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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9:47:28 作者: 淺無心
江向笛說:「我認識她,她是雜誌社的,後來離職了。」
靳北:「她跟你有過節?」
江向笛想了想,其實並沒有,但這好比他跟靳北結婚的時候,他的存在也成為別人獲取利益的障礙,比如朱園,梁子總是不經意間結下,所以對於朱楓也是如此。
江向笛讓原主編被革職、甚至幾次對朱楓的壓制,已經讓她心生怨懟了。
她離職回去後,遇到了姚錦,對方想讓她去辦一件事,辦好了便能保證她擁有一個好前程。
姚錦是朱家長子一脈的,即便朱家長子常年臥病在床,但朱家家產,少不了他們一份。
因此,朱楓心動了。她打聽到了江向笛會來畫展的晚宴,便想辦法應聘了這裡的兼職,然後按照姚錦的要求,想用熱水燙傷江向笛的手。這是個好辦法,因為可以完全偽裝成不是故意的。
但是沒想到被江向笛躲過去了,這也算了,她現在看起來像是得罪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
房間的門被推開,靳北走了進來,烏沉沉的眼又凶又冷,全身上下透著讓人感到發寒的冷意、和睥睨不屑的淡漠威勢。
相比之下,原本看起來不好惹的江向笛都顯得溫和而好相處。
朱楓沒見過這麼凶的男人,忍不住退後了兩步,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別抓我,我沒想潑水,是杯子不小心……」
靳北打斷她,聲音冷而低:「幕後主使。」
朱楓抽了抽鼻子。
江向笛看了看朱楓驚恐的神色,卻並不想要同情。
「是想要潑我的,」
他伸手拉了一下靳北,對方冰冷的表情壓抑著被激怒的情緒,仿佛被冒犯了領地的猛獸,看起來非常不好說話,但這副模樣江向笛太熟悉了。
結婚的時候,他在夜晚偶爾會被對方親醒,對方也是這樣,被壓抑的暴躁、以及釋放的情緒,似乎往往會把人逼的失控。
江向笛不會反抗,而是順著靳北,主動親吻他的眼睛和唇,或者抬手摸他的背脊,就像是在順毛。
但這個方法治標不治本,總是免不了要滾一次,直到要把他逼哭,江向笛便會使小性子似的撓他。
「別生氣,回頭又要頭疼了。」
靳北一愣,不知道江向笛怎麼還會想起來這個。
江向笛好像還是當初那樣,聲音柔而堅定,帶著讓人安心和平靜的力量,「我來跟她聊聊,你去外面安撫賓客。」
朱楓是衝著他來的,他也需要知道真相。這邊都是靳北的人,靳北並不擔心。
江向笛看著和和氣氣,卻也不是懦弱吃虧的性子。江家是太大,他暫時還沒有那個能力去對抗。
晚宴上出了兩個小插曲,全部圍繞著江向笛,其中已經有部分人脈廣的人知道了江向笛的身份,但是礙於靳北的威勢,不敢談八卦。
但其中並不包括陶瑞。
他非常理智,此刻也有些不太淡定,給葉藏發消息:「靳總他是認真的啊??」
葉藏說:「不是認真的難道是玩玩的嗎!」
陶瑞挑眉,圈內玩玩的人都不少,鬧掰了就分開,誰也不用負責誰,似乎感情都變得廉價了。
至於靳北,陶瑞也聽說對方有個竹馬竹馬的戀人,而江向笛是替身,這都是幾個月前傳的熱烈的話題。陶瑞沒親眼見過。
但陶瑞沒見過對方衝上去抱過誰,除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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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靳北出來了,坐在沙發上走神。
他的神色散漫,但如果說剛才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像個理智的沒有情緒的機器,如今這個卻透著讓人發寒的冷,沒人敢在此時湊過去。
晚宴直至尾聲,江向笛才回來,靳北問:「問出什麼了?」
江向笛:「我承諾她,讓她帶著家人去西北的城市,重新生活。」
靳北輕哼了一聲。他有無數的手段讓人對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比如付出自己的職業和前途,但如果朱楓自己離開也算有自知之明,靳北不允許曾對江向笛造成威脅的人在這裡。
江向笛回憶了一下朱楓作為交換,告訴他的答案,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說:「幕後主使,叫姚錦。」
靳北有些驚訝,一頓,有些緊張地看他。
江向笛應當不認識姚錦。
靳北對現在的姚錦的性情沒什麼把握,也弄不清楚對方為何這樣做,但江向笛顯然非常無辜地、要被迫承受了這樣的威脅。
江向笛還沒說話,手機響了,他拿起來看了眼,是曹奕然的,大概是晚宴快結束了卻找不到他,所以才著急地打過來。
「我就問到這個,」江向笛飛快地說,「我朋友給我打電話,好像有急事,失陪了。」
靳北震驚於江向笛口裡的姚錦二字,又忐忑地懷疑對方知不知道、圈內那個他是姚錦替身的傳言,所以一時沒來得及叫住江向笛,宴會上人又多,等轉過身,人已經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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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城某一學區房屋內。
因為不知道回朱家怎麼面對找上門來的靳北,所以自屏風事件後,姚錦一直躲在外頭。
恰好朱安在這裡上學,姚錦順便過來照顧。
從傍晚開始,他就在等朱楓的電話。
他知道江向笛便是他認識的那個江向笛後,原先淡下去的心思便又冒出一股不甘心。直到那天他帶著朱安從補習班回來,經過一家餐廳,看到靳北和江向笛前後從裡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