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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0:07:47 作者: 西呱
    「我可以拆嗎?」

    「當然可以。」

    越歌從床邊起身,索性陪他坐在了厚厚的地毯上,嘴角噙著笑,無聲看他拆禮物。

    盒子包裝的很精美,拆開時還能嗅到淡淡的香氣,裡面放著一個純白色的鴨舌帽,帽面中央印著簡單的金色的字母logo,被框在了亮金色的方框裡。

    江畫有猜過越歌可能送自己糖果,或者很不做人地送自己一套試卷,卻從來沒猜過他會送自己帽子。

    雖然衣帽間的帽子數不勝數,他還是驚喜了一小下,戴上朝越歌傻笑了一會兒,又摘下帽子看了看logo。

    【yg】

    他知道這個牌子,好像價格不是很便宜,不過想到他剛給越歌預支了二十多萬的補課費,微妙的一點擔憂飛快不見了。

    「為什麼送我帽子?」江畫擺弄著帽子問,越看越覺得還挺好看的。

    「白色的比較適合你。」越歌答非所問,整理了一下他被帽子壓亂了的頭髮:「下次就不用戴趙夜白的了。」

    江畫有點懵:「我什麼時候戴過...」

    說到一半,他才想起之前趙夜白留下帽子的事,再看手裡白色的帽子,越看那個商標越覺得微妙。

    半晌後,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這不是你名字縮寫嗎!」

    越歌一臉純良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江畫和他對視一會兒,眯起了眼湊近,試圖瞧出些蛛絲馬跡。

    「送給我的帽子為什麼帶你的名字縮寫?」他不解地問,很快臉色變了變,一副『不會吧』的表情:「你難道吃醋了?」

    「是我的名字縮寫嗎?」

    越歌好像也和他一樣驚訝似的,拿過帽子看了眼,手指在字母上摩擦了兩下,給他戴上後,又仔細調整帶子的長短,讓它剛好貼合江畫的頭圍。

    一切做完,他放下手打量了一下,終於露出滿意之色。

    「很好看。」

    江畫撇著嘴,說出句真心話:「你別轉移話題,我現在可不信你。」

    越歌想了想,反問:「我的名字縮寫不行嗎?」

    「你不是送我的嗎,應該定做一個印著江畫的。」

    「沒什麼差別。」

    越歌捧起他的臉摸了摸,眉目清淡,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我的就是你的。」

    一句話,就給江畫接下來想好的爭辯給堵沒了。

    本來他其實也就是閒的沒事作一作,想看看越歌為難解釋的表情,結果沒作到越歌,反而把自己作得面紅耳赤。

    傻呆呆地卡了半天殼,臉頰痒痒的,江畫撥開在臉上摸來摸去的手,不服氣地說:「那我的也是你的。」

    越歌笑盈盈地『嗯』了聲。

    江畫又給噎沒了,最後只能裝作不耐煩地收起帽子,頂著對通紅的耳朵要去樓下招待客人,被越歌幾句話弄得亂了陣腳,只能在心裡跟系統發泄。

    江畫:「白蓮花是真的臉皮厚,你說是不是!」

    系統看了眼進度條,也不知道該不該贊同,只能假裝升級裝死,死前還不忘提醒一句,進度已經到了百分之五十。

    等到江畫和越歌下樓時,喬修遠已經不在樓下了,蘇聞一個人坐在吧檯,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的,江畫不知道他是跟喬修遠吵架還是怎麼的,見他一直在喝悶酒,幾次過去擔憂詢問,蘇聞卻只是苦笑著,用一種很複雜地眼神看著他說沒事。

    幾次之後,江畫也不敢問了,等到下午五點多,玩鬧差不多到了尾聲,客人陸陸續續離場,他想再問問蘇聞,卻發現他也回去了。

    這一插曲搞得江畫有些心神不寧的,不過好在生日當天沒像之前預想的那樣在同學面前被打,雖然被喬修遠發現了他和越歌在交往,但目前為止也沒什麼後果。

    和越歌簡單聊過後,他發現越歌和喬修遠在不在一起根本就不是他能決定的,何況他還帶著攸關性命的任務,就算和喬修遠是一起長大的朋友,在這個節骨眼他也不會讓步。

    想通之後,江畫暫且放下了這件事。

    當那份崇拜感和濾鏡一層一層的淡去,現在如果在天平兩頭各放上越歌和喬修遠,他自己都不確定孰輕孰重,但如果加上那個破系統,肯定是越歌更重要的。

    聚會結束後,傭人整理著樓下的殘局,江畫吃過晚飯,去樓上開始拆禮物。

    喬修遠送給他的是一個領帶扣,江畫想起他那天說自己領帶沒系好,癟了癟嘴,放到了一邊,拆起蘇聞的盒子。

    蘇聞的禮物是一副畫,他本身是學藝術的,幾乎每年都準備的很用心,畫裡的江畫看起來和現在年齡差不多,躺在一片露天的草地上在睡覺。

    江畫一眼認出那是蘇聞家的度假山莊,這副畫面應該是蘇聞十八歲生日時的景象。

    「難道當時拍照了?」江畫小心翼翼地攤開畫紙,嘴裡感嘆:「這也太像了...」

    除了兩人的之外,江畫又拆了會兒其他的禮物,最後實在累的不行,洗了個澡後給喬修遠和蘇聞發去道謝的簡訊就準備睡了。

    然而簡訊剛發出去,還沒等他放下手機,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屏幕跳轉到了來電界面。

    顯示的事一串陌生號碼,江畫看了眼時間,馬上都要十二點了,以為是哪個朋友,他打了個哈欠,耐著性子接了。

    「餵?」

    他困得昏昏欲睡,說話都帶著慵懶綿軟的鼻音,電話那頭沉寂了一會,直到江畫不耐煩地想掛斷時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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