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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0:05:51 作者: 星潭
    秦司嶼見季慕言頭髮還在滴水,說道:「洗手間柜子里應該有吹風機,記得吹頭髮,小心著涼。」

    季慕言點點頭,他剛才被熱氣一熏,熏他又困又乏,剛拿起吹風機就懶得吹了,便糊弄地吹了兩下,頭髮被他搞得亂糟糟的,而且還沒幹的頭髮,不停地打在他臉上,黏在他額頭上,季慕言被搞得有些煩躁,蹙眉跟自己的頭發生氣。

    秦司嶼被季慕言這麼孩子氣的一見面逗笑了,他上前一步,從季慕言手中拿過了吹風機。

    季慕言微微一愣。

    秦司嶼修長的手指在他頭髮中穿梭,溫柔地撥弄他的頭髮,季慕言透過眼前的鏡子看著秦司嶼,秦司嶼微微低頭,神情專注,眼神中還透著一絲溫柔。

    季慕言第一次見秦司嶼就覺得溫柔跟他搭不上邊,他就像是荒野上的一頭猛獸,慵懶又優雅,有時候會脾氣溫和,但這絕不是溫柔。

    但他此時卻清楚的感受到了秦司嶼的溫柔。

    秦司嶼給季慕言吹頭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季慕言的耳朵。

    季慕言渾身一僵,下意識往後躲,後腦勺撞在了秦司嶼身上上。

    秦司嶼動作一頓,抬眼詢問季慕言:「嗯?」

    秦司嶼聲音低沉充滿磁性,如美酒一般醇厚,惹得人胸膛震顫,心神搖曳。

    季慕言猛地回神,微微低下頭掩住自己的神情。

    秦司嶼沒有得到回應絲毫不覺冷落,繼續細緻又耐心地給季慕言吹頭。

    這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給人吹頭,秦家大少爺伺候別人絲毫不覺得委屈,反而像是嘴裡含了顆糖,甜蜜得很。

    秦司嶼見季慕言頭髮幾乎要幹了,便關上吹風機,說道:「已經吹乾了,你可以去睡覺了。」

    季慕言抬頭見秦司嶼頭髮也沒幹透,猶豫了一下,「我,我可以幫你吹頭。」

    秦司嶼一愣:「你幫我?」

    「嗯。」季慕言有些僵硬地說道,「你幫了我,我又應該幫幫你。」

    說完,他見秦司嶼一直沒回應以為他是嫌棄自己,便說道:「我會輕一點的。」

    秦司嶼勾了下嘴角,按捺著笑意,坐在了椅子上,他見季慕言還在發愣,便說道:「還吹嗎?」

    季慕言回神,說道:「吹。」

    他打開吹風機給秦司嶼吹頭髮,秦司嶼的頭髮給那他不一樣,他的髮絲軟軟的,秦司嶼的頭髮偏硬,摸起來有些扎手,有點像他這個人。

    秦司嶼頭髮短一些,本來就快幹了,季慕言沒吹了多一會,就關上了吹風機。

    也許是吹風機的熱風太熏人了,季慕言吹著吹著,把自己吹了個面紅耳赤,他怕秦司嶼看出他的不對勁,有些慌亂地進了衛生間。

    他用冷水洗臉後才勉強冷靜下來,怕秦司嶼看出他的不對勁,來不及整理好心情,就從衛生間出來了。

    出來後。正好撞進秦司嶼眼裡。

    秦司嶼穿著一件白色襯衣,扣子隨意扣了幾顆,露出胸前一小塊冷白的皮膚,在燈光下,他眼眸漆黑深邃,嘴角慵懶地掛著一抹笑意,笑得人心裡怦怦直跳。

    季慕言一時不設防,被秦司嶼的男色蠱惑了心智。

    他好像明白了為什麼把秦司嶼的顏吹得天花亂墜了,秦司嶼確實有這個資本。

    秦司嶼見季慕言一直站在門口,神情還有些恍惚,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傻了?」

    季慕言猛地回神,刻意移開目光,走到秦司嶼旁邊,慢吞吞坐下。

    時間不早了。

    秦司嶼洗完澡後更加睏乏,便提議道:「要不我們先上床睡覺?」

    季慕言猛地回神,點了點頭。

    他飛快地爬上床,衣擺因為動作掀起一角,露出一截白皙的細腰和飽滿結實的臀線。

    秦司嶼眼神溜了一圈,心說季慕言看著瘦,身上每個幾斤肉,但身材不錯,小屁股還挺翹,摸上去應該很軟。

    他輕咳了一聲,把這些連七八糟的想法趕出大腦,也上了床。

    床很大,兩人蓋著兩床杯子,中間還留著一條縫隙。

    床頭燈還沒有關,秦司嶼正在思考說一句「晚安」合不合適,突然用餘光看到兩人之間的被子鼓出了一個包,他還反應過來,就感覺什麼東西碰了一下他的大腿,還伸手抓了一把,然後猛地縮了回去。

    過了兩三秒,他才意識到這可能是季慕言的手。

    他轉頭看著季慕言問道,「小朋友,你摸我大腿做什麼?」

    秦司嶼轉過頭去,看到季慕言縮在被子裡,蜷縮成了一團,他開口:「你……」

    他剛說了一個字,就看到季慕言突然縮進了被子裡,只剩下一小縷頭髮留下外面。

    秦司嶼:「……」

    可愛。

    過了幾秒,季慕言像毛毛蟲一樣往上蠕動,只露出一雙眼睛來,朝著秦司嶼解釋:「我剛才是想抓你手腕的,沒想到你手沒放在那。」

    秦司嶼問道:「你為為什麼事先沒跟我說?」

    季慕言眨眨眼:「難道我們不是已經約定好了嗎?」

    秦司嶼弄清季慕言的思維力。

    一起睡=相處治療=抓手腕。

    秦司嶼笑了笑,突然發現季慕言耳尖紅了,「你把自己悶在被裡,耳朵都紅了。」

    季慕言沒接話,他的耳朵不是悶紅的。

    他手指到現在都記得觸碰到秦司嶼大腿時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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