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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0:05:51 作者: 星潭
秦司嶼動了一下,季慕言似乎被打擾了一般蹙了蹙眉,頭還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秦司嶼摘下眼罩,側頭看著季慕言,視線從他的臉上轉移到他握著自己手腕的手上,季慕言瓷白的皮膚在光下幾近透明,連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都一清二楚,手指如白玉般修長溫潤,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指尖透著淡淡的粉,如微涼的一抹殘雪,輕輕扣在他手腕凸起的動脈處。
秦司嶼心中的某根弦震動了一下,可這細微的波動並沒有引起他的重視,他想起季慕言有起床氣,也再隨他去了。
兩人就著這個姿勢睡了過去。
程罄睡到一半醒了,他偏頭一看,徹底嚇醒了。
什麼情況?
秦司嶼和季慕言緊緊靠在一起,可以用依偎來形容了,季慕言的頭枕在秦司嶼肩膀上,秦司嶼下巴抵著季慕言的額頭,他們的手緊緊相握,姿勢非常親密。
說出去不是情侶,恐怕都沒人信。
程罄慢腦門的問號。
難道秦司嶼和季慕言已經在一起了?
短短五天的綜藝就互相喜歡上了對方,這也太快了吧!
可是他們之前的相處狀態又不太像是互相喜歡。
程罄的腦袋飛速運轉,瞬間產生了無數種猜想,經過各種推敲之後,程罄得出了結論。
他們一定是談戀愛了,只不是在刻意瞞著自己。
程罄越想越有道理。
他們因為家族關係,或者是年齡關係,只能搞地下戀。
不過秦司嶼真是個老畜生,季慕言剛剛成年,人又乖又聽話,他怎麼下得去手的。
而且他之前還一臉嫌棄地說「季慕言就是一小孩,我怎麼會喜歡他」,呵,他就想問問秦司嶼臉疼不疼!
不過他們……確實還挺般配的。
程罄後半段時間都沒睡,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最後他決定還會幫他們瞞著吧,畢竟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而且秦司嶼還是他老闆,他也要吃飯不是?
快下飛機了,程罄把秦司嶼叫醒了。
秦司嶼還沒徹底清醒過來,蹙眉摘掉了眼罩,右肩膀有點疼,他剛想活動一下,卻發現根本動不了。
他轉過頭,還沒看清事物,嘴唇卻擦過了柔軟又溫暖的東西——季慕言靠在他頸窩,他剛才不小心碰到了季慕言的額頭。
秦司嶼一愣,看著季慕言近在咫尺的睡顏,又想起睡前的事情,他想把季慕言扶起來,突然發現手裡好像握著什麼柔軟的東西,他下意識用指腹摩挲了一下,還挺光滑的。
秦司嶼看過去,看到他竟然握著季慕言手。
秦司嶼立刻鬆開了,季慕言還握得緊緊的。
秦司嶼腦殼疼。
這是怎麼回事,他分明記得睡覺前,季慕言只是握著他的手腕啊,怎麼睡醒就變成握了十指相扣呢。
秦司嶼掙了一下,季慕言立刻清醒了。
他摘掉眼罩蹙眉看著秦司嶼,因為有些起床氣臉色很不好看,大有「你再動一下,我就一腳踹過去」的意思。
秦司嶼耐心跟他講道理:「醒了?你先把我的手鬆開,我們馬上就要下飛機了,牽著手下飛機不方便。」
季慕言沒睡醒,蹙眉看了了秦司嶼足足半分鐘,他才像是反應過來一般,觸電般鬆開了手。
秦司嶼活動了一下肩膀,還沒抬起手來,突然又被抓住了手腕。
秦司嶼:「???」
季慕言身上的皮膚饑渴症還沒好,剛鬆開秦司嶼的手,身上的疼就控制不住了,他下意識地握住了秦司嶼的手腕,臉色這才好了一點。
秦司嶼問道:「你這是……?」
季慕言硬著頭皮,生硬地說道:「手有點……麻了抬不起來,借你的手腕放一放。」
秦司嶼被逗笑,開玩笑道:「那你另外一隻手麻了嗎,我可以兩隻手都借你。」
季慕言下意識就想說好,但想起這樣就有些太過分了,就只能萬般無奈地搖了搖頭。
又過了將近十分鐘,飛機降落了。
程罄見兩人還黏在一起,忍不住咳了一聲提醒道:「該下飛機了,外面可能會有記者,你們準備一下。
言下之意,拜託你們收斂一點吧,要不明天的頭版就是你們了。
季慕言聽到程罄的話,才意識到他剛才做了什麼,他趕緊鬆開手,有些抱歉心虛地看了一眼秦司嶼,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便沖他們兩個點了點頭,站起來出去了。
程罄只當季慕言是在避嫌,他回頭看到秦司嶼還在看著季慕言的背影,忍不住多嘴道:「你收斂一點!」
秦司嶼被程罄莫名其妙蹦出來的這句搞蒙了,蹙眉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程罄哼哼了兩聲,說道:「你自己清楚。」
秦司嶼嘖了一聲,「有話就講,別給我打啞謎。」
程罄見秦司嶼裝得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在心裡罵了他一句老畜生,不說話了。
秦司嶼不知道程罄心裡都裝著些什麼奇怪的東西,也就沒有再問。
雖然現在已經是凌晨四點了,但秦司嶼的魅力太大,現在又加上一個季慕言,程罄怕出事,把他們捂得嚴嚴實實,從貴賓通道離開了。
季慕言一路上克制著親近秦司嶼的衝動,他的皮膚饑渴症還沒好,雖然也不是太嚴重,還是能勉強忍住的,但秦司嶼這個人形解藥在他面前晃,非常考驗他的忍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