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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0 19:46:37 作者: 夜泊秦
    她是不是要成為第一個簽約就被開除的藝人了...

    阮姍一時之間被幾重打擊,已經不只是一盆冷水潑滅熱情的問題了,後面還跟了幾道雷。

    他偶像喜歡男人。

    他把偶像的男人強行擁抱了。

    他被偶像嫌棄了。

    小行作為跟了她一年多的助理,不忍看她被這麼打擊,正準備上前安慰,就見著阮姍跑到鄭淮身邊,「鄭哥,合同還作數嗎?」

    ......

    同舟娛樂一口氣簽約了幾個藝人,發展得如火如荼,除了阮姍以外其餘的幾個都是純新人,因為鄭淮事情太多,除了阮姍以外其餘的藝人都分給了別的經紀人。

    阮姍占了個先,做夢都不敢想易州的經紀人有朝一日能帶她,仿佛大紅大紫就是明天,她每天幹勁十足,練歌練舞時的拼命程度和宗遠相比都不遑多讓。

    她好學且皮厚,上回把宗遠抱了沒被解約,惶恐了幾天後發現自己處於安全環境,又探出腦袋去找宗遠探討歌曲創作,大家都說宗遠的詞寫得好,還沒出道時在國外賣的幾首歌都把歌手們送上了金曲榜。

    可當阮姍和宗遠交流的時候,發現對方不只是擅長寫詞,作曲方面其實也格外優秀,只能在心底默默酸了一把:果然偶像的男朋友也不是凡人。

    宗遠忙於準備演唱會,給阮姍的時間不多,但阮姍也不嫌棄,見縫插針地從宗遠那學點東西,宗遠大氣,不在意被人偷師學藝,教的時候毫無保留。

    一晃到了十月底,距離宗遠演唱會舉辦的時間越來越近,宗遠緊張地來回檢查方案白天黑夜,鄭淮也拋開了阮姍專注幫著宗遠審核,宗遠的粉絲們也在倒計時,期盼著那一日的到來。

    第73章 一票難求

    提前了二十天的售票,半分鐘內幾萬張門票被一掃而空,搶到票的人炫耀歡呼,沒搶到歌迷的唉聲嘆氣抱怨宗遠門票價太低為他們增加了許多競爭對手。

    這種惋惜的聲音一直持續到宗遠巡迴演唱會的第一場出演,看到網上那些進場觀眾們錄製的零零碎碎的視頻,場外的歌迷們眼睛都要截圖紅了,把目光挪向了後幾場。

    無論怎樣都得搶到一張票!

    第一場演唱會正式開始時,宗遠站在舞台升降機上,等待舞檯燈光就位,易州靠著柱子站在一邊沖他笑道:「別緊張,有問題直接呼後台,他們時刻準備著,鋼琴樂器都給你搬上了舞台,你就像回家一樣。」

    宗遠點點頭,緊蹙的眉心舒緩了許多,他不畏懼舞台,卻因為這種第一次而不適應。

    他每次表演都在努力把那些個舞台當成只屬於自己的,然後沉醉其中,卻沒想過有一天真的會有一個這麼大的舞台,只是他一個人的,台下吶喊的聽眾,只為他而來。

    鄭淮又對工作人員們耳提面命一番後匆匆趕來,看宗遠還沒上台鬆了口氣,「你按我們準備的歌單順序來就好,別太拼命,也別太對粉絲有求必應了,後面還有那麼多場。」

    他見識過宗遠的拼命勁,實在是對這一點不放心。

    宗遠點了點頭應下來,鄭淮又看向易州,「你笑什麼,你開演唱會的時候我只會警告你別太偷懶,你們倆但凡能中和一下,我也不用這麼操心。」

    易州笑得更放肆了,「我家遠兒也成了別人家的孩子。」

    宗遠聽他們鬥嘴,心頭慌亂也褪去不少,感覺到升降機在緩緩升起,他急忙道:「哥要在台下。」

    易州點頭,「嗯,我就在台下。」

    升降機把宗遠送上舞台,燈光聚集的地方他的身影出現在大家眼前,全場吶喊他的名字,整齊劃一的聲音讓宗遠不自覺想要微笑,放眼望去,如同星海。

    原來他還沒不曾聽過最震撼的聲音。

    後台,易州見著升降機把宗遠穩穩送上台,也鬆了口氣,邁開大步就準備走,鄭淮拉住他衣帽道:「你順路去……」

    「我不順路。」易州拒絕道:「我家遠兒還在等著我呢,我不在台下,他會沒有歸屬感。」

    炫耀的口氣,得意的聲音,噎得鄭淮半晌才說出口,「你…宗遠上台次數成百上千,哪有怯場的可能,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易州微微昂首,「剛剛不還讓我去台下看著他嗎?你又不是沒聽著。」

    說完易州真就走了,留鄭淮一個人糾結愛情怎麼能讓宗遠那麼個冷冰冰的爺們變成現在這樣膩膩歪歪。

    台上宗遠連唱幾首歌,興致來了乾脆搶了樂隊老師的活兒自己彈奏,覺得累了就爬到鋼琴上盤腿一坐,雙手握著話筒繼續下一首,像是要不眠不休唱幾天幾夜。

    如果有人離得近,還能看見宗遠手上握著的那個話筒,和易州的那個幾乎一模一樣。

    易州常用的話筒上,手心握住的地方刻著YZ的符號,而他的這支,手心握住的地方,刻著ZY。

    前幾天他剛到A市,鄭淮給他一個禮盒,說是易州送給他的,剛剛訂做好,宗遠那些禮盒看了外部包裝許久,才珍重地打開,有剎那間他都以為這就是易州的那一支,但被鄭淮否認了。

    「其實易州話筒上想刻的是你的名字,但是他是公眾人物,我沒同意,可又碰巧了,讓他如願以償。」鄭淮見他愛不釋手,又添了一句。

    宗遠愣了一下,看自己話筒上的字母後恍然大悟。

    宗遠隱約記得易州的那支話筒跟了他許久,大約是他出道的第二年,手上的話筒就成了獨屬他專用的了,媒體採訪他們組合成員時,還有人抱怨過易州平時挺大方,就是話筒不讓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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