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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0:07:47 作者: 西呱
江畫搖搖頭,一顆心隨著他靠近而提起,想偷瞄喬修遠的反應,眼珠剛轉過去,就被越歌攬住肩頭背回了身。
「走吧,先下樓。」
被半推著走了幾步,江畫慢半拍地恢復記憶,想起剛才發生的事,緊扒住路過的房門,也不管是哪一間,推開就拉著越歌一起進去,反手扣緊了房門。
衝進的剛好是他的臥室,江畫背靠房門平緩了半天受驚的心跳,越歌則面露不解,只站在一旁無聲看著他。
「怎麼了?」
「你還問怎麼了!」江畫瞪圓了眼珠,責怪道:「你剛才為什麼突然親我?」
越歌眨了眨眼,重複解釋:「因為看錯了號碼。」
「騙人,那怎麼可能看錯!」
「確實看錯了。」
不管別人信不信,江畫是不信的,如果真是看錯,親一下臉不就好了,為什麼要特意親嘴巴。
他再次質問,越歌卻仍然回答的滴水不漏。
「習慣了。」
「...」
總是這樣,越歌有時候說的話總是讓他覺得哪裡不對,偏偏又沒法反駁。
以前他覺得白蓮花不會撒謊,可現在進度都到百分之四十了,這一點已經不具參考價值了。
江畫梗著脖子和他對峙了一會兒,對著一張人畜無害甚至有一點點委屈的臉,氣場很快矮了下去,最後徹底泄氣,生無可戀地撲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嗚,完蛋了,這下真的完蛋了。」
沒多久,腳步聲接近,他感覺到床鋪塌陷一快,越歌坐到了他旁邊。
「怎麼了?」越歌問。
「喬哥知道了。」
江畫埋在被子裡,一股無力感湧上,聲音里都帶上了哭腔:「不但知道,他還看到了,他以後肯定不搭理我了。」
房間裡沉默了一會兒,越歌傾身,手肘半撐著床,拉近了與江畫的距離,垂眸便能看見他的發旋。
「你很在意他?」
問話時,他的聲音比平常低沉了些,江畫心神不寧,沒能注意到這微妙的變化。
「當然了!」他想也沒想便肯定道:「我從小就很喜歡喬哥,他和別人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涉及到自己的糗事,江畫猶豫了好半天,才慢吞吞地解釋起來。
喬修遠很厲害,小時候就是一群小豆丁的中心,但那時候江畫雖然也覺得他厲害,但還沒崇拜得太過盲目,直到他五歲那年被喬修遠救下後,這份崇拜感才開始泛濫。
江家底蘊雄厚,自十幾年起便一直住在這片別墅區內,這些年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商場上自然也結下了很多仇家。
江家上一任管家姓劉,兒子也在江家的公司任職,是江氏一家酒店的財務主管,卻因為沉迷賭博擅自做假帳,撥走公司兩百萬公款去填補賭債,結果又輸了個精光,在江家總部查帳前填補不上這筆帳務,走投無路之下,與劉管家商議,打算綁架江畫賺一批贖金,然後一齊捲款走人。
兩父子裡應外合,劉管家在樓下支走保鏢,男人挑在江畫午睡時迷暈帶走他,誰知道江畫那天因為做了錯事心虛裝睡,男人從窗外爬上來時,兩人直接來了個大眼對小眼,全懵了。
不過男人很快鎮定下來,打算先哄騙江畫一番,再趁機將他迷暈打包,江畫那時剛五歲,心性比長大還要單純,因為被保護得太好,對陌生人也沒什麼防備心,還挺開心有人陪他聊天,然而兩人聊到一半,他心虛的源頭找上了門。
他當天下午沒睡著覺,就是上午在喬家搞了破壞,喬修遠黑著臉找來時,他嚇得不行,聽著走廊里的怒吼,男人卻更是嚇得冷汗直流,肝膽欲裂。
江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拎小雞似的拎去了浴室,男人面露兇相,不知從哪抽出把刀抵著他威脅,讓他說自己在上廁所,趕走衝進臥室的喬修遠。
這倒是剛好戳中了江畫的軟肋,他從小就怕疼,男人的刀尖只是假模假樣地在他脖子上劃了個小口他就疼得不行,再加上他也害怕喬修遠,所以毫不猶豫就照做了。
結果氣勢洶洶衝進臥室的喬修遠不知怎的安靜了下來,在浴室門口站了幾秒便走了。
時隔十多年,江畫仍然學得繪聲繪色,眉飛色舞地吹噓著喬修遠:「喬哥特別厲害,我當時明明哭都沒哭,他竟然就知道出了事,叫了幾個保鏢上來守在門口,把那壞蛋逮了個正著!」
大概弄清了事情的緣由,越歌嘴角笑紋漸淺:「是挺厲害的。」
不知不覺,江畫轉過了腦袋,此刻早已將心事拋在了腦後,好像怕他不信似的,不住給予真摯的目光。
「真的,不止這個,反正喬哥從小就特別厲害,我很喜歡他,所以不想和他絕交。」
「你很崇拜他,所以當初才會跑來問我為什麼不答應他?」
沉吟片刻後,越歌不聲不響將這份感情總結為崇拜。
江畫沒做他想,下意識點頭:「對啊。」
當初他的確想不通為什麼,索性就想問問越歌,沒想到會惹出一堆麻煩,還被系統脅迫。
越歌又問:「你現在這麼怕他,是因為和我交往嗎?」
這還用說麼,喬修遠出國那麼久還對越歌念念不忘,要是知道他天天和越歌黏在一起不說,還天天親嘴,不得氣死。
江畫側過身,給了越歌一個『你好傻』的眼神,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