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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0:07:47 作者: 西呱
    【話梅糖超甜:中午吃什麼啊?】

    【話梅糖超甜:隨便點,哥請你!】

    【x:畫畫,在上課。】

    【話梅糖超甜:還當自己是三好學生呢?醒醒哥哥,你人設崩了。】

    【x:你叫我什麼?】

    【話梅糖超甜:班長。】

    【x:中午不吃。】

    按照一班的排位模式, 上課期間, 第一排基本不會出現有人偷玩手機的情況。

    但一旦意外出現, 就是讓人沒法忽視的顯眼, 何況越歌是放在桌上擺弄。

    班主任頻頻望向越歌, 短短十分鐘又是敲黑板又是清嗓子的,最終成功將全班的注意力都帶了過去。

    年級第一上課玩手機,這簡直史無前例!

    周一第一節 課,一班猶如坐了滿屋狐獴, 個個伸長脖子朝前張望, 都想知道一向循規蹈矩的班長大人為啥當著班主任的面造反,和越歌相比,江畫玩手機就不是件稀奇事了, 灼灼關注他的人只有擺起柯南姿勢的周大嘴。

    調侃一句越歌后,江畫沒再繼續打擾他上課,關掉對話框前, 不忘把那條手快發出去的『哥哥』給撤回了。

    按照生日來算,越歌是比江畫大幾個月,但他能隨口稱呼蘇聞和喬修遠,叫越歌卻格外難為情,更何況越歌這名字本來就夠犯規了。

    收起手機,江畫自己琢磨起中午吃什麼,想著想著,不由想起學校後院的小貓。

    前些日子,他每天中午都在那裡打發時間,轉眼四天過去,也不知道很黏他的那隻小橘貓怎麼樣了。

    等中午吃完飯,他打算帶越歌去找找。

    幾天的失聯讓微信里擠滿未讀信息,脫難當天,江畫發過條手機摔壞了的朋友圈,為了一視同仁,所以一條都沒回復,眼下剛和越歌聊完,就收到了條新消息。

    【yeah:中午一起吃飯。】

    【話梅糖超甜:中午不行。】

    【yeah:why?】

    【話梅糖超甜:我又不是單身狗,和你吃什麼飯。】

    【yeah:???】

    兩天的運動會不止江畫沒參加,趙夜白也翹掉活動回了趟b市,是被爸媽逼回去的,說好聽了是出席個社交場合,說不好聽的就是回去相親。

    趙家的根基在b市,b市某軍部司令的女兒剛好是夜話樂隊的狂熱粉絲,趙夜白架不住趙老爹的威逼加嘮叨,趕在假期回去應付著見了個面,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小姑娘萌動的心思給磨滅了。

    前兩天他心煩得要命,曾給江畫打過電話但沒打通,以為江畫還在生上次的氣,便打算回a市後再好好哄哄,哄人的賠禮都準備好了!

    【yeah:wo操射nmedgrg】

    【yeah:什麼意思?!你又談戀愛了?和誰?】

    江畫盯緊那行字,什麼叫『又』啊,他明明就談過一次戀愛。

    【話梅糖超甜:沒有又談。】

    發出這條消息,趙夜白便沒再回復了。

    等第一節 課上完,下課鈴響起,趙夜白一陣風似的衝進一班,把趴在桌上打瞌睡的江畫拉了出去。

    走廊盡頭的窗邊,江畫懶洋洋打著哈欠,困意沾濕眼角。

    「幹什麼啊?」

    趙夜白臉色青白交錯,指著他『你』了半天,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不過,最終他的注意力先放在了江畫貼著紗布的脖子上:「你脖子怎麼了?」

    江畫不自在地捂了捂:「摔倒劃傷了。」

    「跟越歌沒關係?」趙夜白惡意揣測著,越說越惱火,當即轉回正題:「我幾天不在,你就又被他忽悠了?!」

    「誰被忽悠了。」江畫不滿撥開他的手指,說:「你當我傻麼,放心吧,我知道他什麼樣。」

    「你之前也這麼說,結果打沒打臉!他這次又怎麼忽悠的你?!」

    「他真沒忽悠我。」

    江畫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既不能把被綁架的事到處宣揚,又不能說出越歌的弱點,想來想去,好像也只能默認被忽悠了。

    不過這樣總顯得他真的是個傻子似的。

    「算了...他忽悠我了。」江畫放棄掙扎,自認替越歌背了口大鍋:「反正就和好了唄,你別操心了,沒事。」

    他說得輕描淡寫,甚至臉上還掛著傻笑,險些把上頭的趙夜白氣個仰倒。

    「食堂那次你都聽到他的話了吧,你就這麼喜歡他?!那我...」

    後面的話被噎了回去,趙夜白直憋得臉色發青,看著一臉懵然的江畫,簡直要吐血。

    「艹!我特麼就想不通了,你到底喜歡那傢伙什麼?」

    ...喜歡越歌什麼?

    第一次有人提這個問題,江畫也是第一次認真思考原因。

    他撓撓下巴,沉吟起來。

    因為把趙夜白當朋友,再加上不想他繼續追問,江畫答的就沒怎麼傲嬌。

    「哪都挺喜歡啊,我喜歡他的聲音,身上的味道,還有眼睛、鼻子...」江畫臉一熱,支支吾吾地說:「咳,嘴巴也挺喜歡的。」

    「總之你別管了,我心裡有數。」

    莫名被秀了一臉恩愛的趙夜白:「...」

    心臟被人為暴擊,此時趙夜白腦袋裡只剩一行字。

    這特麼沒救了。

    ......

    趙夜白是黑著臉走的,走時嘴裡惡聲惡氣地罵著:以後別特麼找我哭,完全沒了以往的玩世不恭,似乎氣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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