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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20:04:48 作者: 雁回126
    不過,縱然是那樣不講究的打扮,配上易然這個188倒三角的身材,還有這張經典得挑不出毛病的男神臉,應該——也差不到那裡去啦,張導當年去P大拍戲時,也一定是一眼就相中了這幅好皮囊。

    景時看著易然,默默在想像中給他套了一件土氣的格子襯衫,又在那高挺的鼻樑上加了一副顯得很是笨拙的黑框眼鏡。

    景時:「易老師這個長相穿什麼都好看!粉絲們都說,易老師長了偶像劇的顏值,卻偏偏當了演技派。」

    商陸只當她是商業互吹,趕忙替易然謙虛兩句:「他也就是命好,一入圈就是張導電影的男主,起點高,你可是科班出身的,多演兩部戲過幾年也就沒有這個老傢伙什麼事兒了。」

    而他們話題中心的那個人,全程只是安安靜靜的夾著菜,默不作聲的幹掉了兩大碗冒尖的米飯。

    他們說話間,自然的又將碗遞出去,讓管家幫忙盛一碗湯的動作,與景時形成了鮮明對比。

    景時整整一頓晚餐只在米飯尖尖上挖了一個小坑,在莞爾的注視下,朝著大魚大肉伸過去的筷子也只能夾一兩根綠苗苗回來。

    商陸是入行就跟了易然的經紀人,對女明星的飲食習慣只算是略有耳聞,真誠的勸了兩句,「景時,你才受了傷,休養的時候就別這樣克制自己了,多吃些吧。」

    卻不料「克制」兩個字一下子引起了易然的注意,喝湯的男人默默的放下勺子,抬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景時幾秒。

    「克制自己」——講個笑話,一個在受傷休養期間依舊克制自己的女明星,在一個下午茶的功夫里,吃了別的女明星足足一年的炸雞份額。

    商陸真誠的樣子,更讓景時覺得羞愧不已。

    吃完晚餐四人又閒聊半晌,吃著莞爾拿手的蘇式糕點,易然的心情很是明媚,尤其有關演戲的話題上,也還算是活躍,多少提點了景時兩句。

    在家裡的易然,很容易讓人忘卻他背後的影帝光環。

    頭髮不再是全部梳上去一絲不苟的樣子,軟軟的髮絲散落在眼前,一身舒適的家居服,隨意的靠在純黑的沙發上,像只懶洋洋的貓。

    略微調暗了些的水晶燈光線中,有那樣一瞬間,景時甚至有一種——她走近了易然的錯覺。

    直到天色漸晚,到了她和莞爾該回家的時候。

    景時走出易然家的院門,回身看去——他和商陸並肩站在門內,商陸看到她回頭,笑容燦爛的朝她揮手告別,而易然則保持著一隻手插在口袋裡、一隻手隨意的垂在身側的姿勢,一動不動。

    臉上又換回了像是用「笑容測量器」稱好的,那應該給予他同事兼新鄰居的——溫和的笑容份額——不多不少。

    易然——果然還是那個影帝啊,還是那個可以精準演繹每一絲情緒的影帝,那個可以精準輸出自己情緒的易然。

    景時以為他們有那麼一瞬間接近,但後來的一個多月也的確證實了,他們只在那一瞬間接近。

    在那天晚餐分別之後,景時依舊做她的鹹魚,而她與易然——她新鄰居——的短暫交集,成了景時在未來長達一個月時間裡,唯一一次見到易然活體的機會。

    原來影帝級的人物忙起來,是這個樣子的啊,和她這種鹹魚一點都不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完畢,如有問題歡迎評論指出,萬分感謝)

    第12章 新戲

    景時的腳踝經過一個多月的修養,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但是有一種病情叫——你媽媽覺得你病還沒好,尤其那個女人身後還有著三個同樣不願意她演戲的男人。

    日子一天天過去,景時的熱度漸漸消退,她又變回了最初的那個不溫不火的樣子,在平淡的鹹魚生活中,焦急的期待著新戲的邀約。

    但顯然,林星程還沒有收到上級發來的「景時重新開工許可證」。

    景時的焦急在一天天的等待中終於慢慢平靜下來,雖然有的時候她真的很羨慕易然,每天都以不同的形象出現在電視上,似乎他的一舉一動都是人們話題的焦點。

    莞爾總是說她的命好,殊不知在景時看來,易然的命卻要比她好一百倍。

    若是放在古代,像易然這樣一入圈就是張導電影男一號的,完全就能等同於一投生就生到帝王家,還是正宮皇后娘娘的長子,日後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子,準備繼承大統的那種幸運兒啊。

    而她就像是古代的某個大家小姐,當然她的重點不是她的身家背景如何顯貴,而是因為她就像還生活在封建王朝一樣,被三個大男子主義的男人隨意的擺布命途......

    沉靜的時間能讓景時思考清楚很多事情,可以想明白很多困擾她的事情。

    在那安靜的、沒有一點新戲約的日子裡,景時獨自坐上了前往滇蜀交界那個小村落的大巴。

    只帶了一副墨鏡都沒有人認出她來——那就是景時現在的處境......

    距離她被人抬上車離開的那天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個月,整個夏天幾乎都要虛度過去了。

    **

    到鎮上的時候,正趕上學校午餐時間。

    景時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她想要安靜的一個人出門走走的時候,突然就想到了易然說的那句「你可以回去看看」。

    她甚至不知道那個孩子還記不記得自己,畢竟那一天她趴在父親肩膀上,幾乎哭到喘不上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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