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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22:30:48 作者: 在逃白桃
    韓銳算領悟到紅顏禍水這詞是什麼意思了,右眼皮直跳,還想垂死掙扎:「盛致她最近生病,過敏,小女孩愛面子,不好意思見人。」

    丁英廷一句話又給他懟回去:「我又不跟她相親,在乎這個!」

    韓銳噎了一口氣,自掛了電話,一整天都鐵青著臉。

    下午肖君堯碰見他,看出他氣壓低,又火上添了點油:「你幹嘛?醋了?」

    韓銳挑挑眉:「醋什麼?」

    「嗯?」肖君堯大呼小叫,「你還不知道?雲開給盛致送了一車『歡樂頌』,她沒法處理,讓物業拿去裝點一樓大廳了。都在開她玩笑,『是不是宋總要追她』、『苟富貴,勿相忘』。」

    韓銳冷著臉:「大冬天送花,庸俗。」

    肖君堯一邊憋笑一邊開解他,拍拍肩:「不會追她,泡妞肯定送紅的。」

    送橙黃橙黃的,視覺效果也沒有好到哪去。

    韓銳經過二樓空中花園時往樓下掃見一眼。

    整個大廳像著了火。

    作者有話說:

    韓銳:好氣啊腹背受敵,暗殺名單+1+1+1+1+1

    第34章 過年

    肯定要死磕到底啊,低了頭,頭會掉。

    韓銳硬是沒帶盛致和丁英廷見面, 含糊地以「她私人有安排」搪塞過去。

    丁英廷還不依不饒,非要約下次見面。

    韓銳似笑非笑著問:「非要她幹嘛?我幫不上忙?」

    丁英廷說:「你還真幫不上。你追劇嗎?你追星嗎?娛樂圈你都不屑一顧啊。」

    韓銳:「又要物色代言人?你們元升也有公關吧。」

    丁英廷笑:「不完全是代言人,還有一季度贊助的內容。公關有是有, 我想多聽幾種意見。」

    韓銳才不會那麼輕易信他, 一直覺得丁英廷對盛致態度挺曖昧的,什麼「工作失誤後晚上在餐廳偶遇,追著要買單道歉」的戲碼, 簡直蹩腳肥皂劇;現在又一而再地追問, 也說為了工作, 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盛致和他根本不熟,不信他身邊找不出一個比盛致更熟的人, 同時對娛樂圈有了解。

    丁英廷無非想拿她當個寵物解悶, 其實宋雲開也不過是拿她解悶,和這些人談愛情就是,地位相差那麼懸殊, 要舉案齊眉就更是搞笑, 她不可能在這些關係中尋找到一絲一毫平等的跡象。

    可丁英廷和宋雲開不一樣。

    宋雲開做人做事不看人臉色, 和盛致多的是硬碰硬不相容之處。丁英廷卻圓融得多, 清秀斯文,南方男人的長相,看起來沒什麼攻擊性,卻有份少年氣, 公認「最帥富二代」,娛樂圈也沒幾個明星能和他比一比姿容, 更妄論談吐氣質。

    韓銳只怕他頻繁的示好讓盛致會錯了意, 騙得她做出灼灼光華、過境悲涼的夢。

    但韓銳也拿不出太充分的理由替她拒絕他的邀請, 只能以拖字訣了事, 時間一推再推,很快就推到了年假。

    瑞廉和絕大多數公司一樣,從除夕放到初六,不搞什麼特殊。

    周五最後一天上班,韓銳被一些禮尚往來的瑣事纏住了,沒抽出空和盛致碰面,她也沒有聲響,等到臨下班韓銳閒下來關注她,發現OA系統里她一個請假條,原來她午休過後就早退了。

    一時間,他感到很掃興。

    他惦記盛致像手牽著風箏,平時方向雖然由他控制,卻是單向性的,一旦松一鬆手,她絕對不可能回頭。

    盛致這個人,如今他是越來越搞不清楚了,才二十出頭的小女孩,也太拿得起放得下。

    盛致如果知道他這抱怨會笑,會又起嘲諷之心,韓銳這個人,總誤以為全世界都該圍著他轉,不轉就是跟他對著幹。

    她哪裡是拿得起放得下搞神秘主義,明明是因為銀行明天不辦公了才早退。

    這幾個月來獎金拿了不少,工資收入穩定,比在電視台時還寬裕一點,盛致一直想著,把三十萬換成金條讓媽媽還回保險柜里去,免得被爸爸發現,又盛氣凌人拿住了她的把柄。

    除此以外,盛致給媽媽的帳號往回打了四十萬,爸爸和女兒較勁,把家用卡得太死,家中二十幾個做事的工人,進出花費很難精準,手中有一點活錢,媽媽的日子好過一些。

    盛致自己留了一點,怕年假中有些應酬需要買單。小時候從沒為錢操過心,長大了才體會到「年關」,關關難過關關過,節慶日反而心緒憂愁,不再有單純的雀躍。

    媽媽出門太久也容易引起追問,照例像特工接頭似的在車裡匆匆見上一面。

    盛致問起父親摔的傷筋動骨那一跤。

    媽媽說背上打了鋼釘,還要做理療康復,但已無大礙了。

    母親又問起徐耀平老師的孫子過周歲,她沒出席宴會,有沒有補上禮金。

    盛致說自然補了,這種事不用操心。

    做母親的沉默良久,還是將心中的願景說了出來:「媽媽也希望你能自己成個家,過好一點的生活。」

    盛致想反問,像你一樣成這種家,過這樣一種生活嗎?

    可面對淚眼婆娑的母親,這樣刻薄的話是問不出口的。

    盛致希望她和父親離婚,直接分割財產,不要再過看人眼色的生活。

    母親總是無言。

    這話題討論過無數遍,到最後成了無法逾越的代溝。

    每次和母親說幾句話,盛致就感覺烏雲壓頂般的壓抑,總要持續一兩天情緒低落,於是農曆年的最後一天,她都躺在床上昏昏睡睡,打不起精神處理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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