子,南風覺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幾乎顛覆了他前十幾年對於公子的認知。公子會沉入愛河什麼的,光是想想就讓南風覺得自己快要嚇死了。

    而且他完全理解不了公子為什麼會喜歡五少夫人,要是換成他,對這種大膽的完全不像是女子的女子絕對敬而遠之,因為他吃不消。不過想想,公子也不是什么正常人……這種莫名其妙覺得他們天生一對的錯覺。

    東風端著一堆書路過,見到南風在那裡瘋狂的搖晃自己的腦袋,抽了抽嘴角道:「南風,你這是被妖怪附身了嗎?還是太久沒洗澡身上有跳蚤?」

    南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嚴肅的轉過頭來,一字一句的對他說:「方才,公子說讓我們直接稱呼五少夫人為夫人。」

    東風手裡的書啪的掉在了地上,捂著臉頰用和南風剛才一樣的動作搖晃起了腦袋,一邊搖他還一邊喃喃道:「我就知道,我要倒霉了,公子怎麼這麼想不開啊,我死定了!等公子反應過來他曾經派我去偷聽夫人說話,他一定會讓我好看的,我就知道男人一旦有了心愛的女子就會變得非常不可理喻,他一定會吃醋然後讓我好看的!」

    你不僅想的非常遙遠,連改口叫夫人的速度都很快啊喂。南風看到自己的小夥伴這個樣子,心中略有些欣慰,原來不止他一個人感到不可置信。再想想如果其他人知曉公子竟然動了凡心的表情,估計也會很精彩,南風竟然有些期待起來。

    一邊想,他一邊撿起東風掉落的書,拉著他的衣領拖著他往裡走。「夫人氣勢洶洶的衝過來了,公子讓我們不要過去打擾,走吧,我們到後面的竹林里去打一架。」

    「等等,我為什麼要和你打架?」

    「因為此刻,只有疼痛才能讓我感覺真實。」南風文藝的仰頭看天,一甩頭髮,甩了東風一臉。

    「呸,和你打一架完了,我們公子都要失身了!放開我,我要去在一旁偷偷看著,免得公子呼救聽不見。」東風揮舞著手臂抱著旁邊的柱子死活不想走。

    南風滿臉孺子不可教的表情看著他,「公子那是自己樂意失身,你敢看就真的死定了。」

    「就算被公子砍死我也要保持自己的原則!」東風覺得自己不會屈服的,一切為了公子!南風懶得再和他多說,一掌劈在了他的腦後直接把他扛走。

    「別說兄弟不仗義,兄弟這是在救你啊蠢貨。」說完,南風就一手扛著他一手拿著書飛快的溜了。

    幽篁館裡一共三個人,這兩個小廝清場完畢,給岑蘭芷的行動帶來了極大的便利。她樂呵呵腳步輕快的走過那片竹林,就看到自己的心上人今天沒有待在房間裡,而是在竹林里躺在一架搖椅上看書。

    烏黑的發襯著搖椅上鋪著的白色狐皮,整個人安靜的坐在那,顏色清淺宛若水墨畫,一雙眼睛裡就飽含著山山水水。微風吹過拂起他的衣裳下擺和寬袖,像是要乘風歸去的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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