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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0:11:03 作者: 冬天的柳葉
程微抿了抿唇:「我幹嘛要和五公主比,只要我一日比一日進步一點,就沒有白練。不和你說了,我去練箭了,過幾日長公主要考校的。」
「哎,等等!」阿慧喊了一聲,神神秘秘問道,「你想不想擁有神箭手必不可少的一項天賦?」
程微腳步一頓:「什麼?」
阿慧一字一頓道:「明目。」
「明目?」
「不錯,只要你用了明目符。你的眼睛就比旁人看得真、看得遠。目力大增,學起she箭自然事半功倍。」阿慧解釋完,嘿嘿一笑,「怎麼樣,要不要學?」
程微只猶豫了片刻,就點頭道:「要!」
這個時候,唯有潛心鑽研符術和箭法。才能不去想那讓她驚駭欲絕的事。
「那行。你告訴我你心上人是誰,我就教給你明目符。」
「不必了,我去練箭了。」程微抓著牛角弓往外走。斷然否決。
阿慧猶不死心:「我可告訴你啊,像美白符啊、祛斑符啊、明目符啊這類的符籙,獨此一家,你不和我學。以後可再也學不到了。」
「你不要說了,我不學!」
「哎哎哎。你真不學啊?」阿慧氣得跳腳,最後無奈道,「罷了,罷了。沒見過你這麼死性的,我除了能和你說話,又不能和旁人交流。就是告訴我又怎麼了?你別走了,學會明目符再說。不知道什麼叫磨刀不誤砍柴工嗎?」
「那……你不問了?」
「不問了,哼。」阿慧沒好氣回一句,心道反正早晚會知道的。連自己是不是喜歡人家都要來問她,以後還怕沒有問題來請教?
對於已經學過不少複雜符法的程微來說,明目符並不難學,只學了小半日就會了,飲下符水後一個人默默去了花園角落裡練習箭法。
此時已近黃昏,程微果然發覺看東西比往日分明了些,牛角弓握在手中,多了一份難以言喻的信心。
可是這份信心並不能令程微專心,她滿心想的還是程澈。
她怎麼能喜歡自己的哥哥呢?阿慧一定是使壞哄騙她的。
程微收起弓,閉目試想,如果換成舒表弟或是容昕----
不成,只要這麼一想,她晚飯都要吃不下了!
程微緩緩撫上唇。
這麼說,阿慧說的是真的?
無邊的惶恐漸漸把她淹沒,程微像是溺水後渾身脫力的人,抱著頭蹲下,使勁揪著頭髮。
她居然喜歡自己的兄長!
那二哥呢?他那樣聰明,會不會察覺到她這齷齪的心思?
她到底幹了什麼蠢事啊,若是早一步發覺自己喜歡上了二哥,那打死也不去親他啊。
「三姐,你在這裡做什麼?」後方傳來疑惑的聲音。
程微猛然轉身,見是程彤,站了起來:「沒做什麼。」
程彤偏頭打量著她,忽然一笑:「三姐,你哭啦?」
「關你何事?」程微冷著臉從程彤身側走過,卻不料衣袖被程彤一把抓住。
程微冷眼看她,程彤咬了咬唇:「三姐,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聊聊天唄。」
程微一怔。
許是這個時候,她內心太彷徨無措,面對一向不對盤的程彤,竟然沒有斷然拒絕。
天漸漸暗下來,蟲鳴鳥語使得花園裡熱鬧依舊。
程彤終於開了口:「三姐,你為什麼總是和父親頂嘴呢?」
程微看向她,冷聲道:「我不想和你聊這個。」
