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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9:51:36 作者: 馬桶上的小孩
    那是……林越?伊恩的大腦有點遲鈍,他剛剛夢到了關於普希金和實驗的過去,那夢裡讓人癲狂的痛感似乎還在身上,伊恩不敢相信眼前這個遙遠而輪廓隱在陽光中的林越是不是真的。

    而那個林越卻笑了起來,是咬緊下唇緊張自己又想要安慰他的笑,似乎連面部肌肉的伸展不開。「你等我,伊恩。」

    啊……那是林越。真的是她。

    雖然她極少對自己笑,但是那眼神,那匕首,能從遙遠的另一端來找他的,只有林越了。

    作者有話要說:恩……總感覺**讀者少了好多,這兩章點擊也少,評論更是沒有啊。

    我滄桑了許多。

    ☆、【罪魁禍首】

    林越抓著扭曲粗糙的鐵欄杆,看到了轉過頭來的伊恩,連忙從戰術背心和武裝帶上解下各種東西,扔下去,她低聲說道:「伊恩,你過來,幫忙把我扔下去的東西埋進稻草堆里。別讓人發現了——」

    兩手被捆在身後的伊恩昂了昂頭,遲鈍的望著林越笑了起來。林越突入重圍的緊張心情被這身受重傷的傢伙燦爛笑容給稀釋了不少,她也安慰一般的笑起來,臉上表情卻略顯僵硬。伊恩的狀態絕對不算好,僅憑她一人之力救出伊恩又難上加難了。

    她先把消炎藥和撲熱息痛扔了下去,又開始拆下頭盔邊上的小手電,剛剛扔下去,就聽到身後一陣腳步聲匆匆趕來,林越猛然轉頭,還未看清眼前事物就憑著本能朝右一滾,躲過打在剛剛位置的子彈,起身的瞬間拔槍,連接開槍。

    拿著突擊步槍的士兵立刻調轉槍口,一連串子彈打在地上濺起一片沙石,林越立刻拿起剛剛放在地上的M4A1步槍,一邊跑一面上膛開槍。

    她腳步不敢停的一陣掃射,立刻轉彎,轉到這棟水泥建築的另一側。

    這個位置他們看不到,而林越聽聲音知道兩個士兵中槍,可都不是在要害部位,她也是隨意掃射,本來就槍法差的很。她摘出匕首,咬在口中。拐角那邊停止了射擊,林越聽到其中一人用傳呼機叫道:「呼叫主隊,我們在監獄方位,找到目標了,只有一人,似乎是亞洲人。」

    一旦大隊人馬來,她就不可能再逃得出去了,林越在牆這邊緊張到汗水弄得頭盔里的髮絲都濕漉漉的,她看了一眼二樓粗製濫造的水泥陽台,似乎有點太高了,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爬上去。而那邊小心湊過來的軍靴底摩擦地面的聲音,讓林越咬緊了牙——

    白人隊長小心的招了招手,示意隊員跟在身後,他慢慢湊近這棟毫無美感的建築堅硬的轉角處,在貼近牆邊是,他猛然轉身,俄國男人本能的對著轉角無人的另一側連開幾槍!

    「跑了?!」身後的一個隊員驚叫一聲,隊長卻向前走了兩步,正思索著要不要跟上去時,多年奔波在戰場上的本能逼著他猛然抬槍,對準二樓的陽台就要掃射!

    可是他的本能還是要比林越把握好的時機晚了那麼一點,摘掉頭盔的亞洲女人猛然從二樓陽台上跳下來,黑白分明的眼睛掃過來的瞬間,手中寒光四溢的匕首也猛然劃向隊長的脖頸,鮮血四處噴射,可林越動作不停,她猶如捲入戰場的陀螺,一面旋轉身體,一面以刁鑽的角度和來不及反映的速度,致這些高大的俄國僱傭兵們於死地。

    旋轉的連續攻擊只花費了一秒半左右,立刻就只剩最後一個,林越看著站在隊尾的雙眼皮男人,不管身邊抽搐著將要倒地的男人們,腳下一頓,軍靴被這強行停住磨出刺耳尖銳的聲音,林越看著那個慌張的抬起步槍的男人,立刻躬身,手掌在沙地一撐,弓身彈起,匕首直接插入他的喉嚨,不給他呼救的聲音!

    她這一擊撞到了那個喉嚨刺穿的男人,林越拔出匕首,掃了一眼鮮血不斷灌入喉管,因為呼吸困難而發出「喉喉」聲的男人。

    選擇從陽台上跳下來就是為了殺入小隊之中,在這種情況下突擊步槍過長的槍身根本施展不開,也很難來得及調轉槍口。

    她背上自己的槍,收起匕首,事不遲疑,要趕快離開這裡。

    林越剛剛邁開幾步,就瞳孔皺縮,她聽到背後呼嘯而來細銳的,子彈劃破空氣的聲音,那子彈的速度太快,根本來不及讓她躲避,但林越還是硬生生的一咬牙,在眨眼的功夫微微旋身!

    她以為自己能避開,沒想到那子彈初速如此之快,剛動一下就感覺左臂上一痛!

    一顆子彈穿過了她手臂的肌肉,林越咬牙痛呼。

    沒想到竟然有狙擊手埋伏,她不管傷口,站起身來就跑,還沒跑出狙擊手的射擊範圍,她就突然被身後一股大力按在地上,反扭著右手生生卸掉了她手中的槍械,林越的臉被一隻手壓在滿是沙石地上,壓在她身上的俄國男人大叫道:「我追到她了!」

    她扭動著肩膀,想要掙脫開,卻發現自己真是小看了俄國那些體型猶如熊一般的男人啊。那隻手感覺到她的掙扎,拽住她的頭髮,抬起她的頭往地上撞去,林越額角出血眼前一陣金星。

    呵,這就是戰場,誰會管你是不是個女人啊,只會管你是強者或弱者,會不會對我造成威脅而已。

    她感覺到半張臉都已經被一地碎石劃爛了,低著頭冷笑道。

    ……

    「我以為遊蕩在這個行業比較知名的幾個女人我都認識呢。」林越坐在這個簡陋房間裡的木椅子上,俄國僱傭兵的隨隊醫生正在給她包紮傷口,她所有的裝備都被扒掉了,那些新東西全都讓人分了,林越想起來就有點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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