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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9:47:28 作者: 淺無心
    然而實際上,換做是其他任何一個人、在那個時間段出現、或者陪伴在靳北的身邊,都能夠替代他的存在。

    除了唯一的那個。

    -

    酒吧廳內對擁吻的人都是見怪不怪,只是靳北和江向笛兩人的相貌氣質出眾,引來不少側目探究的目光。

    靳北眉頭皺了皺,莫名不想讓別人看到懷裡的人,便放開江向笛,把他帶去角落裡的沙發座。

    申宣跟過來,訕訕笑道:「對不起啊靳北,不過這是個誤會。」

    那次大婚的時候,申宣剛好在國外出差,便沒有去。靳北和江向笛又是極低調的性子,大家都知道他們結婚了,並不知道更多。

    當著靳北的面,對其伴侶求愛,沒被揍,申宣覺得這全是看在江向笛的面子上。

    他又對江向笛說:「冒犯了,我是靳北以前的同學。我姓申。」

    「沒事,」江向笛安撫性地捏了捏靳北的手,溫和笑道,「我就是被嚇了一跳,別在意。我叫江向笛。」

    申宣頓時放鬆了,他覺得跟靳北比起來,江向笛溫和又乖的性格簡直太好相處了。他笑道:「知道知道,能榮幸邀請你們一起上去坐坐嗎?」

    樓上都是申宣的朋友,還有一些是靳北就讀的學校的校友,不光是同屆的,還有好幾個是學弟學妹。又因為大家都是來玩的,氣氛很輕鬆。

    進門和落座的時候,靳北都牽著江向笛的手,手上的戒指熠熠發光,兩人沒打算瞞著,大大方方承認了關係,引來一陣感慨。

    「媽誒好男人都和好男人一起了。」

    「這兩款我都喜歡。」

    「快醒醒。」

    氣氛活絡,只不過靳北氣勢太強,震懾著大家對江向笛也客客氣氣的。申宣開了個局玩擲骰子,江向笛運氣不太好,上來第一把就輸了。

    江向笛喝了半杯酒懲罰,接著玩下一輪,特意請了靳北幫忙,還是輸了。

    「這骰子大約沒長眼。」申宣擦了擦汗。

    靳北先拿了酒杯,江向笛按住他的手:「你不能喝。」

    靳北手一頓,垂著眸子看他。江向笛是在說他胃不好的事。

    江向笛大約是較上勁了,又玩了好幾輪。只是遊戲玩起來總有輸的時候,他又無法避免的喝了幾杯,本來就酒量不太好的他沒一會兒就醉了,掛在靳北肩頭,暈著腦袋說:「你給我玩,要贏。」

    靳北捏了捏他的臉頰:「輸了怎麼辦?」

    江向笛:「我喝。」

    靳北勾唇,將手裡的骰子放下,一旁的申宣聽到自己向來嚴肅正經的靳校友說:「這次也輸了,懲罰是你要主動親我一下。」

    就見喝醉了的江向笛睜開迷茫的茶色眼睛,看了看面前的那人片刻,踮起腳親了上去,不過沒親到嘴,只親到下巴。

    偷聽到了的圍著的眾多學校同學們:「……」

    甜的竟然那麼上頭。

    「先不玩了。」靳北向申宣交代了一句,便半抱著江向笛去沙發座上了。

    江向笛醉了後除了走路有點晃,反應慢,臉頰暈著紅色外,其他的行為都顯得格外的乖。

    靳北把他扶著坐下,問:「要不要去衛生間?」

    江向笛搖頭:「不玩了嗎?」

    「不玩了。」靳北說,「要不要喝點飲料醒醒酒?」

    江向笛:「我沒醉。」

    一字一頓,超級認真。

    說著沒醉,還是扭頭埋進了靳北的胸口,撓了撓對方的手心:「你不開心嗎?」

    靳北一愣:「怎麼這麼說?」

    江向笛說:「我回去學唱歌給你聽吧。但是你不許嫌我唱的難聽。」

    他是大白嗓,沒什麼技巧,甚至連調都不大在準頭上。靳北沒怎麼信,還是道:「好。」

    江向笛的手探過去抱住了他的腰,想裝凶,說出來還是語調發軟:「所以不許不開心,也不許想別人。」

    靳北托著江向笛的胳膊,捏了捏懷裡的人的後頸,尾音微揚:「嗯?」

    江向笛還記得,那次是靳北喝酒喝到胃出血,半夜給他打電話。隨後第二天,老靳總把那段姚錦的錄音給了江向笛聽了,揭示了那段所謂幼年情誼的本質。

    趁著喝醉的酒意,江向笛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是他只顧著震驚,也有輕微的心軟,而此刻卻只有心疼了。

    江向笛語氣悶悶的,相當不高興:「他欺騙你。」

    靳北眉頭微挑,他真沒想到靳偉城把這件事都跟江向笛說了,現在想想還真有點丟臉,但除了感覺糟糕外,似乎沒有別的情緒了,他道:「知道了,不去想,都聽你的。你要唱歌也行,我也會聽,什麼時候唱給我聽都行,我等著。」

    「又在哄我。」江向笛大概喝的沒那麼醉,道,「我在說你,你自己,你不要想我。你跟我說,你是什麼感覺?你是不是超生氣的?」

    從始自終,似乎大家都在說江向笛怎麼樣,姚錦怎麼樣,而似乎並沒有人考慮過靳北本人是什麼反應。

    也是姚錦的那段錄音,讓青年時期的靳北意識到,姚錦接近他是為了他的錢財地位權勢,並不單純。所謂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都是假象。

    江向笛壓在靳北胸口,有些沉重,他道:「是。」

    「惱怒、生氣到發抖。」他語氣沒有波瀾,「實際上,不過是荒蕪、無趣、自以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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