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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9:58:12 作者: 夜初寒
紀淮雖然不緊張,但心裡也沒啥底,畢竟這他的短板。雙排隊伍隊友默契度要求配置會更高,容錯率也更小。
不過轉念一想,他覺得難,別人也好不到哪裡去,終歸參賽人員沒有職業選手,正常發揮即可。
「沒事,如果有人打掉你一根腿毛,我都幫你把隊給滅了。」
紀淮:「……」
對於阮玉塵時不時的迷惑發言,紀淮已經習以為常,全當撓痒痒了。
紀淮把點標在學校,學校的物資其實不算很肥,但跳的人也不少。原因很簡單,其地理位置得天獨厚,在地圖正中央,只要安全區不刷太偏,前期基本不需要跑毒。
不僅如此,學校教室眾多,還有大講堂,靈活性非常高,適用於紀淮和阮玉塵這樣的老手。
紀淮落地環顧四周,三個隊伍在這邊,和他一起落在屋頂的有一隊。他的運氣有點差,不僅是一打二,並且另外兩人撿到噴子和連發手槍,紀淮只有一把大砍刀。
值得慶幸的是他搶到了三級頭和二級甲。
紀淮憑藉風騷的蛇皮走位反覆橫跳,把他們繞暈,然後一刀一個小朋友。這時,院子傳來幾聲槍響,他走到護欄邊發現阮玉塵在一樓教室被擊倒了。
「快來,一個殘血,還差一槍就倒。」
擊倒阮玉塵的人拿的也是噴子,紀淮想著速戰速決,再且這兩個包也挺窮。於是他並沒有舔包,而是扛起大砍刀就跑去阮玉塵的方位。
然而當他衝進屋內卻發現敵方兩個人端端正正舉槍對準門口,見他冒頭就兇猛地開槍。
「這叫差一槍就倒的殘血?」紀淮咬牙切齒地反問,額頭爆出青筋,「你玩兒我呢?」
阮玉塵小聲嘀咕:「我要不說殘血,你也不會來啊。」
「我他媽……」紀淮罵罵咧咧地跳窗跑出去,那兩人見他拿的是砍刀,哪裡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迅速挪到窗口對準他掃射,那架勢整得跟殺父仇人似的。
紀淮想轉頭奔向另一棟樓搜槍,剛走到一半阮玉塵就被補了。
與此同時,他被樓頂的敵人一槍爆頭。
官方直播間的解說看到這個畫面聲淚俱下:「看看,這是多麼感人的兄弟情!即使只有一把大砍刀,也義無反顧地去救助隊友!這就是我們這個遊戲的精髓!」
另一個解說充當的是捧哏的角兒,連連點頭附和:「是啊,連成盒的時間都這麼相近。這兩個盒子就是他們感情的見證,我建議把這段屏錄下來,日後用來宣傳。」
公開處刑,最為致命。
雖然第一把接近落地成盒,但他們後面兩局吃了一次雞,人頭也拿得不少,總排名第三。紀淮和阮玉塵的個人積分都擠進了前五,成績還算不錯。
有人認出紀淮正是上次四排賽積分排名第三的大神,於是這波過後又給他吸了不少粉。
阮玉塵看到他主頁熱熱鬧鬧的場面,不禁感慨:「多少小主播還沒你現在的流量,真的不考慮入這行嗎?」
紀淮不假思索地拒絕:「不考慮,我以後大概會開一間畫室,爭取達到父母的水平,再滿世界舉辦畫展。」
阮玉塵微怔,這是紀淮第一次主動在他面前提起父母。他從網上看到過紀淮父母的作品,也搜出了一些生平事跡,對於這種殿堂級大師來說,個人資料並不算秘密。
阮玉塵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紀淮的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為了極光千里迢迢前往北極圈取材,結果死於暴風雪。
他唯一留在世上的是那副未完成的畫作,有人想花高價收藏,紀淮母親死活不同意。
想必這幅畫現在依舊安安靜靜掛在他家裡,不染纖塵。
「你是不是在網上看到過我爸的事?」阮玉塵一不說話,紀淮就聽出了問題。
他低笑一聲,如同拋入水面的石子,在阮玉塵的心湖激起圈圈漣漪:「網上那些描述誇張了,我爸也沒那麼高尚為藝術獻身,他只是沒能躲掉而已。」
家中有妻室子女,無需為茶米油鹽發愁,在外有聲望地位。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拼命想到達的高度,又怎會為了虛無縹緲的藝術而斷送生命。
「是嗎……」阮玉塵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轉移話題比較靠譜,「為紀念今晚比賽大捷,我們慶祝慶祝?」
紀淮剛想回答,宿舍門猛然被撞開,他驚得爆出一句優美的臥槽。
只見尤錚錚冒出個腦袋,笑得嘴角咧到耳後根:「今晚發揮不錯嘛,出去唱歌嗨一下?」
紀淮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對著手機說:「我們還是各慶祝各的吧,總不能開著視頻雲慶祝。」
阮玉塵心想距離可真是個最大的阻礙,只好妥協:「也行,你玩得開心點。」
掛斷電話後,尤錚錚的臉在他面前放大,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明知故問:「在和誰說話呢?」
紀淮嫌棄地推開他,「包廂訂好了嗎?你可別告訴我只是突發奇想。」
尤錚錚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早就訂好了,你發揮好就是慶祝,發揮不好就是安慰。」
紀淮狐疑地盯著尤錚錚,總覺得他沒這麼好心:「說吧,是不是為了見寧緒之。」
「倒也不全是。」尤錚錚故作神秘,「我交到了真正的姐妹,就是上次和我們一起打遊戲那個小姐姐。」
紀淮一時語塞,他到底該不該告訴尤錚錚,談妙也對寧緒之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