程彤抿了抿唇。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拉著一向討厭的程微說這些,按理說她一直和陳靈芸要好,就是有什麼心事憋不住了,也該找她說才對。
可是,她就是鬼使神差想問問程微,那個父親,在她們的心裡,是不是真的那樣不同。
「我是說,父親對人一向和善慈愛----」
程微冷笑打斷了程彤的話:「那和善慈愛,難道不是只對你們姐弟的嗎?天晚了,我該走了。」
「那二姐呢?」程彤一急,猛然拋出這麼一句話來。
程微腳步一頓:「提她做什麼?」
程彤笑了笑:「三姐和二姐不是最要好的嗎?可我覺得最近三姐不理二姐了呢。」
「她不是病了麼。」程微淡淡道。
程彤忽然湊近了些:「三姐,你也知道了,是不是?」
「你不要胡言亂語,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不然怎麼會和二姐忽然疏遠了呢?」程彤篤定地道。
程微此時萬分不想提起程瑤,瞪程彤一眼,扭頭就走:「那也是我和她的事,與你有什麼關係?」
程彤望著程微的背影,咬了咬牙道:「二姐和衛國公世子有了私情,所以才被母親關起來的,對不對?」
程微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強忍住回頭的衝動,匆匆走了。
程彤站在原地沉默片刻,抬腳猛踢了花木一下,抬腳走了。
許久後,花木抖動,一個人鑽了出來。
那人抖了抖身上的糙葉,嘴裡叼著一根糙,望著程微姐妹二人離去的方向露出一抹笑。
原來二姑娘不是病了,而是偷男人才被關的?
第232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人一身家僕打扮,年齡在二十上下,叫順子,原是在前院做事的,因為早早死了老娘,老子是個不管事的,至今仍未娶妻。
不過順子長得俊,這兩年沒少惹得小丫鬟暗送秋波,今日悄悄溜進花園子,就是和老夫人院子裡的阿喜約會的。
沒想到三姑娘突然過來了,他趕忙躲進花叢里,大著膽子欣賞美人兒練箭,簡直是大飽眼福。
只是三姑娘有一箭she歪了,險些扎到他,把他嚇出一身冷汗來,窩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那阿喜許是遠遠見到三姑娘在這裡,一直就沒露面。
順子暗道晦氣,卻沒成想四姑娘過來後,聽到了這麼一個驚人的消息。
那個像蘭花一樣高雅端莊的二姑娘,竟然會偷人?
順子回憶了一下,程瑤清麗的模樣立刻在腦海里浮現。
他一顆心立刻騷動起來。
高門大戶這種事他聽多了,二姑娘既然是因為偷人被關了起來,對外又稱病,那再過上一段時日肯定就要對外說病死了。
嘖嘖,這麼一個美人兒就這麼沒了,豈不是可惜。
順子是早和阿喜有了那回事兒的,他本來就是個賊心大的,又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想到這裡,心裡像有貓爪子在抓。
二姑娘反正已經是要死的人了,他要是不去快活一把,簡直對不起今日聽來的這個消息!
乖乖,那可是平日裡如在雲端的貴女啊,對了,二姑娘還有一個什麼名號來著?對,是京城第一才女!
