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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0:07:47 作者: 西呱
    江畫接著問:「你不寫作業嗎?」

    「寫完了。」越歌說,將課本朝江畫推了推:「看看這道題。」

    「我看不懂。」江畫說的坦蕩,把課本推了回去:「你自己看吧。」

    越歌:「...」

    系統:「...」

    跟來白蓮花家的目的有兩個,一是進一步了解他,二是耽誤他學習。

    江畫對著眼前的天書,兩個目的都忘了,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拖延時間逃避學習。

    就像所有被老師一對一補課的差生都會化身話癆,想方設法地閒聊拖延時間。

    他半拄著頭,肩膀上的外套垂到手臂,夕陽的餘暉映在臉上,更顯艷色逼人。

    「班長。」江畫捂著肚子,軟綿綿地說:「我餓了,學不進去。」

    該問的已經問的差不多了,目的達成一半,江畫感覺今天可以走了。

    他本意是就這麼告辭,沒想到越歌愣了愣,說:「今天沒能去買菜,現在只有泡麵。」

    「泡麵是什麼?」

    光說解釋不通,越歌回屋拿了一袋讓他看,江畫眨巴了兩下眼睛,改變主意了。

    「我餓了。」

    越歌默了默,說了句『稍等』,拿著面走了。

    系統問:「你要吃泡麵?」

    江畫伸了個懶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趴著:「我沒吃過,一直想嘗嘗來著,有人做不是挺好嗎。」

    系統:「你臉皮真厚。」

    江畫冷笑:「你懂個屁。」

    他不相信白蓮花沒脾氣。

    既然讓李磊找麻煩失敗了,他就另闢蹊徑,親自來挑戰白蓮花的底線,要是越歌忍不住跟他黑臉,是不是也算歪了一點點。

    喬修遠這麼一提醒,他有點被逼急了,恨不得使出渾身解數,火速帶歪白蓮花,再火速把他掰正,兩者抵消,最後當成什麼都沒發生過。

    江畫摸了摸肚子,但餓也是真的餓了。

    然而白蓮花家的晚飯,江畫最後還是沒嘗到。

    等越歌做好面,從屋內走出來時,江畫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越歌在門口站立半晌,又將面送回了廚房。

    他走到桌前,無聲俯視著眼前的這張臉。

    晚風微涼,江畫的外套約等於只穿一半,睡夢中的人冷得瑟縮了一下,皺眉蹭了蹭胳膊。

    纖細的脖頸裸露在外,蚊子嗅到甜味,落在細嫩的皮膚上,享受起今晚的盛宴。

    這一幕映在淺色的瞳仁里,而越歌只是靜靜看著。

    直到半分鐘後,那隻蚊子吃飽喝足,扇動翅膀飛走了,越歌才伸出手,將江畫垂落的外套拉上肩頭。

    「江畫。」他柔聲將人喚醒:「你該回去了。」

    第8章 你屬於我

    江畫被大臭蚊子狠咬了一口。

    當晚他迷迷糊糊被司機送回家,那時還沒覺出什麼異樣。

    第二天一早,他被脖頸上的癢意擾醒,對著鏡子一看,脖子上多了個直徑將近一厘米,又痛又癢的大包。

    他從小嬌生慣養,皮膚又白又嫩,突然多出道紅,想忽視都難。

    高二一班的上午課間,周大嘴頻頻回頭,幾次欲言又止。

    江畫側坐著椅子,背靠窗台,堂而皇之玩著手機,那點嫣紅就在周大嘴眼前晃來晃去。

    「畫兒。」周大嘴舔了下嘴唇,乾巴巴地問:「你談戀愛了啊?」

    江畫玩遊戲玩到關鍵時刻,耳邊突然聽到這句,當下手一抖,大招放錯了方向。

    遊戲裡的隊友在口吐芬芳,遊戲外的江畫瞪向周大嘴:「你剛才說什麼?」

    周大嘴眼珠一轉:「我說,你昨晚去哪了?」

    「去了越歌家。」江畫重開一局:「能不能少管閒事。」

    聽見越歌的名字,周大嘴瞠目結舌,嘴巴大的能塞下個雞蛋。

    「你、你去班長家??!」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江畫看神經病似的看了大嘴一眼,撓了撓蚊子包,接著打遊戲了。

    周大嘴哪知道班主任讓兩人一對一補習的事兒,他看了眼江畫脖子上的紅印,又看了看江畫和越歌,抱頭懷疑起了人生。

    一定是他在做夢。

    遊戲接連輸了好幾把,江畫很快被耗幹了耐心。

    系統:「有這時間,不如想想怎麼帶歪白蓮花。」

    江畫捂住耳朵:「你可煩死了。」

    每天白蓮花白蓮花的,昨天做夢,他都夢到自己掉進池塘,好不容易從淤泥里爬出來,頭上還掛了朵白蓮花。

    被蚊子咬了,討厭蟲子的江畫心情很糟,想消極怠工一天,給自己放天假的。

    系統卻像蚊子一樣一直在耳邊嗡嗡叫:「嘖嘖,白蓮花又在被壓榨。」

    江畫下意識望向前排。

    大熱的天,白蓮花身邊又圍了一堆人,他耳邊只有系統一隻蚊子,白蓮花耳邊的蚊子則成群結隊,片刻不得安寧。

    不過幾人似乎只是閒聊,隱隱約約有聽到什麼社會實踐,什麼組隊的,江畫拄著桌子,默不作聲地瞧熱鬧。

    系統慫恿:「你不過去啊?」

    江畫納悶:「他們聊天關我什麼事?我過去幹嘛?」

    系統被嗆沒了。

    江畫和越歌非親非故,嚴格說來,還是站在對立面的『敵人』,他這個壞蛋正在醞釀著把人帶壞。

    看著越歌與人其樂融融地閒聊,江畫心裡沒什麼波瀾,就是有點懷念蘇聞他們在校的日子,那會兒他也不用閒到玩遊戲打發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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