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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0:07:43 作者: 百城辭
晏戰當然清楚她話里的意思,沒有多問,只是說:「首腦他們針對這件事跟我說了很多,在派我過來之前,首先讓我做的就是勸說你交出解藥。」
「沒有解藥。」方映道。
晏戰皺了一下眉,這可能不太好交代了。
就聽她又補充道:「過個差不多一天,大概明天毒效就會自動解開,現在只是讓他們陷入昏睡狀態而已,沒別的危害。」
他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想再確認一下:「你確定嗎?」
「確定,我親身實驗過,就是一天,沒有問題。」
「……」
晏戰總算放下心來,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揉了揉額角:「你這次的事可謂是打了所有人一個猝不及防,主軍區那裡已經有人在彈劾你身上的不確定危害性,說想對你實行24小時跟隨監控。」
晏戰當然是在當他們放屁,反正隔著一個光腦,他們想說什麼是他們的事,聽不聽才是他來決定的。
而方映在當時撒毒粉的時候,就料到了這件事鬧出去,聯邦那裡肯定會對她有一個相應的制裁。
畢竟當一個隨手就能毒倒一群人,並且招招手就能讓聯邦精心培育的指引獸為其所用的不確定危險人物,換誰都會開始忌憚她的存在,從而想要對她達到百分之百掌控。
但這種事情,他們最多也就只能想想。
「那就麻煩將軍你幫忙帶話給他們了。」方映道。
晏戰看著她,後者繼續說:「從一開始我加入聯邦,從來都不是因為擔心黑暗生物侵占星際,我活不長久才來當愈獸師的,我最初的目的,只是為了救助那些無辜的指引獸,這是我的同情心作祟。」
方映對於生活的環境和相處的對象沒有那麼多的要求,她也沒有那麼遠大的志向,可以為了所謂的未來犧牲掉自己的一切。
她在乎的是自己還有身邊的獸,是現在的所處是否可以讓寶丫它們快樂自由。
「也就是說,同樣的,如果我覺得在聯邦的生活憋屈且煩悶的程度已經遠遠大於了那份同情心,那接下來我就不會再繼續在聯邦待著了。」
「並且我敢保證,到時候如果我真的要走,沒一個人可以攔得住我。將軍你只管把這些話帶給他們就好了。」
方映的眼神堅定而又無所畏懼,晏戰一時間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當然,跟他們是這麼說,但如果事情真的發生了,晏將軍你放心,我換個名字戴個口罩還是會繼續無條件幫第七軍打工的。」
聯邦是聯邦,她鬧掰也只是跟他們,和第七軍又有什麼關係呢。
晏戰聞言笑出聲,「那我得先代表第七軍全體,感謝你這麼堅定地支持了。」
方映眨巴了一下眼。
又聽他語氣認真道:「放心吧,這些話我都會為你帶到的,而且沒人能阻礙你自己的決定。」
「我用整個第七軍的名義向你保證。」
……
談淵換去了那身病服,穿上了獸獸們搶來的第三軍軍服。
許文一臉嫌棄地扯掉那衣服肩上的標誌,「真晦氣。」然後再把外套給人套上。
重新換了一身行頭的談淵再加上頭髮也被部將們打理好,這使他原本瘋瘋癲癲的模樣此時像完全換了個人一樣,劍眉星目,鼻樑挺翹,俊美的側臉稜角分明。
方映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就是他的表情別那麼猙獰的話。
……
第三軍的人在自家地盤上被外人壓成那樣,這事必須得有個交代。
而作為當事人,方映抱著寶丫忙著鎮壓隨時都想發瘋的談淵,許文他們在旁邊咂舌感嘆,而晏戰打定了主意要護著她,因此一行人走出隔離區時,看起來絲毫不是要去談和的樣子。
同時的,這件事和他們對接的,是梵水星現總指揮官,第三軍少將高若淳。
「這狗東西什麼時候被調派過來的?」一聽到這個名字,許文他們的表情明顯變了。
晏戰看了他們一眼,「兩個月前他就已經接任了這裡,你們一直待在談淵身邊,都照顧的什麼東西。」
「不是,我們雖然一直在療養院,但也只能在固定的時間隔著玻璃查看少將的情況啊,」許文他們冤枉,「而且當時看到少將那樣,心疼都心疼死了,誰還有心思去管梵水星的駐地被誰接管了啊。」
可說是這麼說,但他們也大概知道談淵身上的那些傷被造成都是誰的意思了。
只有方映一臉迷茫,不清楚這其中的緣由。「那個人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問題可大了!」許文罵罵咧咧,「那狗東西跟我們少將是同一年出生的,但是天賦還沒我們少將一半高,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前幾年他就一直嫉妒少將戰功赫赫,尤其是去年他故意挑釁我們,被我們少將打得親媽都認不出來後,就徹底記恨上了我們。所以這次的事情很明顯啊,他就是故意跑到這裡來,趁著我們少將生病,讓治療的醫護人員那樣做,以此來滿足他內心報復的快感。」
「果然是小人!只敢玩這些兒陰的,有種等我們少將病好了,光明正大打一場啊,看不把他打成……」
晏戰終於聽不下去了,給了他一腳。
許文委屈地縮到同伴的身邊,嘴裡還要犟,「本來就是嘛,那小子心裡陰暗的很,我剛剛說的絕對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