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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9:47:28 作者: 淺無心
他的世界本就是一片灰色,情感於他不是綠洲,是虛影。
是江向笛帶來真實。
靳北將江向笛壓在懷裡。連朋友都沒問他對姚錦這件事的心情和看法,靳偉城當時只想著讓他認清現實,沒考慮過這一方法有多殘忍。
也只有江向笛,想要他好,所以問他是不是很生氣。
當初他還能在蒲望之那件事後,冷靜地把選擇交給他。
江向笛突然被他抱緊,伸手拍了拍靳北的後背,順毛哄:「好了好了,不生氣了。你鬆開點,我……我頭暈……唔,別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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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月的時候靳樂樂學會翻身了,從此以後就解鎖了他活潑鬧騰的性子。
七個多月後的靳樂樂能爬遍整個房間,家裡本來就鋪著柔軟的墊子,是從江向笛懷孕後便裝著的了,又被靳北換了一套新的。
但是江向笛或者靳北,都會看護著靳樂樂到處爬。
等到了十個月,靳樂樂不但爬的溜,還會說話了,腦門清了,每日能精準辨別江向笛的去向。
從此,靳北就發現自己跟江向笛在房間裡的時候,身邊就有個靳樂樂。
也就是這個時候,靳樂樂開始了和大爸爸爭奪跟小爸爸睡覺權的漫長生活。
靳樂樂不是個小寶寶了,他想要什麼,心情是什麼,已經能夠清晰地表達出來了。
靳樂樂喜歡江向笛的氣息,比起靳北雖周到卻嚴肅的照顧,江向笛總是溫和又寵溺的,只要靳樂樂一撒嬌,江向笛便心軟了。
主要是崽子太萌了。
皮膚白嫩而細膩,眼睛水亮,眸子有點淡褐色,精雕玉琢的長相,笑起來的時候,就是個小天使。
小爪子肉嘟嘟一個,仿佛沒有骨頭似的能包在手心裡,能軟軟地對江向笛說:「今天也要跟小爸爸一起睡。」
聲音也太萌了,江向笛揉著小傢伙的臉蛋,頓時就心化的一塌糊塗。
靳樂樂天天晚上要跟江向笛睡在一起。於是好不容易結婚了、名正言順在一起能做點什麼的靳北就不樂意了。
這大晚上的年輕氣盛的兩個人想要做點快樂的事,低頭一看中間有個崽可怎麼辦?
被迫清心寡欲過了一整周,靳北終於想出來個法子。
靳樂樂因為是小孩子,睡得早,靳北就等他睡著了,再把人抱到隔壁房間,回來就能抱著江向笛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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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向笛心裡也有些愧疚,直到某一天,靳樂樂小朋友發現了真相。
他也不是傻的,早上起來一點都沒有小爸爸身上香香的氣息。
一大清早,江向笛就被門外的哭聲給驚醒了。
靳樂樂一張小臉蛋,勉強站著,剛學會走路沒多久,搖搖晃晃地扒拉著牆壁,哭的稀里嘩啦可憐兮兮的。
江向笛還穿著睡衣,抱著靳樂樂下樓,餵他吃早飯好言哄著。
他還穿著睡衣,靳樂樂窩在他懷裡,嗅到熟悉的溫暖的氣息,不哭了,只是還很委屈的抽泣。
直到靳北下來,靳樂樂哭聲又大了些,同時開始控訴他的大爸爸的「惡行」,他說話還不怎麼利索,但語氣非常義正詞嚴:「我麼有跟小爸爸一起碎覺。大爸爸是大壞人!嗚哇!」
江向笛對著懷裡的崽一陣揉腦袋揉爪子,一邊哄一邊側眸看向靳北。
靳北眉頭微挑,沒避開,明目張胆走過來,當著靳樂樂的面,親了親江向笛的額頭,對靳樂樂說:「樂樂不知道嗎?大爸爸和小爸爸就應該一起睡,小朋友要懂事。」
靳樂樂哇的一聲哭的更狠了。
江向笛:「……」頭大。
哄著靳樂樂吃了早飯去玩積木,江向笛便去書房找了靳北。
今天是周末,靳北不用去公司,但需要處理一些公司事務。見到江向笛進來,靳北停下手裡的動作,注視著他走到自己身側。
他的漆黑的眼眸極為專注,江向笛把手放在他手心裡,笑意狡黠:「成年人了,靳總,你能不能大氣點。」
靳北:「樂樂一個人也能睡。」
靳樂樂睡眠很安穩,不踢被子不鬧騰,就是特別依賴江向笛。
但是靳北以前便有睡眠障礙,抱著江向笛才能入睡。
江向笛說,「床那麼大,我們三個人睡在一起完全沒有問題,晚上你完全可以抱著我入睡。只是樂樂在,不能做別的事。」
靳北站起身俯身抱住江向笛,頭埋在他頸側嗅了嗅:「想要你。」
「大前天晚上,昨天晚上,還不夠啊靳總?」江向笛斂了笑容,語氣認真,「今天晚上樂樂過來睡。樂樂那么小,別欺負他。」
「你怎麼能偏心,」靳總痛心疾首,「我們才結婚大半年。」
崽沒出生的時候他顧忌著江向笛身體,等崽出來了,兩人獨處時間反而變少了。
江向笛:「……」
其實這其中,也有一點他自己的問題。
他憑藉出色的天賦和過往成績,同樣也通過了筆試面試,入了B大美術學院深造。又因為他跟童老認識,每日除了讀書,還要給童老做助教、查資料、改畫稿,白天在學校,晚上回來要陪靳樂樂玩,忙起來便顧不上靳北。
堂堂大總裁竟然相當委屈且幽怨地抱著自己的伴侶,說:「你什麼時候才能在家裡多陪陪我。」
「早知道你要這麼說。我也很想……」江向笛一頓,揉了揉靳北的發,低聲說,「所以我請了明天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