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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0:08:38 作者: 三月曉柳
「同窗學子闡述『惡魔』在身邊:他性格陰鬱,獨來獨往,同學們私下叫他『怪物』」
「鴻達集團一夜蒸發6個億」
……
微博實時熱搜第一「齊蔚然(爆)」,第二「齊斐然」,第三「鴻達集團」。
林時新被媒體神奇的腦洞所震驚,怎麼可以這麼胡亂猜測、胡寫亂編?!他只恨自己沒有發聲渠道能與眾媒體記者進行筆戰。
他看得冷汗淋漓:還好當時毅然決然地把他送到國外,不敢想像如果齊斐然在國內目前是什麼情況,案件會不會重審、他會不會被關押。如果在林時新眼前齊斐然被抓,林時新不敢保證自己會怎麼樣。
別說念A大還是什麼大了,他們這微不足道的愛情在輿論審判前都是次要的,齊斐然怎麼想他算什麼?無情無義也好,朝三暮四也罷,保住齊斐然才是最重要的。
齊斐然一貫的混蛋作風是「我做的我就認,我沒做我就不認」。當時把李松推進冰水裡,要報警抓他他都無所謂,如果真是他殺的三個綁匪,以他當時「要命一條」的作風來說,他也絕不會配合律師脫罪。
現在媒體胡編亂造,竟然都懷疑他的國奧賽成績了。事實上從齊斐然轉學到桜青一中,物理成績就一直是第一名。三模考試時他已經是全年級總成績第四名了,更別說高考查分後他的分數是歷史最高,超過了A大商學院錄取分數線18分。
林時新越看越氣,什麼他包養了三個少年?還夜夜臨幸?扯幾把淡!這一點他願意現身說法,齊斐然在和自己之前絕對是處男,一個連潤.滑液使用方法都沒掌握的處男。
他可以往齊斐然心口上各種捅刀,但就如那次和齊斐然一起去看燒烤架時一樣,他連一個火星子都不允許濺到齊斐然臉上,更別說這麼一大盆污水往齊斐然身上扣了。
林時新氣得捶牆,捶完牆又捶床,在臥室里恨不得以頭搶地,暴躁得不行。
林月娥說:「沒想到小齊是那樣的人……」
林時新生氣道:「小齊不是那樣的人。」
不管怎麼樣,小齊是真的沒法回國了。
林時新考慮再三,給陳銘生發信息:「把他的網斷了。」
當時陳銘生已兩天兩夜沒合眼,正在收集竇齊的犯罪材料,準備反攻。他看了看在書房安靜看電腦的齊斐然,回復林時新:「他已經知道了,目前情緒穩定。」
目前情緒穩定?林時新更加不安了。
沒過多久,「齊斐然」和「齊蔚然」的新聞從網際網路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淫.魔竇齊的短暫人生」「躺在床上的毒梟」。
齊連淮一向手段毒辣又極其護犢子,他對竇家的反殺是從經濟到名譽的全方位摧毀,甚至把竇父竇母前後好幾代人都挖出來鞭屍。林時新看了看竇家的慘狀和竇齊的網際網路形象,不得不感慨:真是有什麼樣的龜爹,就有什麼樣的王八兒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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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周就要開學了,林時新到各個姨媽家跟親人告別,重點是給了三姨一筆錢,讓她幫忙照顧媽媽。他又專門聘請了護理阿姨來照顧尹凡星,留下聯繫方式,讓她每隔三天就要跟自己報備一下凡星的身體狀況。
他把水電煤氣費的充值方式告訴母親,又在家裡儲存了米、面、油,這些東西很沉,他怕媽媽往家買的時候費勁。
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林時新戴上帽子、口罩,回了一次康墅。騙自己說是檢查一下水電煤氣開關是否關好,實際是不回去一趟心裡不踏實。
他種的菜還在地里茁壯生長,兩排海棠樹已經長出綠色的葉子。他把里里外外都打掃了一遍,忙活到下半夜。他坐在床上,不知道要拿這棟別墅怎麼辦才好,思索了半天,只想到以後也許能跟齊斐然平心靜氣好好談,或者可以讓陳銘生幫忙辦理,到時把房子還他吧。
接下來幾天,他有時去買衣服,有時去買書,為開學做準備。也不知道是自己神經過敏還是怎麼的,他總覺得有人在跟著他。他一路笑著,讓自己看起來狀態很好的樣子。
就這麼笑著回到了家,看到了久違的李松,站在他家門口。
「有什麼喜事呢,笑得這麼開心?」李松問道。
林時新看到李松要嚇瘋了,一把揪住他的胳膊,把他拽到了家裡。
李松:「怎麼了?」
「你、你怎麼來了!」林時新慌張地朝窗外看。
「……齊斐然不是潛逃到美國了嗎,怎麼你還怕成這樣?」李松無語道。
「什麼潛逃,他是去留學。我總覺得有人跟蹤我,可能會拍我。」林時新膽戰心驚地說。
「到底怎麼回事?你陷進什麼事了?」李松皺眉問道。
林時新轉過來看著他:「唉,我是怕你出什麼事。」
林時新把和齊斐然分手的事三兩句簡單告訴了李松,儘管他省去了自己被打被強的內容,李松還是聽出了此事的不尋常。
「分個手,需要下藥給迷倒,然後連夜送到國外去?」李松想不通。
林時新低頭不語。
李松猜測這裡面肯定是有什麼林時新沒法說的理由,他也不拆穿:「我說什麼來著,早晚要給你報警。那你剛才在路上笑成那樣是幹啥?」
「我想表示我離開他之後過得挺好,所以笑呵呵的。」林時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