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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0:07:47 作者: 西呱
江畫都嚇傻了,後衣領一陣拉力,秦揚將他扯進懷裡,手臂攬過細白的脖頸。
「好險。」秦揚笑得幸災樂禍。
帽子遮住了陰霾,越歌走進屋內,反手關門。
「是啊,好險。」
在越歌關上門後,江畫表情瞬間呆滯,懷疑越歌是不是傻了!
這是來救他還是送上門?!
江畫:「你...!」
秦揚手臂一緊,低聲警告:「你老實點,傷到了別跟我哭!」
有意不想讓越歌聽到,秦揚離的很近,幾乎貼在了江畫耳朵上,嘴唇擦過耳廓,白皙的耳尖敏感的染上了淡粉。
秦揚眼神一頓,而兩人對面,越歌腳步突然動了。
「媽的!讓你動了麼!」
秦揚厲聲呵斥,攬著江畫退到牆邊,刀尖朝江畫的脖頸逼近。
越歌停下腳步:「我已經來了,把人放了。」
「嗤,你是不是忘了什麼?」秦揚嗤笑,邪邪扯起嘴角掃向越歌膝蓋,意有所指:「這話你不應該跪著說麼?」
聞言,越歌沒什麼反應,江畫卻霎時變了臉色。
開什麼玩笑!
秦揚不是說沒人報警就會放了他麼,與其讓秦揚這麼羞辱人,江畫寧可再被關上三天。
他太清楚越歌拿來一百萬多不容易,要是再為了自己下跪,江畫害怕會又一次混淆越歌和白蓮花。
江畫抿了抿嘴唇,複雜的情緒寫在臉上。
何況...越歌本來就沒必要為他做到這種地步,就算有罪惡感,通知江家就好了。
秦揚說:「不願意就滾,少他媽來多管閒事!」
「多管閒事?」
越歌挑眉,目光落向秦揚緊握的匕首,而後依次掃過手銬、鎖鏈和地面的距離。
「你都知道打電話給我了,應該清楚這對我可不算閒事。」
秦揚一噎,咬牙切齒道:「那就少廢話,有話留著跪下說。」
越歌沉默須臾:「你最好說到做到。」
江畫還未消化這番話里的意思,就見越歌用手指推了推帽檐,漂亮的眼睛終於完全露了出來,離奇的是,即便在不怎麼透光的房間,江畫仍瞬間看懂了他的眼神。
眼底的溫柔熟悉又陌生,每次他耍性子、鬧脾氣或者不耐煩,越歌總會這麼看著他,生生吞沒他所有的負面情緒。
別怕。
淡色的嘴唇輕啟,勾勒出清晰的口型。
江畫驀地想起越歌當初將他從柜子里拉出來的情景。
那時越歌也是就這樣突然出現,把他救了出來。
當時越歌說什麼來著...
好像說是他自己湊上去的,胡說,明明是越歌先找過來的。
江畫動了動嘴唇,罵了句騙子。
都分手了,還在騙他。
隨著越歌彎下右腿,一根名為理智的神經一點點跟著掰彎、折斷。
那一刻,什麼匕首,什麼安危,都被拋到了腦後,江畫抬起手臂,猛地給了身後的秦揚一手肘!
「嘶!你他媽...」
秦揚毫無防備,那一下正中胃袋,劇痛使得他動作不穩,刀尖輕易劃破了江畫的側頸,殷紅的血珠霎時冒出幾滴。
秦揚面上閃過一抹緊張慌亂,下意識反握刀柄,將刀尖朝向自己,嘴裡還在罵:「...江畫!你是不是傻逼!我讓你老實...」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越歌的右膝蓋尚未著地。
也是電光火石之間,他右腳一蹬,半蹲的姿勢下,火箭般沖了過去。
江畫根本沒看清發生了什麼,只聽耳邊傳來『咯』的一聲脆響,緊接著就是秦揚的慘叫,以及瀰漫而來的濃鬱血氣。
「越歌...!」
叮噹一聲,匕首砸落地面。
越歌一擊將秦揚的手腕掰錯了位,手背也因此被鋒利的匕首劃傷。
潺潺血液從傷處冒出,隨著重力匯聚滴落,越歌卻好像毫無察覺似的,將江畫從秦揚臂間扯了出來,一拳砸向秦揚疼得扭曲的臉。
秦揚背靠牆面,被打了卻退無可退,反而撞擊到後腦勺,大腦震盪眩暈,噁心得秦揚險些乾嘔。
越歌動作太快了,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機會!
兩米長的鎖鏈唏哩嘩啦晃動不停,秦揚抬起左手反抗,卻在半空被越歌一把握住。
「就這樣還敢綁架?半年了,監獄沒人肯教你麼。」
情緒壓抑太久,基本確定江畫安全後,越歌面上的肌肉才微微抽動起來,狠辣的行為終於有了與之相匹的陰鷙表情。
他扯起秦揚的衣領,眼底毫無溫度,聲音更是冷得人毛骨悚然。
「我教教你吧,不過,你得跪下求我。」
秦揚怒極反笑:「哈!呼...你他媽說夢話呢...啊——!」
膝蓋狠撞在秦揚的肚子,秦揚抽搐著彎下腰,越歌一隻腳勾向秦揚腳腕,同時手肘重擊他後背某個位置,一聲抽氣,秦揚撲通摔在地上。
秦揚疼得眼前發黑,好不容易恢復一點視線,方才掉落的匕首剛映入眼帘,就被越歌輕飄飄地踢走了。
越歌淡淡道:「我說真的。」
燃起一絲的火光瞬間熄滅,直到這時,秦揚才承認自己小瞧了越歌。
「...啐!」
秦揚吐出一口血沫,挑釁仰起頭:「你想怎麼教,殺了我?」
越歌突然看向自己正在流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