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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0:08:38 作者: 三月曉柳
姜鵬猶豫道:「恐怕不能嚴刑逼供……」
齊斐然嘴角噙笑:「你只告訴我哪個房間就行,其他的你什麼都不知道。」
姜鵬心領神會,他進了臨時羈押室,把裡面的警察兄弟叫了出來:「大早上的,都沒吃早飯吧,我叫了餛燉豆腐腦包子油條,先出來吃兩口對付對付。」
門虛掩著,警察都走了之後,齊斐然進去,他想起謝一忱說過,為首的是一個叫於大立的男人。
於大立坐在椅子上,看著走進來的齊斐然:「你是誰啊?」
齊斐然:「路人。」
他把領帶扯了下來,扔在桌子上。於大立莫名其妙,往後靠了靠椅子。
「你見過這個男人嗎?」齊斐然從手機里調出林時新的照片,給對方看。
看著這張照片,於大立恨得牙根痒痒,他忍著腰上被林時新電擊的傷口,沒好氣道:「沒見過!」
齊斐然又調出一張來,這張戴著帽子和口罩。
於大立掃了一眼:「都說了沒見過,怎麼還問!」
齊斐然:「這張捂得這麼嚴實,你怎麼知道是一個人?」
於大立一時語塞,他雙手戴著手銬,放在桌子上。
齊斐然咬著領帶一頭,幾下子就把自己的雙手手腕繫上。
於大立警惕道:「你幹什麼?」
「你戴著手銬,我怕你說我欺負你。」齊斐然話音一落,一腳把桌子踢開。
於大立站了起來:「你是警察嗎?你看起來就不像好人,我操,你不是警察!」
齊斐然一腳把他踹到牆上,於大立啊一聲,靠住牆,沒摔倒。
齊斐然走了過去,系在一起的手轉了個勁兒,緊緊扣住於大立的咽喉,虎口處狠狠勒住他的動脈:「我再問你一遍,他在哪?!」
齊斐然的臉猶如厲鬼,他冷靜地對於大立說:「我殺過人,很有經驗,不到三分鐘,你就會腦死亡。」
於大立被掐得喘不過氣來,腿腳發軟,腦袋一邊是麻的,眼睛往上翻著,臉憋得通紅,脖子上的青筋猙獰露出,他動了動嘴,口水要流出來。
齊斐然把他摔到地上,腳踩在他的肝脾處,用力往下碾。於大立痛苦地捂住肚子說道:「在……車庫裡,可、可能……燒死了……」
齊斐然朝他肚子上重重地跺了一腳:「裡面沒人!」
於大立被踹得吐了一大口,他也懵了,心想是不是下井了,但不敢暴露那口井,還在想著怎麼說的時候,齊斐然跑了出去。
不在庫里,沒有被燒傷,那就是跑出去了,林時新現在還沒聯繫謝一忱他們,那就是還在附近!
齊斐然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他回到被燒成灰燼的車庫附近,發了瘋一樣找人,車庫是密封著的,消防員說來撲火的時候,大門還是鎖著的。齊斐然不顧姜鵬他們的阻攔,拿著鐵杴開始刨土,他確信林時新就在這裡。
於靜東看著發瘋的老友,無奈勸道:「斐然,我們還是去別的井找找吧,這裡已經測過了,真的沒有人……而且當時火勢很大,林時新怎麼也不可能現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吧?」
這句話提醒了齊斐然。坑不會是現挖的,林時新不是土行孫,沒有遁地的本事,憑空消失不見,只能說明這車庫裡原來就有井!
齊斐然抓住姜鵬:「快去問地質局和安監局的人,怎麼檢測出附近有沒有盜採的礦井?!」
大型地下探測器開進車庫裡,左右檢索了一下,朝東北角方向駛去。
「在這裡!這裡有井!」
「天吶,車庫裡竟然有井口!」
挖掘機毫不費力地刨開了井口處陷進去的土,露出一個破舊的鐵板,鐵板被掀開,裡面是黑洞洞的幽深井口。
齊斐然把外套往地上一扔,立刻就要往裡面跳,被於靜東和姜鵬拉住:「別下去!你聽,裡面有聲音!」
裡面確實有聲音,是嘩啦嘩啦的鐵鏈聲。林時新正坐在纜車裡,給纜車加油:「努力呀,努力!小車車,快快,繼續往上走,你都走了300多米了,加油!」
纜車的制動系統壞了,把林時新送到了最裡面之後停了下來,林時新在井底找到了個員工簽到本,又撿了幾樣工具,算是把證據采足了。
他回到纜車上,期待纜車迅速往上走,可纜車跟喝醉了酒似的,走一會兒,停一會兒,林時新只好給纜車加油,用意念給它鼓勁兒,期待能重見天日。
他聲嘶力竭的加油聲,在距離地面100米的時候,被聽得清清楚楚。
齊斐然頹然坐到地上,渾身上下脫力了。
這一天一夜,過得是驚心動魄,他此刻像被抽掉身上最後一根筋,一點勁兒都沒有了,根本不想伸手去拉井裡那個人一把。
起重器把機械手緩緩伸了進去,握住了時不時罷工的纜車兩端,快速地往上提起。
井裡傳來了林時新驚喜的聲音:「哇——小車車你奮起了?怎麼跑這麼快了……我操,誰在外面?!」
纜車被提了出來,臉上黑乎乎油乎乎、猶如非洲剛果人的林時新,雙手舉起石鎬、滿臉戒備地從纜車上跳了出來,看到一圈圍著他看的人。
有警察,有白衣天使,有謝一忱,於靜東和姜鵬怎麼來了?
接著,他看到坐在地上、正面無表情看著他的齊斐然。
「哇,老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