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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0:07:47 作者: 西呱
    越歌壓下微翹的嘴角:「那怎麼辦?」

    「我要喝水,你去買。」

    「這附近好像沒有冷飲店。」越歌四下看了看,說:「我去找找,這裡涼快,你別亂走。」

    「我哪都不去。」江畫搶過他手裡的箱子催促:「快點,我要渴死了。」

    等越歌去買水了,江畫奇怪看向還沒走的女人。

    女人咬了咬牙,又往箱子裡丟了一百塊,眼裡流露出能不能再待一會的期盼,江畫看她的眼神更奇怪了,警惕後退兩步,抱緊箱子。

    「捐了可不能拿回去。」

    女人一愣,隨即捂住融化的胸口,一副遭不住的表情。

    江畫沒再管不相干的人,他支走越歌,除了口渴外,還有其他原因。

    偷偷從口袋裡掏出幾張嶄新的紅票票,看著越歌走進一家商場後,他倏地全塞進了箱子。

    系統懵了:「你要幹啥呀你?」

    江畫不以為然:「照這個速度,什麼時候才能達成目標啊。」

    天氣這麼熱,他可不想真傻乎乎地散一天的步。

    更何況...

    江畫想起上次在越歌家看到的景象,他的任務是帶歪白蓮花,等白蓮花學壞後,他本來就打算用一大筆錢補償,再把白蓮花掰回來,那什麼時候補償不都一樣。

    就在江畫得意於自己的機智時,忽然聽見一陣大喇叭的調試聲。

    「滋啦、咳咳——夜話樂隊倒閉了,夜話樂隊倒閉了!」

    「主唱和他的小情人跑了,全場簽名照一律二十,主唱十塊買一送一,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

    「您的一次施捨都將是一個孩子圓夢的助力,救救孩子吧!」

    喇叭聲持續不斷,不知何時,身旁多出道人影。

    棒球帽被挑起,江畫視野上揚,只見趙夜白單手插兜,笑吟吟地問。

    「老闆,助夢麼?」

    第17章 慈善家

    剛剛江畫還覺得白蓮花臉皮厚,趙夜白又讓他長見識了。

    什麼助夢,這就是赤裸裸地要錢啊!

    江畫有點納悶,指著自己問:「我看起來像傻子麼?」

    趙夜白不置可否:「老闆,我看你面相,就是善良有愛心的慈善家。」

    ...善良有愛心,江畫倒是不否認,就是慈善家這頭銜讓他覺得有點微妙。

    他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唔...還行吧。」

    趙夜白頓時笑得更燦爛了。

    「所以助個夢唄,幫貧苦的逐夢少年實現音樂夢想。」

    要是換成別人,江畫被誇的飄飄然,沒準就真掏錢了,但對趙夜白,他心裡的芥蒂可不是被誇兩句就能消除的。

    江畫翻了個大白眼:「沒錢,離我遠點!」

    趙夜白瞄向他懷裡的紙箱,意思很明顯。

    江畫心生警惕,抱著箱子轉頭就走。

    「哎!跑什麼啊。」趙夜白虛虛掩嘴,用江畫完全聽得見的聲音偷偷吐槽:嘁,沒人性的資本家。」

    兩人一共見過兩面,說認識都勉強。

    江畫驚了:「你能更不要臉一點麼?」

    從口袋裡翻出兩張簽名照,趙夜白還不死心:「十塊有沒有,買一送一,一年可就搞這麼一次活動。」

    江畫:「...傻子才買。」

    這次見面,趙夜白沒怎麼犯病,江畫對他糟糕的第一印象卻沒扭轉,看到這張臉還是心煩。

    江畫不耐煩地擺手:「你走開,別和我搭...」

    腦筋一動,他突然止住了話音。

    夜話樂隊是懷水中學學生組織的樂隊,簡介代表趙夜白是懷水中學的學生。

    提起不良少年,周大嘴第一個說的就是懷水學生,其次才體育生,當時他舍遠求近,去調研了本校的體育隊,結果一無所獲,調研的事也就耽擱到了現在。

    眼下,真正的不良少年不是送到眼前來了?

    江畫眼波閃爍,再看趙夜白,突然順眼了不少。

    他後退半步,上下打量趙夜白,試圖看出不良和普通學生的不同之處,發現對方在氣質上,的確區別於他認識的同齡人。

    有點吊兒郎當,又有點放蕩不羈,似乎不被任何東西束縛,隨性又自由。

    江畫想了想,說:「買簽名照可以,但你得先答應我件事。」

    趙夜白給了他個耐人尋味的眼神:「如果是談戀愛的話,我覺得很ok。」

    「放屁!」江畫一愣,一股火就躥上來了:「你做夢!」

    他就是不調研了,被系統抹殺,都不可能和神經病談戀愛。

    「反應這麼大,我太傷心了。」趙夜白聳了聳肩,看不出半點失落:「好吧,什麼事?」

    江畫眼神飄忽,含含糊糊把目的說了。

    「...不良少年?」趙夜白訝異問:「啊?你想學壞?」

    「嗯。」江畫有點臉紅,為了掩飾尷尬,嗆聲說:「不行啊。」

    這個要求的確離譜,不想正常人幹得出來的。

    按照江畫的打算,他先去學不良少年的特徵,轉頭再去耳濡目染白蓮花。

    說是學,其實就只是調研而已,他有了方向,才能演戲給越歌看。

    但他沒法跟趙夜白解釋這些,只能忍耐對方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

    江畫自暴自棄地說:「總之,你教我怎麼變成不良少年,我就助那個什麼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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