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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0:07:47 作者: 西呱
越歌拉起他的手,淡淡接過話茬:「談戀愛不都這樣麼,你沒談過嗎?」
聞言,江畫也好奇看向喬修遠,不經意補刀:「喬哥,你沒談過戀愛啊?」
喬修遠:「...」
仿佛胸口被射了一箭,喬修遠面色漆黑,偏偏無法反駁。
他的確沒談過戀愛,不是沒人追,而是沒興趣,生平第一次動心是對越歌,本來或許會順理成章和江畫走到一起,如今也推翻了可能。
蘇聞隔三差五就在微信上受刺激,對喬修遠被懟並不意外,他打斷道:「畫畫,你高中還沒畢業,伯父伯母很擔心你,最好還是搬回家住。」
「快了。」越歌饒有深意地打開手機:「還有一個多月,我也在等。」
同是十八九的年輕人,除了江畫,誰都能聽出這句話里的深意,蘇聞和喬修遠臉色立馬變了,蘇聞甚至蹭地站了起來,把江畫嚇了一跳。
「蘇聞哥?」江畫一臉擔憂地問:「你...你怎麼了?到時回不來嗎?沒關係,反正每年都過。」
蘇聞:「...」
對上江畫清澈明亮的眼睛,蘇聞張了張嘴,實在說不出口讓他保護好自己的話。
在他心裡,江畫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弟弟,卻不知道打開新世界後,江畫食髓知味,天天像個小妖精似的纏著越歌膩歪,對比之下,越歌反而算清心寡欲的那一個。
「沒什麼。」蘇聞憋屈地用眼神警告越歌。
越歌說:「可能坐得時間長,屁股抽筋了,別管他。」
江畫似懂非懂:「屁股還會抽筋?」
越歌摸了摸他的臉,嘴角含笑:「以後你就知道了。」
蘇聞、喬修遠:「...」
談話根本就進行不下去,幾人干坐了半個小時,當江畫打了第一個哈欠,越歌再度變臉,拉著人禮貌告別。
臨走前,他去和江父江母打了招呼,結果被江父叫到書房聊了會兒天,出來時,平靜的表情便覆上了一層淡淡的陰霾。
江畫不明所以,但今天他答應父母住在家裡,只能眼看著越歌離開江家,問老爸也什麼都問不出來。
躺回住了十幾年的大床,身邊空無一人,江畫可恥的失眠了。
凌晨一點半,他猶猶豫豫給越歌發去條消息,沒想到越歌回復得很快。
【話梅糖失眠:我睡不著:(】
【x:看會兒數學書。】
【話梅糖失眠:...】
【話梅糖失眠:你說的是人話麼。】
【x:嗯,我也睡不著,正在看你的兒童版睡前故事。】
原來越歌也不習慣沒有他啊。
江畫抱著手機傻笑了兩聲,更精神地回復。
【話梅糖失眠:你怎麼不看數學書?】
【x:我們不一樣。】
【話梅糖失眠:[貓咪白眼]】
【話梅糖失眠:說起來,你怎麼從來不換名字?】
【x:乖,多看看數學書就懂了[摸頭]】
江畫半信半疑地下床去找數學書,的確找到很多x,但他完全看不懂,結果看著看著,困意上涌,竟真的睡著了。
......
暑假一過,父母這關算是跟著過了。
高三學期初,一班重新打亂座位,江畫又回到了熟悉的老地方,靠窗最後一排,而越歌依舊老樣子,雷打不動地坐在一號位。
班主任對於這個結果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遺憾,將江畫和越歌叫到辦公室,苦口婆心地念了半個小時,才喝了口水扯回正題。
正題就是恢復原計劃,拜託越歌把江畫的成績帶上五十分,班主任想回歸初心。
越歌本就有這個打算,答應得很乾脆,江畫的日子就不太好過了。
他表示拒絕,越歌卻以家庭教師時期的口吻說:「就算出國,文化課的成績也要好看些,上學期給你放夠假了。」
江畫無法反駁。
事實上,自從聽了越歌的話不再管江子恆後,系統原本掉落的進度一點點恢復,不知不覺又漲回了百分之九十。
類似的事情發生多了,就像以前對待喬修遠一樣,他縱然不願意承認,也知道越歌說得恐怕是對的。
整個高三上學期,江畫又開始了慘無人道的一對一補習,猶如夢回去年。
偶爾他也試圖反抗:「這麼多題,你這樣會失去我的。」
越歌頭都沒抬,接著看書:「真的麼,我不信。」
「真的!」
「畫畫,晚上六點前做不完,你會失去晚飯的。」
「...」
惡勢力榨乾了江畫的腦細胞,四個月後,他險些在題海里溺水身亡。
除了白蓮花外,他又給越歌貼上了新標籤。
魔鬼。
江畫的生日在十二月,生日當天,很不巧的,越歌因為保送的問題前往c市面試,只剩下他一個人留在a市和朋友吃喝玩樂。
朋友聚會時,成墨陽表示成年必須去夜店轉一圈,告別逝去的青春,江畫前幾個月被壓榨得太狠,再加上乖仔好奇心作祟,和成墨陽一拍即合。
在場都是些老熟人,喬修遠和蘇聞也在,江畫因為酒精過敏,沒碰酒光亂蹦了,一行人玩到了大半夜,江畫這個壽星很盡興,瘋的手機沒電了都不知道。
因為越歌不在a市,晚上他便讓司機送他回了江家。
回去的路上,江畫興奮勁兒沒過,在等待手機充電期間,興致勃勃地觀賞著窗外的夜景,在不經意瞥見一個蜷縮在牆角的人影時,忽然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