他順子要是能嘗嘗京城第一才女的滋味。那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
程彤最後那句話像是投入平靜湖面的一顆石子,引出湖底的凶獸來。
順子心頭一片火熱,趁著夜色朦朧,躡手躡腳溜到了碎玉居。
現在的碎玉居已經顯出了頹象,本就不大的院子冷冷清清,只有掛在檐下的一串燈籠隱約照著亮,兩個看守程瑤的婆子閒得無聊。早早躲進屋子裡吃酒聊天去了。
順子順利翻進來。毫不費力的找到了程瑤居處,繞到屋後的窗子外,趴著fèng隙往裡面看。
這一看。順子喜出望外。
二姑娘居然早早躲進了被子裡,似乎是睡熟了。
屋裡留有一盞床頭燈,順子努力往裡看,只看到月白紗帳里一道曲線玲瓏的身影。
順子不由自主吞了吞口水。從袖中摸出一根細鐵棍塞進窗子fèng隙,熟練地把拴窗的橫棍撥開了。隨後小心翼翼推開窗翻了進去。
室內光線昏暗,順子輕手輕腳,很快來到床頭。
他站在床頭平復了一下心情,伸手掀開了帳子。
映入眼帘的。就是二姑娘白皙近乎透明的面龐隱沒在如瀑的青絲里。
順子心頭一喜。
他昨日還聽阿喜說,她和阿福來看了二姑娘,兩個婆子攔著沒能說上話。不過遙遙瞥了二姑娘一眼,瞧著是病得不輕。
看來阿喜說的不錯。看這臉色,二姑娘似乎真的病了。
病了好啊,病了可不就沒力氣反抗了嘛。
順子只覺老天都在助他,暗暗吞了吞唾沫,掀開被子,手試探地放到了程瑤纖細的腰部。
床上的人毫無動靜。
順子激動地吸了口氣。
瞧瞧,這貴女就是貴女,哪是那些丫鬟可比的。
就說阿喜,已經長得夠出挑,可那腰比起二姑娘來,有人家兩個粗!
這才是真正的女人啊。
這個時節天氣已經轉暖,尋常人只蓋一條薄被就夠了,可程瑤卻足足蓋了兩床厚被子,不過被子裡面的她只穿了一身中衣。
順子想了想,拿一條布巾遮住了臉,隨後不再遲疑,直接褪下程瑤的睡褲,顧不得脫下自己衣裳,只扯下褲子就用那作惡之物抵了上去。
肌膚相觸的瞬間,順子不由打了個冷顫。
乖乖,這二姑娘是個冰人不成,怎麼身上這麼冷?
而這種冷卻讓渾身火熱的順子更加激動,只覺已經到了這樣的關頭,他要是不能得著二姑娘身子,那就是白活了。
許是男子灼熱的氣息讓骨子裡發冷的程瑤覺得舒適,睡夢中的她不由動了動身子,主動靠近那火源。
順子激動的打了一個哆嗦,險些還沒入門就投了降。
心道果然是偷過情的,這樣主動,看這架勢這麼熟練,還不知和那衛國公世子滾過多少遭呢。
這也是他大著膽子來偷香的原因,反正是已經破過身子的女人,他就是占了便宜去,誰又能知道呢?
順子再不遲疑,擔心程瑤會突然醒來喊叫,一手伸過去捂住她的口,一手扶著自己那作惡之物,身子一挺,就擠了進去。
只那一瞬間,順子就知道壞了,身下的二姑娘還是個大閨女!
可他只是驚懼了一下,隨之而來的卻是排山倒海的快活和刺激。
他竟把二姑娘清白的身子得了去,今日就是死在這裡,也認了。
而程瑤在猛然承受了劇痛後,瞬間醒了過來。
「嗚嗚嗚----」喊叫聲被堵在了喉嚨里,下身的劇痛和捂在嘴上的大手讓她猛然明白了被人糟蹋了的事實。
程瑤劇烈掙扎,只可惜連日來洗冰水早已讓她身子柔弱不已,力氣比小貓大不了多少。
不同於其他女子的緊緻讓順子幾乎發了瘋,他隨後拿起一條汗巾子塞入程瑤口中,騰出手來禁錮住她的手腳,更加瘋狂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暴風雨過去,床榻上早已是一片狼藉。
順子匆匆提起褲子翻窗跑了。
窗外的風灌進來,明明是暖的,可寒氣入骨的程瑤卻覺得冰冷無比。
她近乎麻木的起了身,拖著劇痛的身子去關了窗,隨後返回床上,就這麼默默坐著。
天漸漸亮了,隱約傳來雞鳴聲。
程瑤終於動了動眼珠,咬著早已紅腫不堪的唇,發狠道:「韓氏、程微,你們竟用這樣下三濫的法子糟蹋我!只要我程瑤不死,總有一日,定要你們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